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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好看一看你们容貌无双正义凛然的天枢公子,让他给你治治。毕竟玉门头牌手段肯定多。”“公子说笑了,在下并不会治眼疾。”清洌如山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念澄一僵,觉得脖子发凉。眯着眼看向东方白,东方白给了他一个眼神,不要让我怼天枢!脖子一缩作鸵鸟状。瞧你这出息!顾念澄瞪了一眼东方白,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展开一抹笑,提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身后之人,这一看竟差点背过气去!只见那人一身蓝白绸缎,乌发束着绿色丝带,肤色白皙,眉如墨画,眼若温玉,鼻正唇薄,身如玉树,俊美脱俗。他明明是彬彬有礼地看着你,你却能感受到明显的冷漠与疏离。果真是容貌无双,果真是....那个该死的慕容若水!待天枢看清了眼前的人,眼神几不可闻的收缩了一下,接着一把捏住顾念澄的脉门,历声喝道“你是谁!”顾念澄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鬼?被识破了?不可能啊!当年离开玉门后便再也没见过天枢,天枢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顾念澄脑海中不断回忆上了莲阴后有没有和天枢交手,得出的结论就是连照面都没有,擦肩而过也没有!顾念澄心下几个百转,便扯开嘴角笑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天枢公子你这是作甚,抓的在下手疼….”天枢闻言神色略微缓和,手上松了几分力道却还是没放开,开口道:“抱歉,只是公子与在下的一位友人长得十分相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天枢公子难免认错,在下….江忆柠。”顾念澄轻声说完垂下眼眸,似是含羞带怯,说完暗中踢了一脚身边的东方白。东方白领意,突然往桌上狠狠一扑,额头“咚”的一声磕上桌子,大喊一声“我醉了,忆宁送我回房!”天枢听的身旁这么大动静神色松了一下,顾念澄趁机挣脱开来,忙捞起身旁的东方白,把他一手架在身上,朝众人道,“我送他去休息,各位慢用。”说完拖着东方白就往内庭走。顾念澄只觉得背后发凉,似是两支锐箭射来,提了一把装死的东方白脚下生风落荒而逃。天枢看向两人离去的身影一直到隐入夜色消失不见,眼神若一泉清水,若有所思。清河山庄早已备下宴客休息的客房,顾念澄一路拖着东方白直奔内廷,推开房门把东方白扔到床上。东方白嘴里咕哝一声,转了个身子便睡了过去,竟是真的喝醉了。顾念澄倒了一口茶,手没稳住大半都撒在了桌上,被天枢抓住的手腕还隐隐作疼,呆呆的站着也不喝。半晌,缓缓抬手捂面。太丢人了!顾念澄喜欢美人,不论男人女人,只要是美的东西他通通喜欢。也因此小时候顾念让他挑贴身护卫的时候,他当时没有挑武功最出挑,天资最高的,而是挑了其中长得最好看的越影和蹑景,恰好是一对兄弟。一个俊俏,一个明朗。顾念当时没有说话,只是指着顾念澄对越影蹑景说,“以后这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的命从今天起就是他的了,活着一天就要护着他一天,就是死,也得为他而死。”闻言顾念澄就心头一跳,选了两个容貌最出挑的不是想他们为他死,而是想着练功无味的时候能看看他们净化下眼睛。他调笑东方白让他回去看天枢治眼疾,其实也是在暗指慕容若水的容貌无双。顾念澄看到美人喜欢调笑是跟东方白混久了之后被激发的。在江家的十年,一直被江家子弟暗里欺压,因此从不正眼看他们,是丑是美也不在意。之后在东方府三年,整日和东方白上扬州城插科打诨,扬州最出名的是什么!“烟花三月下扬州”,最出名的可不是那秦淮河畔的花街画舫。柳腰黛眉,吴侬软语,当真乐不思蜀。东方白又是个嘴上没把的,顾念澄与他厮混一久,嘴上跑火车的功夫也学了七八成,被江家压抑住的顽劣天性也顺道激发出来。东方少怕东方白把顾念澄往歪路上带,赶紧把他俩打包扔上了玉门山修身养性。玉门山的修行着实乏味。整日规矩的早晚课,一套净心的心法,定时的作息,清一色的蓝白长衫,禁欲苦修的大大小小的师兄弟。无聊啊!顾念澄翻了个身,身边的东方白早已熟睡,思及此轻轻的翻身下床,走到后院中打了一桶井水,抬手,“哗啦啦”悉数倒在头顶。顾念澄打了个哆嗦,玉门山高,初秋时已经寒凉入骨,又站在庭中吹了半夜的风,天快亮的时候悄悄进屋子睡了。于是早上东方白推他起来做早课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顾念澄发烧了。“怎么这么烫..你休息吧,我替你和师父说一声。”东方白把手从顾念澄额头上拿开,带了早课书就出门了。听的东方白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顾念澄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利落的穿上衣服直奔后山,正大光明的逃课了。玉门的风景着实美不胜收,崇山峻岭,仙雾缭绕,烟波浩渺。后山是清幽之处,但是却规定刚入门的弟子是禁止入内的。难道是有什么秘密,顾念澄摸了摸下巴,市井上卖的小人书上都这样写,越是高洁严正的地方越埋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思及此,顾念澄也不怕,想着赶在早课下课之前回房便行了,寻了处阴凉之地,背靠一颗参天大树,闭目小憩,凉风习习,吹的顾念澄烧得热乎乎的脑袋十分舒服,不知不觉竟睡过头了。“你是谁?”清洌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从头上传来,煞是好听。顾念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个玉似的人儿,约莫十五六岁,脸蛋秀美,黛眉凤眼,一双眼眸温润若水,当真是美人无骨,容资竟比扬州头牌还美上几分。顾念澄烧的迷迷糊糊,竟以为自己还在扬州城,唇一扬,“jiejie又是谁?”说完一把拉下站着的慕容若水。慕容若水看眼前的白净少年已经猜到他是初入门的弟子,却不想早课时间他怎么入了后山,愣了神,猝不及防被顾念澄拉下跌倒在他怀里。顾念澄见他呆愣的样子,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jiejie莫不是新来的花魁?”慕容若水不答,抬手把挑着他下巴的手拿开,葱白手指捏的顾念澄手腕发疼,顾念澄一挣,竟无法挣开。“这位jiejie,有话好说…”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顾念澄疼的脸色发白,忙堆笑道:“我还病者呢…”语气软了几分。慕容若水闻言,眼前的少年脸颊微微涨红,额有薄汗,捏着的手腕皮肤也有些烫,略一摸脉,脉象浮缓,应是风寒发热之症。慕容若水放开捏着顾念澄手腕的手,慢慢的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