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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儿,还有一套仔细清洗干净的酒具。“我呢,调酒技术一般般,不过用来忽悠你倒是应该还是够的。”柳弈将戚山雨摁在吧台边的一把高脚椅上,一边自我调侃,一边取出一只摇酒器。他的手指仿佛拨弄琴弦一般,在一排酒瓶上滑过,从中选去两瓶来,分别倒进摇酒器里,又加了些冰块,盖好盖子之后,在手上上下左右地摇晃了两下,还风sao地抛了个花儿。不过显然因为太久没耍过,他的动作有点儿生疏,在接瓶的时候滑了一下,差点儿没失手掉落,以至于前面辛苦耍的帅都就此大大打了个折扣。“啧啧,老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柳弈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打开摇酒器,将里面的鸡尾酒分装进两只杯子里,又用牙签各戳了一颗橄榄,搁进透明的酒液中。“来,尝尝。”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推倒戚山雨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戚山雨其实很少去酒吧喝酒,也品不出鸡尾酒味道的好坏来。他只觉得柳弈给他调的这杯口感又呛又辣,还带着一点儿涩口的酸味,实在算不得对他的口味,但他依然一仰脖把杯里的酒液喝了个精光,然后朝柳弈点了点头,“好喝。”“嗯,喜欢就好。”柳弈朝他笑笑,又开始调下一杯。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一会儿,当戚山雨在心中默默的数到第六杯的时候,柳弈这次却没急着将调好的酒递给他,而是坐到青年身边,手往吧台上一撑,朝他笑了笑,“能说说看吗?”“嗯?”戚山雨这会儿虽然还没到喝醉的程度,不过酒劲儿已经有点儿上头了,他的脸颊透出一层微醺的酡红色,撩起眼皮朝柳弈看了一眼,“说什么?”柳弈将手里的酒递给戚山雨,“我感觉你应该挺喜欢我的,但似乎并不打算和我睡觉,能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吗?”戚山雨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凑到唇边,手指在凉飕飕的杯壁上摩挲了几下,才轻声回答:“我不想随随便便就跟人滚床单……”柳弈听了这句话,看向戚山雨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其实,在他们的圈子里,别说和他和小戚警官这样已经玩暧昧玩了好几个月了的,就是在酒吧里或者派对上看对眼,立刻直接419的都比比皆是,以至于柳弈根本没想到,在戚山雨的观念中,就他们先前那样的,根本不叫“水到渠成”,而只能算是“随随便便”。“好吧……”柳弈头疼地勾了勾唇角,端起自己手里的那杯酒,浅浅的啜了一口,“能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吗?”第58章5.curve-04戚山雨脸上显出了一丝犹疑。他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更不太习惯向其他人吐露心声,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将很多话憋在心里,在连至亲的meimei都毫无所觉之中,自己默默地消化。不过柳弈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柳弈对他来说,确实是最特殊的存在,戚山雨一抬头,喝光了手里的马丁尼,将空了的杯子往木质的吧台上一扣,低头沉默了半分钟,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柳弈将自己刚刚喝了一口的酒递给他,没有催促,只含笑静静地等着他把话说下去。“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爸以前也是个刑警,在我刚刚升上初中那年,就因公殉职了,这事,你记得吗?”戚山雨看柳弈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下去。“其实,在他殉职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跟我妈有关……”柳弈看得出来,戚山雨并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只是这段往事在他心里埋了太久,已经变成了一个心结,才会在今晚借着酒精的作用,在他严严实实的心防中撬开一个缺口,缓缓地吐露了出来。“我妈她,以前是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我和meimei的名字,都是她起的。”戚山雨盯着面前的酒杯,眼神却穿过酒液,投向了那些早已不在的故人们。“蓁蓁她小时候身体不好,老是感冒发烧,我爸工作又很忙,经常好几天都不能回家,所以mama辞掉了工作,在家专心照顾我和meimei……”在戚山雨的描述中,他那位去世的母亲,是一位漂亮、温柔而文静的女性,脾气很好,几乎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喜欢看书和书法,烧得一手好菜,还会织毛衣做点心,完全符合大众认知中对“贤妻良母”的定义。可就是这么一个曾经让戚山雨感到无比骄傲的mama,却给了才刚刚踏入少年时代的他,最大的伤害。“我刚升初中那年,平常下午放学以后,都会到一位警校老师那儿去学打拳,可是那一天,那位老师扭伤了腰,拳术课临时取消了,我于是提前回了家。”眼看着戚山雨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柳弈站起身,准备再去调一杯酒,却被青年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让他重新坐下了。“结果,我撞见我爸的搭档,睡在我们家主卧的床上……和我妈一起……”虽然早有预感,但柳弈听到戚山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对。他理解了戚山雨为什么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心结,藏得那么深,对谁也不愿意说出来了。就算他是个同志,也能理解,像这般亲妈给老爸戴了绿帽儿的故事,确实是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愤怒之外,根本无法思考……”戚山雨从吧台上摆的一溜小酒瓶里随手抽出一只,也没管上头写的那一串法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扭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口吹了起来,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那叔叔,是我爸共事了快十年的搭档啊!”他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因情绪激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经常来我们家,对我和meimei也很好,还送过我一副拳套……我以前一直把他当成非常亲近的长辈,很喜欢也很敬重他……”酒劲渐渐上头,戚山雨感觉视野中的景象开始不规律地摇晃起来。不过,在这种将醉未醉的状态里,许多平日无法说出口的话,现在却好像没那么难以启齿了。“他当时是穿着制服来我们家的,外裤就脱在卧室门口……我那时候气昏了头,从他的武装带里把警棍抽了出来,就冲过去往他头上砸。”戚山雨喝干手里的小半瓶酒,将空酒瓶咣当一下丢到一边,又伸手再拿了一瓶。“幸亏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