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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仿佛一根长长的触手,瞬间缠绕在手臂上,重量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但转瞬剧烈的痛楚就排山倒海一样压了过来。因为它离开的时候,是连着血rou一同撕扯下去的。点了xue道勉强减缓血流的速度,摸摸怀里装着龙蜕的包裹,沈筠的唇边居然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他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疼痛,因为痛可以帮助他保持清醒。就这样一点点消耗着体力,天色开始微微发白的时候,他身上又添了无数深深浅浅的伤,血把衣服都湿透了。也是天亮的那一刻,沈筠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不论武功如何,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手里的一柄剑能不能对付那些可能到来神妖魑魅,他把龙蜕揣进怀里的时候,竟然从未想过。眼睛略微能视物的时候,入目便是一片血红。光是手臂上便如同被带着火的鞭子灼过,绕臂三道,血rou模糊中隐隐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咬了咬牙,下一刻他猛然抬头,就见一股黑气迎面袭来。这难道……就是公子说过的“死灵”么……再一次勉强躲过的时候,他几乎耗尽了所有气力。鲜血淋漓而下,执剑的右手伤了,左手也在剧烈颤抖,借着微弱的视力,他瞥了一眼黑气的动向和房中大致的情况,提起最后一丝真气向门的方向纵去。门被撞开,清冷的晨风瞬间灌入肺腑,引起剧烈的咳嗽,他忍不住跪倒在地。稀疏的几声鸟鸣和着风声入耳,静默被打破,终于又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那些诡异的黑气竟然也没有追来。拄剑站起来的时候,他听见后面有人拍掌。稀稀疏疏漫不经心地掌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很是明显。“很好,”那人语声轻佻,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坚韧……那么真正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叔被触手虐了--没有写的电光石火噼里啪啦是因为。。。我很萌这种黑暗啊未知的恐惧啊缓慢的但是没有终止的疼痛啊~~别说没情节或者情节慢哦,大叔要是一下子就倒了那也太让人失望了。123童鞋,这节字数比以前多了好多哦,快来表扬我!32、二十九(内含小龙插图)...游戏么……这漫长的一夜在他看来竟然只是游戏,甚至还不算是“真正的”游戏,沈筠此刻已无力自嘲,只能勉强站直身子,利用目前这仅有的一刻迅速调息,希望能多恢复上一分。这样便能多撑一会儿。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两根手指搭上了自己的脖颈。指下并未蓄力,却堪堪压住最要紧的大血脉,饶是沈筠一贯处变不惊,也不由得微微一颤。那手很凉。手指的主人靠近了微微一笑,轻声说:“在跳。”这人语声轻佻,带着淡淡的妖异,却有一张和声音全不相称的脸。唇线很柔,好像总是带着极清淡的笑意,眉眼间也全是清雅温润,这竟是个极好看且极有风致的男人。“人真是有趣……”此刻他脸上露出孩子一般好奇中略带兴奋的神情,手指在沈筠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只要我稍一用力你就会死,明明这么脆弱,却半分也不肯退缩……”沈筠眼前一阵阵发黑,连他的话也听得不甚清楚,更遑论回答。那人见了又是一笑,手指微动,在他皮肤上轻轻划下。他的指甲不知有什么玄机,边缘整齐圆润却极是锋利,只是极轻的滑过,皮肤就迅速分开,血珠争先恐后地迸了出来。伤口并不深,从颈侧一直延伸到锁骨,但颈部的血脉只是些微受损便出血很多,片刻间沈筠的衣领和半边肩膀就被染红了。“疼么?”那人微笑着问他。本来如此小伤沈筠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失血多了越发头晕,但就在这人开口询问的一霎,他真的疼了起来。如火烧如针刺如刀割,浅浅的一道伤口居然能牵起如此剧烈的疼痛,有那么一刻,沈筠简直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沿着那口子剖成了两半,血脉肌理像是全都暴露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痛得无法言说。就是以前所有刀伤剑伤加在一起,也抵不上此刻所受之万一。“不好意思,我浑身都是毒,碰你的时候忘记了。”说话之人擦去指尖血迹,后退一步,看着沈筠握剑的手不断颤抖。“你……”沈筠的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别问,我不会说,”那人语声中妖异尽褪,语气变得无比认真,“等你疼死了,我自然会把龙蜕拿走……”沈筠早已说不出话来。“任何人和我养的死灵关上一夜都会疯的,但对于你来说,心里的恐惧并不是最可怕的,对么?”面目清雅的男人无比温柔地替他抹去唇上的血,轻笑道:“那既然不愿意让死灵陪你玩,就尝尝单纯的疼痛吧……谁说心里的绝望和痛苦就一定就比身上的伤疼呢?”顿了一顿,他用更加温柔的口气继续道:“那一定是因为,身体疼得还不够……”“够了!”不远处有人淡淡地打断了他。与此同时,沈筠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寒塘深深地插/进院中的泥土,人却已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来得及看见眼前之人被削下的一缕断发,和他身后一个模糊的影子。白衫黑发,一点艳红耀目,那依稀是个……小童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小龙哥为毛要踮起脚摸弟弟,你说呢?来放粉嫩嫩的小龙~看着好想舔一口哦!丸子姑娘你太美了~~唱歌美画画也美~~~你的秦时同人真是萌史了!!(忍不住吼一声,大家都去看秦时明月吧!!)收礼物真开心~~33、三十...“嘉泽。”面容温雅的男人回身微笑,“你还没死。”话音刚落,又一缕断发贴着面颊落了下来。他先是一怔,继而又是一笑:“我竟低估了你……”白衣小童神色冷硬,眼中微带不耐:“拿来。”“什么?”那人颊边又被削落了一丝头发,唇角却继续上扬。“解药和你右手食指的指甲。”被称作嘉泽的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声音流水似的安静,听不出多少戾气,却一字一句道来,毫无余地。“既是废弃的逆鳞,给了我又如何?”那人轻笑一声,看了看瀛泽七八岁小童似的身形,“反正你也……”嘉泽眼神一冷,那人又一缕头发无声地飘了飘。“何必跟我的头发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