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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天异BY:live三十三天天外天,凌霄阁上有神仙。飞星异动,锁妖塔毁,天权星君奉旨下凡,却被损友所害,上了当朝恶相之身。凡间权位争端,于仙人眼中不过过眼云烟。飞雪夜,捡回来的小徒弟,成为他留在人间的唯一牵挂,然而这小小徒弟,却是他命中异数。只记得去宠,去爱,即便毁尽修为,与天同寿的星元也可舍弃……第一章 权相恶罪难罄竹,星君暂代活阎王天权星君睁开眼睛,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虽说司命星君并不是位小气的仙家,只不过这五百年的输棋,多少还是难免遭他报复。所以,当他把自己带到皇都东城,一座奢华的府邸上,祭起葫芦从主房收掉三魂七魄,不待他看清楚那副 序时不可考,约莫是大宋年间,天有飞星骤降,空卷狂雷而带骤雨三日不停。天地人神俱不预知,昆仑锁妖塔上震塔灵珠骤裂,妖邪尽释,狂放天下;通魔界之门无故遭破,魔族虽受尊主所束未得横行,但蠢动有之。人界危殆,虽然道法仙师之助,但妖邪之力更盛,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凡间众生,只望昆仑仙人重修锁妖塔,再困妖魔,还人间安宁。然,震塔灵珠之得岂为易事?有感下界sao乱,神人亦忧,派下七元解厄星君,为凡人再寻灵珠,重塑宝塔。三十三天天外天,凌霄阁上有神仙。雾霭朦胧,缭绕缥缈,在那仙云深处,渐能看到花渊渺渺,落雪般飞散的梨花。迷人神魂的香雪梨花海中,偶尔传出一两声落子脆响,或时,有轻笑之声。飞絮随风,阵落胜雪,是谁家仙人,有此雅兴,在这梨林中博戏?梨花雪影中,渐现一青一蓝两片身影。蓝者乃是一名青年,五官清秀,可惜面上气恼不已,一双眼睛紧盯面前博局。面前放著的是一局六博。所谓六博,乃各以五子为“散”,一字为“枭”,枭可吃散,行棋时,双方以枭为迫,销杀散子,散又能调兵遣将,取机杀枭,胜负,乃以杀枭为定。青者亦是男子,见他道骨仙风,正值壮年之姿,眉宇间气度雍容,靠在连理树下,拢袖抱臂,笑容可掬全然没有半分紧迫之意。但若细看他面前摆下的博局,便可见局中一方黑子已将白子之枭逼至绝地,散棋拒敌於外,白散一近则受黑枭销吃,白枭孤立无援,局中肃杀之意大盛,甚闻风声鹤唳。实难怪青年苦思冥想,不得其法而解。终於,他不得已地塌下肩膀,抬头看向男子,道:“常闻天权星君宅心仁厚,乃是仙人之典……若谁人与你走上一局,必定不会再有如此错想。”男子宽厚一笑:“棋局胜负,不过博戏,司命星君莫要在意。”“若是你也输上个五百年,便知道会否在意!”青年小声嘀咕。男子非是听不见,只是但笑不语,输了五百年还每回邀战,也只有这位南斗司命星君有这般的恒心,可惜毅力是够了,棋艺却……不好说。青年伸手拾棋重摆,正打算再博一局,忽然听到天上金铃声脆,踏风而至。二人脸上神色一沈,连忙站起身来抬头一看。便见天空祥云之上,一名赤足仙童漫步下来,光洁的足踝上绑了一串精致的金铃铛,只当脚步一移,便听得铃铛声响,煞是悦耳。男子认得此娃,正是帝君座前专司传令的小仙童,遂问:“未知帝君有何差遣?”赤足仙童眯眼一笑,白玉小掌一翻,一卷黄金卷帛凌空而展,童音虽脆,却隐含无上威仪:“锁妖塔破,妖邪尽释,为保天下苍生,兹令七玄解厄星君下凡,觅灵珠,塑宝塔。”男子闻言,眉峰轻抬:“怕是不止这些吧?”仙童咯咯笑了:“天权星君果然厉害,帝君吩咐,人间受妖邪侵乱颇为脆弱,七位星君切记不可以真身下凡。”待仙童收了法旨离去,青年忍不住走前半步,曲臂搭上男子肩膀,痞痞地笑道:“这可不见得是件美差啊!”男子微笑著拨下青年放肆的手臂:“虽说不是难事,却也麻烦得很。若是循规而行,投个凡胎,能离家亦至少十年。更何况此行乃为寻珠,难以承欢膝下,让凡世父母忧心,实在不妥。”“你倒是想的周到……”青年想了想,“要不这样,找具尸体附上去不就得了?”“不可如此,借尸还魂有违天道,更况如今妖魔四纵,若连仙家亦行邪道,岂非天下大乱?”青年有些不耐烦了:“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得,干脆你问谁借副身体用用得了!”他不过是一时意气说话,却闻那男子道:“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青年大翻白眼:“谁肯借给你啊!”男子却不以为勃,摊开手掌,细细捻指:“不可选良善之人,亦不可选有父母高堂者,尽可选些大jian大恶之徒,最好,还是位有些权力的人,如此比较容易行事。”“行了!”青年拍掉他的手,也不知道自己能耗上五百年的耐性怎麽对上这个男人便会化为乌有,烦得很,“我给你找一个吧!”男子好似早便知晓他会出手相帮,笑著点头:“既然如此,尚有劳司命星君借收魂葫芦一用,暂留那魂魄盘桓数年,我知你那葫芦里藏了‘黄粱一梦’,魂魄浸在此酒中如堕梦境一切如常,待功成之日,再放他回去便是。”“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是不是?”青年龇牙咧嘴,可惜恶行恶状对男子全然无效,百般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从袖里摸出一个紫金葫芦:“你给我记住了,回来你得输我一局!”男子却只一笑:“胜负各凭本事,若当真要让子而胜,这五百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青年闻言愣了,纵是与这男人认识已有万年之期,却仍是常被这个男人温文慵懒的外表骗了,他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人心,在不知不觉中引导。纵是输给了他,竟还是心甘情愿,甚至,渐渐生出一种在输赢之中认识自己的智慧,故此这五百年的博局,无关输赢,他更多实在享受博局的过程。“好吧,我说不过你!”他晃了晃葫芦,“我们去凡间皇帝住的都城。”“去那里做什麽?”青年又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位高权重,大jian大恶的人吗?眼下皇都里正有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