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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自己已经提前知道了考题。”科举关乎国本,连卫寒都不敢在这上头打主意,竟然真的有人敢泄露考题?卫寒道:“会不会是他酒后胡言乱语。”“若真是这样就好看。”甘庸面色凝重道:“他说了这些话之后,当天晚上就发现被人杀死在家里。”“杀人灭口……”第62章贪财狗官(捉虫)两人心中一凛,甘庸忽然苦笑道:“亏得是乡试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会试发生这样的事,我怕是脱不了干系啊。”卫寒抬眼将在场文官扫视了一圈,他道:“考题绝不会轻易泄露,不知考题由何人所出?”甘庸道:“此为乡试,考题皆由各地主考官所出,京都则是由京兆尹和礼部侍郎所出。”卫寒微微抬眼去看京兆尹孙浩和礼部侍郎周探,他二人有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发生了这件事所有人都跟他们撇清关系保持距离。卫寒看着脸色煞白的二人站在一块空地上,对甘庸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什么意思?”甘庸也看向二人,道:“你觉得考题不是他们泄露出去的?”“这两位都是老臣了,主持乡试也不是第一次,要泄露早就泄露了,没道理这次才被发现。”卫寒看着他们两个道:“且考题泄露要追究的第一个就是主考官,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干系的,何必要杀那个考生。”“确实如此。”甘庸道:“科举舞弊不是小事,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一定会出乱子的。”“是啊,无论如何重考都是必然的了。”卫寒看着皇极殿的大门,显得忧心忡忡,余之荆刚刚登基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恼火。殿门缓缓打开,“皇上驾到!”文武百官分成两队进去,跪地行礼口呼万岁。余之荆看见卫寒,心情很好的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臣有本奏!”丞相萧然出列,板着一张老脸道。余之荆一看到他那张老脸就觉得心痛头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让萧然做丞相,天天看到这样一张死人脸难道就不难受吗?余之荆心累的抬手道:“丞相请讲。”萧然抬头大声道:“臣要参礼部侍郎周探京兆尹孙浩,此二人泄露乡试考题动摇国本,致使京都学子怨气沸腾。臣请皇上彻查此事,惩罚罪臣还学子们一个公道!”此言一出全场沸腾,事情还未彻查就将罪名加到京兆尹和礼部侍郎身上,不少和二人交好的官员看不过去了。礼部尚书道:“皇上,此事尚未查清,丞相就将罪责强加到二位大人身上,未免有草菅人命的嫌疑。”萧然怒道:“乡试考题只有他们二人和皇上知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说考题是皇上泄露出去的?”“你!”礼部尚书指着萧然道:“你强词夺理。”卫寒和甘庸对视一眼,甘庸出列道:“皇上,历朝历代都有科举舞弊的先例。考题泄露的方式也不一而同,并不都是考官泄露出去的,臣以为此事还应彻查,以免冤枉了忠臣放过了小人。”余之荆和甘庸也算是老相识,他的话余之荆还是愿意听的。余之荆道:“甘爱卿说的有理。”萧然看着京兆尹和礼部侍郎,然后对余之荆道:“非是臣要冤枉他们二人,而是那作弊考生在乡试之前曾经拜访过二人,所以臣不得不怀疑是他们二人收了好处,所以才泄露考题。”“哦?还有这事?”余之荆道:“那个作弊的考生呢?为何不抓起来拷打?”刑部尚书道:“启禀皇上,昨日下午乡试结束。有一考生在酒楼喝的大醉,说自己一定能高中解元,因为他提前得知了考题。待刑部的人得到消息去考生家中捉拿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余之荆皱起眉头,他还记得上次殿试的时候父皇因为舞弊的事情狠狠地责罚了余之棘。后来他在父皇身边也多次听父皇说科举乃是国家之根本,不容许别人染指,现在他听说发生了这种事心里很是恼怒。余之荆道:“将京兆尹和礼部侍郎押入大理寺。”京兆尹噗通跪地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没有泄露考题啊!”礼部侍郎也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余之荆道:“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管怎么说你们二人难辞其咎,先关入大理寺等一切查清楚再说。”余之荆放眼望去,见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有些头疼不知该信任谁,然后目光一扫看见了卫寒。他道:“卫寒。”卫寒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出列道:“臣在。”果然就听余之荆道:“你是刑部的员外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吧。”卫寒:“啊?”“不可呀皇上!”萧然第一个出来反对道:“这件事不能交给卫寒查。”余之荆不乐意道:“为什么?”“臣得知在乡试之前曾有不少考生去卫府拜访卫寒,说不定卫寒在其中也有参与。”萧然大声道:“所以臣建议将卫寒也一并打入大理寺,等候审查。”卫寒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这老头跟自己究竟有什么仇?卫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侮辱过他家女性家属,这种事情也要往自己头上扣。“放肆!”余之荆平时都是一副有话好说的样子,但是事涉卫寒他就不淡定了。余之荆大怒,指着萧然道:“卫寒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他?”萧然梗着脖子道:“臣与卫寒并无仇怨,臣只是就事论事,在场有不少大人都可以作证,科举前确实有不少考生去卫府送礼。”“去卫府送礼卫寒就需要被打入大理寺吗?”余之荆气得一张脸通红,“朕就不信所有考生就给卫寒一人送了礼,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所有被送过礼的大臣都要下狱?”“臣没有这个意思,卫寒与其他大人不同。”萧然看着余之荆,颇有誓不罢休的架势,道:“臣相信其他大人的品性。”“你!”余之荆指着萧然,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卫寒冷冷的瞧了萧然一眼,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下官品性不良所以这种科举舞弊的事情下官必定有参与咯?”“哼!”萧然轻蔑的看着卫寒道:“你有没有参与你自己清楚。”卫寒笑了一下道:“丞相是先帝在世时就依仗的国之栋梁,想必做事不会不讲道理不讲证据的吧?”萧然侧着身子看卫寒,“是又怎样?”“丞相之前也说了,这考题就只有京兆尹礼部侍郎和皇上知道,其他人皆不知晓。”卫寒双手负于身前道:“我想请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