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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见。卫寒着急的脸都快扭曲了,“甘大人!看过来!”“看过来……”甘庸毫无察觉,眼看就要走远了。赵一瞥了卫寒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伸手拾起一块花盆里的鹅卵石,对着甘庸随手一砸。“哎呦!”甘庸惨叫一声应声而倒,扑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礼部侍郎走过去扶他,“子闲,怎么了?”甘庸捂着后脑勺往身后一看,就见树叶遮蔽之下,卫寒正在兴奋的挥手,甘庸对礼部侍郎道:“无妨,脚滑了一下。”“没事就好。”礼部侍郎道:“我们走吧。”“不了。”甘庸笑道:“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你先走,我随后就到。”“也罢。”礼部侍郎道:“我先走了,今日可不比寻常啊。”待众人走远,甘庸走到卫寒面前道:“你干什么?为何拿石头砸我?”卫寒尴尬道:“可不是我砸的你,是他。”他伸手指着一旁表情酷酷的赵一。赵一:“哼!”甘庸揉着头道:“你怎么在宫里?找我什么事?”“不瞒甘大人说,我和家兄早暗中已辅佐越王了。”卫寒正色道:“今日我想请大人帮的忙非同小可,还请大人一定要帮我们兄弟。”甘庸:“……”甘庸在殿内奋笔疾书,卫寒和赵一站在殿外把风。赵一道:“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帮你?”“他不是帮我,他是在帮我哥哥。”卫寒表情有点奇怪道:“甘大人惊才绝艳,没想到也会为这种事苦恼。”赵一:“什么事?”卫寒反问道:“你有妻子吗?”“问这个干嘛?”赵一道:“没有。”卫寒又问:“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赵一:“没有。”“呃……”卫寒:“从来都没喜欢过谁?”赵一:“没有。”“那你的感情经历还真是空白啊。”卫寒好奇道:“那你喜欢什么?总不会喜欢自己吧?”“不。”赵一有些兴奋的道:“我喜欢杀人。”卫寒:“……算我没问。”官员们都来到了皇极殿,听到皇帝寝殿内一片哭声。众人急得要命,小太监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张贵妃扶着皇后出来。“皇后娘娘。”大臣们跪在地上道:“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皇后擦着眼泪道:“御医说皇上久服金丹,身体根基早就毁坏。再加上吴王被毒身亡之事,更是雪上加霜。皇上他……他……呜呜呜……”大臣们急得哟,恨不得冲上去使劲摇她。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结巴?皇后娘娘终于喘过气来了一样道:“皇上他不好了。”“啊……”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突然哭了起来,然后所有大臣都哭了起来。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是不哭不行。林绝峰还记得自己的使命,他老泪纵横道:“敢问娘娘,不知皇上对立储一事,可有提起过?”“有的。”皇后娘娘一脸伤心过度的样子道:“皇上身子还好时就曾说过,说越王仁孝至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皇后娘娘!”林绝峰大声道:“怎可胡乱编造?皇上此前分明最属意燕王殿下,您这么说可有什么根据?”皇后被吓了一跳,扶着张贵妃的手后退了一步。“放肆!”张贵妃怒斥林绝峰,“皇后娘娘乃千金之躯,岂是你可以随意质疑的?”林绝峰惊觉自己失态,跪地磕头道:“臣一时失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哼,恕罪?本宫看你胆大的很。”张贵妃垂泪道:“皇上尚在人间,你就来欺负我们妇道人家,皇上若是真的归天,你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不敢!”这话说的太重,所有大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林绝峰更是磕头不止。张贵妃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皇后娘娘是国母,你都敢大声呵斥,君臣礼节你忘得一干二净,亏你还是翰林大学士,真是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臣不敢,臣有罪!”林绝峰年纪不小,这顿头磕下来早已头晕目眩。张贵妃对皇后耳语道:“林绝峰是燕王的人,且又德高望重,这个时候不能留他。”皇后点点头道:“翰林大学士林绝峰欺君犯上,来人,将他打入大理寺!”“求皇后娘娘宽恕啊……”“林大人他是一时糊涂……”不少大人都为林绝峰求情,皇后看了张贵妃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果决,于是狠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把他拖下去!”林绝峰被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这下他真的能见到燕王了。余之荆一直跪在龙床前,元丰帝气息奄奄,御医拔下金针他竟醒来过来。余之荆立刻凑上去,“父皇,父皇。”元丰帝眼前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眼前之人是余之荆。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摸余之荆,余之荆将元丰帝的手握住。“小六……”“哎。”余之荆眼泪汪汪道:“父皇我在这。”“咳咳咳……”元丰帝咳嗽了一阵道:“你恨父皇吗?父皇以前都没关心过你……”余之荆想到在他很小的时候元丰帝经常抱他,还让他骑在自己的肩头玩。后来自己越来越不争气父皇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少了,余之荆泪流满面道:“不恨……儿臣……儿臣还记得父皇抱着儿臣在御花园里玩……”“唉……”元丰帝叹道:“朕原本还想多活几年,为你将一切都准备好方能安心的走,没想到现在就不得不让你接下这担子了。”“呜呜呜呜……父皇,儿臣不让你死……”余之荆哭得全身发抖,“儿臣还不行的……”“你听朕说。”元丰帝道:“朕走以后,朝中大事可问傅言正和甘庸,边疆兵源调动可托付于卫燎。年轻官员卫寒陈舒还有贾雍皆是栋梁之才,假以时日可堪重用……我儿你做了皇帝就是孤家寡人了,你要记得谁都可以用,但是与谁都不能交心,你不再有朋友……”余之荆:“呜呜呜……父皇……”“你二哥……你二哥……”元丰帝流下泪来,“呃…”“父皇?父皇!”元丰帝驾崩,殿内哭声震天。卫寒和甘庸赶过来的时候,就见余之荆推开殿门而出。红肿着一双眼睛道:“父皇驾崩了。”“皇上啊……”所有大臣也哭,余之荆道:“父皇驾崩前将皇位传于我,本王自知才能平庸,以后就还需仰仗各位卿家。望我大荣君臣一心,方能不负父皇所托。”见余之荆这么说也没人反驳,想来元丰帝是真的传位于他了。燕王党羽对视一眼,林绝峰不在事不可为,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