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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辫一甩,转身走了。方牧看得啧啧称奇,见方措回来,笑道,“小伙子行情不错啊!”粽子也凑热闹地在一旁欢乐地叫了一声,好像在附和。方措的脸愈加阴郁了,不吭声。方牧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一家之主的威严有点受到了伤害,不禁端起架子道,“基本上来说,你上大学了,成人了,谈个把场恋爱,我没有理由反对。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希望你能够有点儿担当,我最讨厌就是跟女人拎不清的,尤其在对方还未成年的情况下,这年纪的姑娘最死心眼了,一个不好为爱自残什么的。别欺负你叔胆子小啊!”方措憋红了脸,“不是……”方牧没有听他的,“还有你这态度,你要是凭着这酷炫的态度一路闯荡下去,难保有一天不被人套麻袋。”“她不是来找我的。”眼看着方牧越说越不像话,方措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你说什么?”方措抿了抿唇,重复了一句,“她不是来找我的,她是来找方子愚的。”方牧一愣,方子愚这个名字让方牧一时说不出话,他心底里,到底是觉得亏欠着方子愚,又忽然想到,方子愚比方措还小了两岁吧,不由地骂道,“小兔崽子。”却也不再说话了。原本要离开的方措这会儿却不急着走了,站在院子里,目光钉子似的钉在坐在门槛上的方牧身上,平静地开口,“方牧,我有喜欢的人了。”方牧吃惊地抬起头,刚好与少年的目光相对。少年的目光坦坦荡荡,无遮无拦,与他对视,因为太过直白,倒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了。方牧一时没有说话。方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牧,接着说了一句,“喜欢了好多年了。”方牧听到这话第一反应竟是气笑了,简直放屁,他才多大,还好多年了,但看着方措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又笑不出来了。38第二十八章“这有什么奇怪的,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崽子满心满眼的都是别人了,心里当然酸溜溜的不舒服。换了我只要一想到我家丫头有天跟我说‘爸爸,我恋爱了’,我就有满屋子找凶器的冲动!”方牧心里那么点儿纠结的心思,也就能跟老五叨叨,一个电话过去,老五正手忙脚乱地哄孩子,听完颇不以为然,“你家方措也大了,喜欢个个把人也正常。哎,你还记得初中班上那个跳孔雀舞的姑娘不,眉毛淡淡的,小脸儿白白的,那腰肢真跟柳条似的,走起路来轻轻摇摆……”方牧用鼻子哼哼,“孙国虎,语言检点点,都有妻有子的人了,别心生邪念。”“你看,你这人就是没有觉悟,咱们这不是以科学的态度做深入浅出地学术分析嘛。怎么说来着,少年慕少艾,人体激素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必然地会对异性产生好奇。我觉得,你家方措够后现代的了——”“放屁!”啪嗒一下把电话给撂了。方牧觉得,他并不是难以接受方措喜欢上一个人,关键在于后半段那个“好几年”。这小兔崽子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方措是个很省心的孩子,基本没让方牧cao过什么心,但凡一个孩子过分懂事,大人对他的关注度就会不由自主地下降,方牧也是这样。但他离开了也就三年,小兔崽子就给冒出一个“好几年”,方牧心情顿时就有点儿微妙了。这小兔崽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声不响晚起暗恋来了?再者,他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知道少年的心思会有多多变,那被方措喜欢的姑娘到底是有多大魔力,竟让一个本来应该心思跳脱的少年一喜欢就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方措有点没出息。这么一想,倒是对那位传说中的被方措喜欢了好几年的“姑娘”心情复杂起来。他本来是拿了工具准备休整被粽子刨出一个坑的花坛的,这会儿手上的活儿也停了,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一脸的思想,身后的院门忽然啪啦一下被人粗鲁地拍开,伴随着一道二世祖小霸王一样的声音,“呔,何方野男人,看小爷收了他!”方牧转头,就看见一个容貌绮丽的少年大马金刀地跳进来,心情顿时如“……”般莫可名状,没有起伏,也没有指向性。二世祖少爷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小小……小叔!”方子愚少年,天生一副绮容玉貌,可惜永远在搅基的路上狂奔不止。方牧瞧了瞧个头蹿高不少的少年,心里面微微叹了口气,招了招手,“方子愚,过来。”方子愚的眼圈蓦地一红。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被行驶而过的汽车碾在车轮下。方措的脸色并不太好,耳边还回荡着医生的话,“这是艾司唑仑,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安眠药,用于失眠。当然,任何药物用多了,都会有副作用,长期服用会成瘾,安眠药中含有抗忧郁的成分,因此如果一个人习惯了服用此药,有可能引起慢性中毒,病人出现食欲不振、消瘦、记忆力减退,甚至丧失进取心和责任心……一旦停药,还会产生紧张恐惧、情绪不宁、坐卧不安等症。”方措忽然急急忙忙站起来,在公车开动的前一秒下了车,定定地站在秋阳底下几秒钟后,大步地朝马路对面的药店走去。“需要点什么?”药店营业员见少年徘徊在柜台边,主动想问。“我要一瓶维生素C。”店员很快拿来了一个白色塑料药瓶,放到方措面前,“三块钱。”方措拧开盖子,看见瓶里相似的白色药片放了心,又重新盖上盖子,付了钱,走出药店。走进院子,首先看到的就是方牧和不请自来的方子愚,两人就蹲在花坛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做着跟粽子一样的事儿——刨坑。方措的心里顿时阴郁了一下,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方子愚。方子愚一见他就跳起来,义愤填膺地指责:“方措,为什么你没跟我说我小叔回来了?”方措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心里揣着事儿,懒得理方子愚那二百五没有任何营养的嚷嚷,跟方牧说了一句回房看书,就径自上了楼。但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蹑手蹑脚地进了方牧的房间,打开床头的抽屉,那个白色的药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