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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厨艺和家务,还非常喜欢整洁,是那种连刚刚喝完茶的杯子,也要随手洗干净的类型。虽然这些属于恋人之间的温馨甜蜜与他无关,但林郁清觉得自己来蹭个饭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况且这屋子的另一位主人,也是个又帅又温柔的人,就算光看着也足够养眼了。……因为要招待客人的缘故,所以今天戚山雨将菜色做得比平常要丰富一些,京酱rou丝、焖鸡翅、蟹黄豆腐煲、凉拌松花蛋和白菜丸子汤四菜一汤,外加掺了一些玉米粒的米饭。虽然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但小林警官依然吃得很香。他一个人扫空了半盘子酱rou丝之余,还半点儿都不客气地添了两碗饭。一顿饭吃完之后,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开始说起正事。“我查过了。”林郁清从一只牛皮纸文件袋里拿出足有二三十页的打印纸,一边分门别类的摊在桌面上,一边开门见山地说道:“嬴川的家庭情况确实很复杂,他以前是个私生子。”“‘以前’?”柳弈重复了一遍,“私生子这种身份,还能用过去式吗?”“嗯。”林郁清看也不看地拿起一张纸,递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柳弈。他的记性是真的好,平常收拾资料都是随手摞起来,等到要用的时候,也能几乎看都不看地迅速将他们按照正确的顺序分门别类。此时他交给柳弈的,正是他整理出来的,嬴川家的家族关系表。“嬴”这个姓氏,在鑫海本地老一辈的人眼中,还是有点儿存在感的。嬴家从民国时期开始,就是鑫海市本地有些名气的大户人家,后来在十年浩劫开始之前,又举家迁到米帝,幸运地逃过了清算,并在异国他乡落地生根。改革开放以后,嬴川的爷爷那一支以华侨投资人的身份从米帝回到华国,在鑫海市及周边地区开设了诸如服装工厂、食品加工厂、温室大棚等多项投资项目,迅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成为了本地小有名气的实业家。后来,嬴川的父亲嬴良才娶了某位领导的女儿,有岳家当做靠山,嬴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赢家”,生意越做越大。“不过,嬴良才和他的原配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林郁清点了点嬴家族谱上两人名字连线下的空白。“但嬴良才刚回国的时候,跟嬴川的mama禹雅惠生下了嬴川这个独子。”作为一个从小在米帝长大的有钱海归少爷,嬴良才对男女关系的看法,远比三十多年前绝大部分的华国人来得开放许多。当时他包养了一个刚刚从小镇到城里打工的年轻漂亮的姑娘禹雅惠,并且生下了嬴川。其实嬴良才当年也是想过要娶了嬴川他mama的。不过,跟能给家族带来大量财富和便利的领导的女儿比起来,一个无权无势还无人帮衬的小镇姑娘,完全就是一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所以,直到九岁以前,嬴川一直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和mama挤在鑫海市郊区的一栋小公寓里,靠着他那个一年见不到两次面的“爸爸”给的接济过活儿,连名字还得跟他妈的姓,叫“禹川”。到了嬴川九岁那年,嬴良才的原配妻子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他爸才“良心发现”,将多年流落在外的母子俩接回了嬴家。他的mama成了嬴家家主的继室,而他也摆脱了“私生子”的恶名,换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姓氏。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也不过是万千有钱人家豪门狗血家庭剧的其中之一,甚至还因为结尾称得上是“皆大欢喜”,连在坊间八卦中流传的价值都没有。就在禹雅惠和嬴川母子两人回到嬴家之后的第二年,禹雅惠就又怀孕了。一年以后,嬴家新添了一个女孩儿,就是嬴川的meimei,嬴兰。然而,禹雅惠在生了次女之后,就忽然疯了。“因为时间已经隔得太久了,病历资料连一张纸都找不到了。”林郁清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摊开手说道:“所以我只能托人找当年在嬴川家里做过帮佣的保姆问了问,她说依稀记得女主人是得了精神病,经常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连人都认不全,还经常抽筋,双手发抖、走路也会摔倒什么的。”他说着,看向柳弈,向他求证:“我不是学医的所以不知道……不过,柳哥啊,产后抑郁症的症状是这样的吗?”“嗯,如果是你刚才说的那几样的话,确实不太像。”柳弈轻声嘀咕道,“听着更像是中风或者帕金森一类的……”反正,不管如何,这位好不容易终于守的云开,一朝飞上枝头的第二任嬴太太,没享受几天嫁入豪门的风光,就出了精神问题,而且还在生病后的第三年的某一天夜里,自己溜出家门,走失了。“喏,这个,这就是禹雅惠的失踪登记信息。”林郁清将另外几页纸推到柳弈和戚山雨面前,“至今为止,已经二十二年了,一直没能找回来。”“二十多年……”柳弈蹙起眉,说出了一个有些残酷的事实,“怕是人已经不在了吧。”戚山雨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事实上,根据人口失踪的统计规律,在和平年代,除去因为犯罪或躲债等主观原因,失踪者故意隐匿行踪的部分,那些超过十年以上的失踪案,有将近九成的失踪者,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更何况禹雅惠还是个身患精神类疾病的人,不能独力谋生,也无法照顾自己,若是流落在外,结局通常只能是冻死、病死,或者遭遇意外。第198章11.theskeletonkey-11“嬴川他的meimei说,哥哥杀了mama……”柳弈看着面前的资料,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可是,按照这份失踪记录来看,嬴川他mama失踪的时候,他才十四岁,而他的meimei才只有四岁……”“啊,对哦!”林郁清闻言,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才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孩子,说的话真的靠谱吗?”柳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说不准。戚山雨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么,他meimei的病又是什么情况?”“啊,关于这个。”林郁清想也不想地抄起了放在最右边的一叠病历复印件,递给柳弈和戚山雨。“他meimei的情况就好查很多了,这是她在脑科医院的住院病历,柳哥你比我在行,自己看吧。”脑科医院的前身就是鑫海市精神病院,有四个科室,八百多个床位,专门接收那些被诊断为精神类疾病需要住院的患者。他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