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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方措,还有那个耐心和毅力慢慢找。他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实在太老了,巨大台风过后,跟重度残废似的,小打小闹的修补根本无济于事,方牧大手一挥,干脆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重新整修一番,工程队都联系好了,就准备,方措算算价钱,嫌贵,又给退了,非要自己弄。这不,为要找他要的地板,两个人一大早就来了市里最大的建材市场,跑到现在,也没着落。方牧看他脸颊晒得红红的样子,丢给他一瓶水,毫不留情地数落,“自找苦吃吧,找人承包出去,多大点儿事啊。”方措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听了方牧的话,也不以为意,“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你忘了,我就是学这块的,工程队的预算一出来,里面有多少猫腻我一清二楚,干嘛当这个冤大头,也就自己麻烦一点,大不了多跑几趟呗。”方牧斜着眼睛哼哼,“抠不死你,方小措同学,你攒这么多钱,是准备娶媳妇儿呢?”方措不做声,瞧着身旁的方牧,心满意足地笑了。整一天,基本就耗在了建材城,晚饭是在外面吃,吃完两人开车回去。房子已经开始整修了,早就住不了人了,但晚上还是得有人守着。大部分东西都搬到了老五的旧公寓,平时方牧吃完饭,洗完澡,收拾收拾,晚上就回老房子睡,方措大部分时间要上课,干脆就住在学校里,也方便。出了饭馆,方牧就要送方措回学校,方措心疼方牧,说:“明天周末,我也不上课,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吧,你回去睡。”方牧不以为然,“哪儿那么多事儿呢,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真有什么事儿,顶什么用,你要不想回学校,就去公寓那儿睡去。”方牧一向独×裁惯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方措说不过他,只好作罢。晚上八点多,方牧开车回老街。院子里堆满了拆下来的门板、砖块,屋顶已拆了一半,电路也已经不同了。方牧摸黑进了屋,开了盏充电式的节能灯,估计电瓶里电不多了,光线很暗,方牧点了一盘蚊香,掀开罩着床铺的雨布,躺了上去。他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要求,比这恶劣百倍的也碰到过不少,即便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也耐得住寂寞,因此也不觉得无聊,直挺挺地躺在床垫上,没两分钟,已经进入睡眠。院子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时,方牧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醒了,但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警觉地侧耳倾听,心里还想着这么多天了,总算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娱乐身心了。等那脚步声进了屋子,方牧跃跃欲试的心情转眼已被郁闷取代,“方措?你来这儿干嘛?”清白的月光自没有门板的门洞里照进来,熟悉的少年身影一览无余,可不就是方小措同学吗?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方措倒是表现得很坦然,“我睡不着。”方牧想也没想地骂道,“放屁。”“就是睡不着。”方措压根没将方牧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脱了鞋子,躺到了床铺上。方牧简直拿他毫无办法,低骂一句,“都什么毛病啊。”却也不赶他了,顺势也躺了下来,方措几乎立刻就挨了过来,少年过高的体温贴着方牧的身体,让他不由地有点燥热,轻轻推了推他,“过去点,别贴着,热不热啊。”少年意思意思地往里边挪了挪,侧着身,清亮的眼睛望着方牧说:“方牧,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生病你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吗?”方牧闭着眼睛,用鼻子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他哪记得他讲过什么鬼故事?好在方措也不需要他的答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后来,专门找过这个故事,就是没找着,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事情还不多,记忆少,所以记得特别牢,总记得那条报恩而来的鲤鱼精……”他见方牧还是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忽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脖子。正好亲在他脖子上那可怖的疤痕上,方牧像被烫了一下,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大晚上精精怪怪的,睡觉!”少年不依不饶地挨过去,亲他的脖子和光×裸的肩膀,柔软而湿润的唇,和带着薄茧的手指缓慢而暧昧的游移。方牧忽然爆了一句粗口,“cao!”从床铺上跳起来,翻身压住少年,一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压到头顶,另一只带着厚茧的手粗鲁地捋起少年身上的T恤,在他腹部揉了一把,迅速地解开他的裤子……少年咯咯一笑,一双晶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头上欲×望烧头的男人,眼角染上一层薄红,艳丽得如同带毒的夹竹桃。方牧闭着眼睛,享受身体里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快×感,十几秒后,他翻身躺到一边,房间里如同野兽一样的喘息渐渐平息下来,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汗液跟精×液混在一起,粘腻异常。方牧躺了一会儿,翻身起床,走到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从头浇下,井水微凉,令整个身体都苏醒过来,肩背部有微微的刺痛,是被方措抓出的细小伤口,无论这小崽子如今装得是多么温文尔雅人模狗样,骨子里,依旧那小时候那条孤傲凶狠的小狼崽子,尤其在床上的时候,好像释放了心底里的魔,又野又疯。方措跟着出来,大晚上的,又在自家院子里,他也没穿衣服。方牧又打了一桶井水,举过头顶,缓缓从他头上浇下。方措洗了把脸,又擦洗身上的汗液和欢爱痕迹。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中间,少年赤×裸的身体莹白而修长,泛着水光。方牧的手揉着他的湿发,揉过他的耳朵,终于低下头,两个人接吻了,汹涌的吻,如同野兽一般充满侵略性……不知从哪里飘来一朵云,悄悄遮住了月亮一角,阴影覆盖下来,如同一层遮羞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