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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和休闲裤,手肘靠在前台的桌子上,压低墨镜环视了一圈画室。画室里来学画的都是女孩,严海安敏感地察觉到大部分的视线都若有所无地扫过孙言,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他迎了上去:“孙先生来得真突然。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孙言取了墨镜挂在胸前,歪着头,仿佛第一次正眼看严海安。严海安保持微笑,任他打量。末了,他嘴角带了点无所谓的笑:“这不是打不通电话吗?”“啊。”严海安露出点让人信服的意外,“易生一旦开始新作就特别投入,说不定手机没电了也没发现。”孙言也不知信了多少,没有接话,往严海安走来的方向看:“易生在上面?我来接他吃午饭。”“他还在睡觉。”这话并不是撒谎,严海安对他解释道,“他画起画来没日没夜,昨天又是熬了一个通宵,拖到不得不睡了才会眯一会儿。”“这样可不行啊。”孙言令人看不懂地一笑,“对身体不好。”严海安附和道:“我也这么说他的。”两人寒暄的气氛倒像两个好友,孙言抬腕看表:“那我先去吃个饭,一会儿再过来。”严海安心道你.他.妈可真闲啊。他邀请道:“难得孙先生来一次,让我来招待吧。”“不难得,以后打算常常来。”孙言说完,盯着严海安丝毫没有动摇的脸,重新戴上墨镜,嘴角一扬:“走吧,带路。”为了廉价的租金,画室的地段算不得好,周围自然没有高档的餐厅。两人坐孙言的跑车一路杀到市中心,进了孙言选的西餐厅。菜单上的图片精美,标价不菲,孙言显然是常客,没怎么看就点好了餐。严海安点了菜,关上菜单,服务生退下。他道:“上次看到许珂和孙先生在一起。他现在怎么样?”孙言神态从容地道:“那你得问他本人。我和他现在不是很熟。”餐桌上一时无人说话,严海安盯着桌布上雅致的花纹,脸色不知不觉变得有些严肃。他长得不如莫易生精致,但仔细看也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孙言饶有兴致地问:“想好和我说什么了吗?”被打断思路,严海安微微出神,又很快恢复了沉着,温和地道:“我想起别人对孙先生的评价,说孙先生是个喜欢你情我愿的人。”孙言敷衍地笑笑,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所以你在莫易生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我只提过你要来一趟。”严海安实话实说,诚然他直接跟莫易生说了孙言的龌蹉打算会更好办,但一来莫易生的应对可能会很激烈,那时候孙言有什么反应实在无法预估。二来严海安也是一百个不愿意莫易生接触到这些东西。他希望莫易生的双眼一辈子都不被污染。这个愿望在现实中被衬托得特别幼稚,严海安也知道自己只能尽力而为。“但是老实说,我确实不希望孙先生对易生产生太多兴趣。”严海安还不了解孙言,说话间很是斟酌用词,以免戳到对方,“他的性格和生活都不像孙先生这么开放。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更喜欢女性。”他话音一落,孙言立刻正色道:“那是因为他之前没有遇到我。”严海安:“……”孙言太义正言辞,严海安有点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孙言好像是觉得挑明了,就干脆说开了:“我一见易生就觉得很喜欢,既然你是他朋友,就不应该阻止他找到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吧?”严海安:“……”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孙言,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严海安的思维都慢了几拍,最后只能怀疑孙言脑子有病,努力拉回自己的步调:“孙先生,易生不是那种喜欢玩的人。”“谁说要玩了?”孙言托着腮,撩起的唇角类似一个微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随意,让他看起来不羁而帅气,“说不定我是认真的呢?”严海安无名火四起,不得不垂下眸,让自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可余光瞄到餐刀的一瞬间,他想要给孙言捅过去。“其实你长得不错。”孙言突然道,“可惜不是我的菜。”“孙先生。”严海安气极反笑,保持着风度道,“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孙言礼貌地道:“不客气,你见识太少了,该多出来见见世面。”服务生来上菜,隔开两人的视线,桌上安静下来。醒好的葡萄酒被斟入高脚杯,孙言擎着杯脚,顺时针晃了晃,对严海安比了比。严海安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孙言拿刀叉切起牛rou,随口问:“你喜欢易生?”严海安点的是鸡脯,他不常吃西餐,且对这一类的食物无感,吃得索然无味:“不,我和他只是朋友。”“唔。”孙言偏着头挑起眉,咽下食物,“回答得太快了。”严海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口气:“孙先生,我无意打听你的私事,但你的名气太大,我实在无法避免听到你的某些传闻,恕我直言,很难让人不想退避三舍。”孙言笑了出来,似乎对外面的风评和严海安听到了什么并不在意。“我有个……不情之请。”严海安心中挣扎几许,面对孙言这种强势的人,像他们这样没靠山的能周旋的余地很小。本来他想着冷一冷,孙言没有这么时间和耐心来纠缠,没想到孙言还是找上门来了。严海安很快重新摆正了态度,不管怎么说,孙言是不能得罪的:“易生是个单纯的人,他对这些一无所知,我想这也是他吸引你的地方。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强硬地逼他,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请慢慢来。”他放低了姿态,最后一句话甚至透露出了无奈和妥协。大概是认为这样的严海安很有趣,孙言动了动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严海安。静默许久,也不知孙言考虑了什么,再次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但我向来很绅士,你不用cao这种心。”他觉得可笑似地提了提唇角,紧紧盯住严海安的双眼里泄出一点不易发觉的傲慢,慢吞吞地道:“好吧,我也试试慢慢来。”严海安道:“非常感谢。”达成了共识,两人不再交谈,各自吃饭。和张扬欠揍的性格不同,孙言进食时又快又安静,既有速度又有姿态,相比之下严海安吃得颇有些食不知味。结账时严海安刷了卡,两个人吃了两千多块,吃得严海安心里有点痛。他基本上就是莫易生的经纪人兼助理,收入包括底薪和抽成,就这两年才高了点,但其中大部分他都寄回了老家,平日里自己的花销并不多,不至于扣扣索索,也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