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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你那最小的妾,就是小爷?”春松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着口气道:“复语欢,你含血喷人!”锦雨红眼睛弯起来,笑得挺可怕:“原来你俩早就那个什么过,jiejie真是,哎呀,语欢,你咋个不早说,真是~~~”春松的脸终于变成大红:“雨红姐,别听他的,我根本不认识他!”语欢道:“方才谁说咱们水rujiao融了?”锦雨红压根没听到后面的话:“哎呀,jiejie这么大把年纪了,听到你们年轻人的事儿,真,真是有点受不住。既然你们都那个什么了,就在jiejie面前啃一下吧,啃完jiejie二话不说就走。”语欢朝春松走了两步,大大方方道:“松儿,让我啃啃,好不好?”春松往后退一步,撞倒一盆花,还来不及扶,便又后退一步,指着语欢的手抖啊抖:“你~~你给我滚远点!”语欢回头苦笑道:“雨红姐,他不让。”锦雨红道:“小松哎,你怎么这么小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语欢道:“松儿是男人。小的时候,他专门脱了裤子给我看过。我还用东西夹过,不是假……唔……”话到此处,春松便扑过来,一手盖住语欢的嘴,一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还未吼完,语欢便双手环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揽,笑得别有深意。锦雨红兴奋得张牙舞爪,一爪扒开春松的手,吼道:“快亲!快亲!”语欢刚想吻下去,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呵呵,语欢真是磨而不磷,涅而不缁,在什么情况下都风流依旧。”三人一回头,春二爷拿了件褂子,朝他们走来。语欢忙放了春松:“语欢打牙犯嘴,失礼。”春松道:“二哥,你做甚把这山旮旯人留在这里?叫他滚了!”春二爷道:“小松,瞎七搭八。语欢怎么说也是倷官人,没点规矩。”春二爷把褂子披在语欢身上:“语欢,二爷有点话想给你说。”语欢见了比自己年长的,便乖巧得像只猫儿,跟着春二爷走了,回头冲春小爷抛了个媚眼。春松眼睛瞪得圆溜溜,锦雨红笑得直不起身。进了春二爷的书房,语欢站在原地,规规矩矩。春二爷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两幅并排的字画面前,观赏片刻道:“语欢,瞧瞧,格字写得如何?”语欢道:“前者唾玉钩银,后者鹊反鸾惊,皆乃上上之作。”春二爷道:“我曾见过语欢写的字,那真叫飞扬跋扈,万般潇洒。听人说,相由心生,字亦由心生,看样子不假。语欢瞧瞧,这两副题字之人,该是什么样势?”语欢道:“恕语欢直言,题头一幅字之人,恐怕没个四两红rou。”春二爷道:“以语欢之意,则是他没人性?”语欢道:“字形无一丝潦草,边幅,完美得不像样,因美而毫无特色,本身就是缺陷。光看这字体,恐怕以小小语欢,无法辨认题字人的性格。”春二爷若有所思道:“此言有理,那这一副呢。”语毕指了指墙上的字画,乃一只翔龙,盘旋在海洋上空,下有题字。语欢道:“这一幅字画颇有意思。画的是龙,可你不觉得,这龙不像龙,倒像只凤凰么。”春二爷一眼望去,果觉如此。语欢道:“神鸟凤凰,象征重生。无边大海,象征起航。再瞧他的字,更有明显的掩饰痕迹。原本几行竹清小楷,偏生写得骨立雄健,龙飞凤舞,不过是想掩盖青涩与脆弱。此人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春二爷击掌道:“不错不错,语欢竟得如此能耐,分析得相当透彻。不过有一点不大对,这人只有十五岁。”语欢奇道:“十五?也太早熟了些。”春二爷道:“这孩子没了母亲,环境迫使,成长飞速。”语欢点头。春二爷又道:“前一幅的题字之人,年纪比我还大,性格也像你所说那般,难以揣摩。”语欢笑道:“此二人真乃奇人也。”春二爷道:“何止奇人,简直就是神人。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们那边反应激烈得很,誓死要把大庆一分为二,还有窝里反的可能。”语欢一愣,试探道:“你说这二人可是……”春二爷道:“天地教的中流砥柱。前一个是圣者千落,后一个是教主赏渊。”语欢惊道:“天地教和朝廷翻脸了?怎么会?”春二爷笑道:“这我不大清楚。不过,前些日子,雨红和天地右护法花颜见过面,看花颜的意思,好像是有此事。”语欢一时显得有些兴奋,春二爷走近些:“语欢肯定老老想报仇,是吧?”语欢点头。春二爷笑道:“我赶巧儿认识圣者仙长,和赏教主也熟得很。”语欢道:“二爷可以为语欢引见一下么?”春二爷道:“这,找他们可不是件发松活。”语欢默然。春二爷道:“这样,我尽量帮你找找,你先在小松隔壁房里歇着。”语欢拱手谢过,正欲离去,春二爷又把褂子给他扣紧些:“天变得快,别冻着了。二爷看了心疼。”语欢眼神古怪地点点头,脚搭着脑杓,匆匆出去。春松守院子里,见语欢,当头一棒:“你这傻里巴机的啊木林,现在给你翅膀也甭想飞。你当我二哥有那么好的心?你现在就是rou滋滋的羊儿,等着被宰吧!”话说风流公子哥儿招花惹草,都已形成了定势。对付黄花大闺女,需耗“三水”:一是游山玩水,二是加衣送水,三是花钱如水。只要这三点玩得如鱼得水,没哪个姑娘不上钩。大家都是在锦阵花营中滚过来的,春二爷那点能耐,在打什么谱子,语欢会不清楚?只是这玩儿说通透,就没搞头了。语欢道:“二爷喜欢用脑子做事,且懂收放自如,何足介意。”春松道:“收放自如?哼,你没见过猫儿逮耗子么,不也是放一会抓一下,到底还是入了爪。”语欢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的挺多。”春松冷笑道:“你别和我拦词。二哥就站那儿,等你爬他的床,他连手指头都不会勾一下。你若能挺过去,那是你能耐。”语欢笑道:“松儿,你真体贴人。”春松道:“你滚去死,谁体贴你了?我再告诉你,我二哥喜欢垂钓。肥鱼一上钩,鱼钩就给他扔了。”语欢道:“我就是喜欢你那刀子嘴,豆腐心。”春松怔了怔,使力一咬唇:“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若不听,到时候后悔别找我!”语欢道:“乖松儿,吃醋了?”春松气恼,拂袖而去。方走两步,回头,哼了一声,再走掉。晚上,房内乌灯黑火,房外月朗风清。语欢坐在窗前,握住衣角,游移不定。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语欢许久未答,那人自行推了门进来。红蜡烛的光透入房门,伴着春二爷轻悠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