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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小儿子,如今却带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去,岳父母看到不知道要多伤心,大过年的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过去之前,已经附信先行,说明缘由,好让岳父母有所准备。过年之后一直下着连绵不断的大雪,整个河安城被大雪覆盖,房顶上、陆地上堆积着厚厚的雪花,各家各户每日都在扫着自家门庭雪,不至于妨碍出行。街上行人萧瑟,似乎被这场大雪给冻在家里,马车从街道而过,陆地冰滑,马车也是走的很小心翼翼,但也因此阻碍了急切的行程。守城的门卫一年四季站守岗位,铠甲上被积雪覆盖,整张脸被冻僵一样毫无表情,笔直的身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下像是无坚不摧,令人心生崇敬。很快就通过了城门守卫的检查,马车朝着城外驱驰而去。宫家远在平溪镇,距离河安城快则一日多、慢则两日,因为大雪的阻挠,这行程恐怕要两日之外才能到达。回家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如今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们即将面临漫长的分别。……两日后,到达平溪镇时已是黄昏时辰,但由于大雪天气,不见黄昏反而夜场日短,使得夜幕急速低垂,一片银装素裹的大地被茫茫夜色覆盖。宫家是平溪镇的一个普通人家,宅邸在东街的僻静巷内,他们马车停在门前,立即有仆人迎了上来。宫茉莉将怀中的林月包裹严实这才下车,林胜扶着妻儿朝宫家大门去。宫家家主与老夫人早已等候着他们的到来,等见到一家人姗姗来迟时,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尤其是宫老夫人早在来信时就哭红了双眼,如今看来瞬间显得还要苍老。“父亲、母亲”已久未见父母,宫茉莉刚收起的眼泪又委屈的掉了下来。宫老爷扶着宫夫人上前,两人都一把年纪,白发苍苍,看到女儿憔悴的模样,都是十分心疼。“回来就好”宫老拍着宫茉莉轻慰。“让我看看小月”老夫人心急想要瞧一瞧自己的小外孙。宫茉莉解开林月身上的外披,露出还在沉沉熟睡的小小脑袋。“长得真是粉雕玉琢,好看”宫老夫人怜爱的摸着小孩的粉嫩脸蛋。“岳父岳母,是林胜失责,没有照顾好小月”林胜羞愧难言。宫老爷摇摇头:“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尽力了”“外公外婆”林远上前对着两个老人行了个大礼。“好,好孙子”宫老爷见着这个大外孙,这才难得带上了几丝笑容。“外公,以后我也住在这里照顾弟弟”林远抬着头,脸上满是稚气,一本正经的模样令这个悲伤的气氛有所缓解。“好,小远会是个好哥哥”宫老爷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外头鞭炮连天,宫家里冷冷清清,哪里都欢喜不起来。6平溪镇是一座宁静的小镇,不是通往其他城镇的必经之地也不是经济繁盛之地,这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平凡的小老百姓,每日勤勤恳恳早起晚归过的简单而又充实。但也因此这个小镇保留了人世间最美的憨实与淳朴。黄昏下,郎朗的读书声从古朴的木屋里传出,金黄色的光芒透过雕花大窗射进屋内,只见窗下的书案前坐着一个大概十一年纪的少年,此刻他正认真的诵读着课文;而朝一旁看去,另一张书案上坐着一个六岁大的孩童,他们年纪相差,自然也就学的课本也不一样,不过与那少年相反的是,这孩童正趴在课本上睡得香甜。林远读了很久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朝身旁一看,发现他家小弟不知何时早就睡着了,而前面的夫子在靠椅上正看着书籍暂时还没发现这边的动静。刚好诵读完一篇,林远停下来,偷偷看了眼夫子,小声叫了下睡着的人,只见对方翻了个脑袋将脸撇到另一边去了,林远挠了下脑袋有些忧愁,又看案桌上的宣纸,他拿起捏成一团,对准那边一扔,那边的人果然被惊醒了。林月抬起头,茫然的四处看了看,似乎还没清醒过来,待看到吵到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顿时不高兴了,他刚梦见香脆的酥饼,一转眼就被打没了。“不要睡了”林远小声警告。林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脑袋凑了凑,似乎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我说不要睡了”林远再重复一遍。林月摇摇头,表示听不见。林远不耐,声音稍带怒气:“我说……”“林远,你在干什么”夫子放下书籍,皱着眉看着林远:“课堂上不准喧哗不知道吗?”林远一噎,站起身,只好低头认错。“回去抄十遍今日所学篇文,明日交给我”“哈哈哈”林月一边走一边得意的大笑,身旁是一脸郁闷的林远:“你是故意的”林月捂着肚子笑的正欢,拍拍比他高的肩膀,“我就是故意的”“我可是好意叫醒你”林远万分受伤,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被自家小弟给算计了。林月撇开脸,鼓着包子脸道:“谁让你前些日子高发我了”前些日子林月喜欢上了吃甜食,有一阵子吃太多牙疼的不得了,牙疼一好又开始吃,林远看不过眼,管束不了他,于是就跑到外公外婆打了小报告,后来林月的眼前就再也没出现过甜食出现。现在好了,居然让这小家伙记上仇了。林远无奈,知道他又记那档子仇事,“那甜食吃多了你牙疼,我是为你好”林月哼哼一声,表示不领情。走回西苑,照例跟外公外婆一起用餐,吃完后才回到自己居住的小苑,两人住的是同一苑子,林月才两三岁的时候,不愿意侍女照顾,就跑到林远的房间里去睡,到后来就干脆将两人安排住在一起,也好让林远照顾着林月。夜色如水,春季的夜晚带着舒适的晚风,拂过窗外的竹林,吹进屋内摇曳的烛光,灯光下的少年正伏案抄写着课文。林月从室内走出,洗完澡正打算爬床睡觉,看向那边烛光下还在勤奋的少年,他微微心虚了下,这个哥哥似乎从小到大被他欺负的不少。林月倒了杯水走过去,狗腿道:“哥,你渴了吧,喝点水”林远看也没看继续抄写自己的课文,林月自讨没趣,但是又觉得今天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怪不得人生气。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哥旁边,“哥,你生气啦”很明显就是生气,林月明知故问的问着,林远将身子稍稍偏移开,也不说生气的话。林月上看下看,见他哥真不理他,只好讨好道:“哥,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帮你一起抄啦!”林远这才有了反应,口气淡淡的说:“你认得几个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