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貌是鲜明的古式风格,斗拱结构,单体建筑,青砖围成的墙并不承重,构成一个四合小院,梁柱框架上还有一些简单古朴的雕花,可能是时隔太久,有了破损,磨出了一股岁月的韵味。李卿不等他们吃完就走了。严海安和莫易生把一盆农家烧鸡吃得只剩点酱汁,各自撑得要四脚朝天。婺宁淑看他们吃完了就过来收拾碗筷,严海安撑着起来要帮她的忙。“不用不用,你们休息吧,我来就是了。”婺宁淑在他们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一个劲儿地让严海安休息,严海安就只帮她收拾了碗筷:“大姐,我打听一点事儿。”婺宁淑赶紧道:“你问就是了。”严海安也没其他事,就是想和主人家搞好关系,随口问了一下这里什么地方风景比较好。婺宁淑却不太懂什么风景好不好,只跟他说了说村里的情况。这个村确实很小,慢慢走绕一圈一个多小时足够。上次人口普查也就156户人家,而且因为闭塞落后,大部分人都离开去城市了,空了不少民居。婺宁淑家就是这种情况,她老公死得早,辛苦拉扯大的三个孩子都进城务工去了,每个月都会寄点钱回来,如今独居。婺宁淑道:“半年前来了个老板,在村东边买了不少房子下来,说要搞开发。前几天带人来修房子了,乱糟糟的,你们可以不用去。哎呀,其实要我说,我们村子里没什么好看的。”说着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严海安失笑,他能理解婺宁淑的心情,在一个地方土生土长就很容易会无视这个地方的美好,而像他和莫易生这样在雾霾漫天的城市里生活的人陡然来到这里,反而立刻喜欢上了。路上颠簸了太久,莫易生作息又不规律,吃了饭就要困觉去了。严海安拿他没有办法,让婺宁淑照看点,自己则趁天还亮着,出门闲逛了。如今正是好时节,乡下的气温比城市里要低那么一点,空气新鲜自然,远处有青山,近处有流水,不用调色就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梯田堆着,叠了又叠的绿色都是鲜嫩的,散发着初生的生命力,就这么走在路上都会觉得心情很好。除了鸭子外还有黄牛被人赶着经过,严海安侧身让过,看到漂亮的景色,便用手机拍下来,好回去让莫易生参考。村子里的路都是相通的,严海安不认路也不担心迷路,每条路都能走通。他漫无目的地散着步,听到叮叮咚咚的装修声音。前面的民居外面搭着脚手架,有工人在上上下下,墙角边堆着不少建材。严海安不知不觉走到了东边来。要真的说起来,这边景色要更好更开阔,不仅依山傍水,边上更是种着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的,光看一眼都觉着眼睛要被染色。可是已经被人圈起来开发商业了,严海安觉得有点遗憾。他继续往前走,想去竹林看看,有个人打着电话从一所民居里出来,和他刚好打了个照面。严海安:“……”孙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孙言摘下墨镜,酷酷地一点头,“易生呢?”在这么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陡然碰到这么一个货,犹如穿着新鞋踩了屎。严海安心道真是日.了狗,客客气气地道:“过来采风的,在休息。”孙言点了根烟,斜着眼看他:“住哪儿呢?”关你屁事。严海安道:“民居里。”孙言抖了烟灰,似是不满意严海安一问一答的不识趣:“我是问你具体哪里?”“村西那边。”严海安答得有些迟疑,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村里不分街道和门牌号,每个人都互相认识,只要问一声就知道是谁家,“那家人户叫婺宁淑……”孙言不耐烦地打断他,用脚把抽了一半的烟碾灭:“那你等着,待会儿带我过去。”说完已经朝另一间装修中的民居过去了,严海安呆了一呆,追在后面道:“不好意思,孙先生,我还有事。”然而前面那人根本不听,仿佛很有信心严海安会跟上来,长腿已经迈进了门槛。严海安停下脚步,五内俱焚,看都不看堆在那边的建材一眼,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不住就捡起砖头冲进去。他静静地站了片刻,好容易平静下心情,却实在没有再忍耐孙言的信心,转身溜了。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趣,严海安径直回到婺家。莫易生还在炕上睡,薄薄的毯子全被裹在身上,头发都没有露出来,整个就一团球,扯都扯不动。严海安:“……”行,你可以的。他走到院子里,婺宁淑正在喂鹅:“不然你也睡一会儿吧?”“不用了,晚上要睡不着的。”严海安给店里打电话,例行公事地问了问情况。打完电话就又从车里把莫易生的各种用品拿进屋。婺宁淑进厨房忙活了,外面被投食完毕的大白鹅领着一群鹅宝宝在院子里绕圈,不时探头探脑看他,整只鹅都紧紧绷着,好像在确定该不该把这个外来者赶出自己的领地。严海安忙完了事,在院子里和警惕的大白鹅大眼瞪小眼,想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漏下的。“就是这里?”大门被一下推开,孙言迈了进来。后面跟着个人,对他喏喏应声:“问了,就是这里。”孙言一转头就看到严海安,阴森森一笑:“跑得倒挺快,我让你走了吗?”这人不能得罪,又老是阴魂不散,严海安被他烦得要死,换他以前的脾气早一拳头揍过去了:“孙老板,我解释过了,我还有事。”孙言人高腿长,几步跨到他面前,对后面的人吩咐:“今晚我就住这里,去跟人说一下。”那人大概是个小跟班,想必也很了解孙言任性霸道的性格,得了令一句话没说,环视一圈,发现厨房里有动静,嘚儿嘚儿小跑了过去。孙言笑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小脾气,嗯?”被人这么不依不饶地踩,严海安再好的涵养也有些忍不住了。他笑了笑,斯文地道:“孙先生真是说笑了,没脾气的那是死人。”作者有话要说: 严海安:(笑)真想揍你孙言:(笑)有种来啊☆、鹅鹅鹅两人都笑盈盈的,气氛却一触即发。动物对情绪其实很敏感,本就神经高度紧张的大白鹅显然被刺激到了。它摇摇摆摆地过来,近到严海安跟前时突然发难,脖子一伸就啄了上去。孙言眼尖手快,一把把严海安揽到身后,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大白鹅被踹得后退了一点,彻底点燃了斗志,翅膀呼啦啦地张开,抻着脖子直有五六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