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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抽了,小羡,我好想你。”作者有话要说:☆、062.全胜如所有人所料,白宏在接手沈氏的短短几天内,就发现自己摊上了一个极麻烦的烂摊子。先是沈氏财务告急,大笔的资金空缺需要填补。而他先前为了抢占沈氏股份而大笔投入的资金却全都不翼而飞,沈辰丰一分钱都未留给他。他预感大事不妙,亲自找财务部要了公司近半年的财务报表查账,谁料一查之下,大批资金被抽调出去,却不见进账。除此之外,沈氏尚还保留的几个项目全都是大型投资类项目,短时间不仅没有半分利润,反而还需要大笔资金投入,财务报表里一堆一堆全是要钱的。白宏将一桌子文件横扫到地上,怒道:“沈辰丰,你他/妈玩我!”沈辰丰站在桌前,脸色不变,道:“白董,您这是何意?”言语之间,讥讽嘲弄之意溢于言表。白宏气得发抖,隔着办公桌抓住他的衣领吼道:“你给我说说,沈氏那么多钱都到哪儿去了?”沈辰丰身形比他还要高半个头,此刻任凭他撼动着,平静道:“沈氏的所有支出都在财务报表上写得清清楚楚,白董还需要我给您重复一遍么?”“你有种!”白宏咬牙切齿地将他一推,沈辰丰狼狈的后撞几步,随即站稳了,绅士一般的扯扯衣领,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种轻蔑与嘲弄。“你私自挪用这么多项大笔资金,挖空了整个沈氏财务,我会到法院起诉你!你就做好在铁窗里过一生的打算吧!”白宏怒不可遏,双手撑着桌沿,道:“高高在上的沈氏前任董事长因为私自挪用巨款入狱,这条新闻应该会比沈氏破产更具有轰动性吧!”他特意咬重了“前任”两个字,时时刻刻不忘提醒着面前的人,他只是一个失败者。沈辰丰不紧不慢地道:“财务部所有支出都是经由前董事会同意的正当支出,白总若是仔细核对,就会发现私自挪用资金完全是无稽之谈,即使诉诸法院,你也是不可能胜诉的!”白宏眉目一敛,登时大怒:“那你说,那些钱都到哪里去了?不是你私自挪用,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沈辰丰破天荒的勾唇一笑,那份浑厚沉稳的气质骤然爆发出来,犹如一座不倒的帝王雕塑,无需任何动作,威严自生。他道:“所有支出项目也都有详细记录,白董何必要来问我?”白宏一拳重重地落在桌上,目光落在满地催命符一样的财务报表上,表情陡然变得狠厉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沈氏,这个曾经让他母亲毅然抛弃自己而投奔的地方,他觊觎这里已经太久,久到在这里称王称霸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一种执念。仿佛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他童年缺失的母爱就会因此而圆满。你看啊!他盯着相框里微笑的那个女人恶狠狠地道,当初你就为了这个破地方抛弃我,现在我成了这里的王者,沈长业的儿子被我踩在脚下任我折辱,这下你满意了?然而照片里的女人永远只剩下了一抹清淡柔和的笑容,不可能再与他对话。那场火灾彻底夺去了他对母亲的依恋,同时也夺去了他对父亲的亲情。尤其当他偷听到火灾发生的真正原因之后,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再也不可能回来接他走的时候,他就彻底地陷入了报复的深渊。无论是夺走他母亲的那个沈家,还是亲手纵火,彻底毁掉他希望的这个父亲!他要让所有人都失去一切,让所有人都体会体会他的痛苦!沈氏在他手上岌岌可危,可他远远还没有尝到胜利的甜头,他不能让沈氏由一具枯骨彻底化为粉尘,他要不惜一切的为其缝上血rou,让沈辰丰永远活在他脚下!白宏像是赌气一般,一连从白氏总部调回了大笔资金投入沈氏,然而沈氏面临的财务危机就像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他想砍掉那几个不断吸血的投资项目,但如此一来,沈氏的运转恐怕也就彻底停滞了。沈辰丰给他出了个大难题,除了自己掏钱堵,再没有别的办法。白宏一边沉着脸从白氏那边拿钱,一边不断的遭受着白氏董事会的非议。这其中有些董事一开始就不赞成吞并沈氏,毕竟二虎相争,一亡一伤在所难免。伤了自己的元气,最后还要去处理敌人的烂摊子,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冒这个险的。况且,白氏的重心从来都不在国内。一来二去,董事会的有些人坐不住了,联名要革除白宏董事长职位。而恰逢此时,国内警方接到匿名举报,控诉白宏非法买卖、持有枪支,采取不正当竞争手段打压对手,勾结尚臣会严重干扰社会秩序,白宏尚还在跟加拿大那群老头子力争董事长职位,几名警察便带着拘捕令出现,将他带回了警局查办。尚臣会也在这次行动的打压范围之中,然而其老大因为发觉资料暴露,早已经捐款潜逃,追捕工作进展艰难。白氏董事会决意将白宏彻底革职,白屿顺理成章的被推上执行董事之位,上位之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砍掉沈氏这个大麻烦,沈辰丰不知从哪弄来一笔钱,买下了沈氏的所有权,短短一月之内开始收敛声势。在外人看来,沈氏这回遭受重创,两度易主,元气大伤,早已不复当初的霸主之势。然而沈辰丰在给白屿打电话时,却道:“我会按照当初所说的,将耀奇转移到你名下,至于我这一份,你若是要,也尽管拿去。”白屿道:“我不要沈家任何东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初你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丢下我逃走的?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过后悔和内疚?”沈辰丰沉默了片刻,凛然道:“当初我没有别的选择,但是我觉得我还能再进去一次,很可惜最后却晕倒了。另外,即使到今天,我也从不后悔我所做的决定。”长久的沉默,白屿最终一句话未说,挂断了电话。沈辰丰颓然坐到椅子上,偌大的沈氏空空荡荡。先前的破釜沉舟令他原本已经放弃了这片天地,他禁锢在这里已经太久,久到不知疲累,久到以后的无数个日日月月,他都将继续坐在这里,看着这棵大树重新抽枝发芽,茁壮长大。“沈董。”女助理敲门进来,“有人找您。”沈辰丰道:“我今天并没有约见任何人。”女助理说:“他说他是来面试的。”江奕轻车熟路,从门后探出个头来。一个多月不见,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快要盖过耳朵。眼角的泪痣一闪一闪,唇角笑意妖娆。“你?”沈辰丰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