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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算之后不能在B市读,让他在大城市里读书总归是好点,早点出来见世面。”这事严海安一直留着心,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严海建道:“唉,你咋管得到那么多嘛,我是喊你早点儿做打算,你辣么优秀,找个好女孩,踏踏实实过日子,哪点不好喃?”兄弟俩相差十五岁,小时父母下地干活,严海安基本就是严海建给带大的,长兄如父,这辈子没少为他cao心。严海安明白严海建是真的为自己好,尽管他从来没理解过同性恋,却连破口大骂过都没有:“真不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唉……”严海建知道这回又说不过严海安了,叹气道,“你从小就有主意得很。”这边两兄弟聊天,那边严谨往回看了看他们,青涩的眉宇间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忧愁。他握起拳,有些紧张:“苏先生。”苏印在往前面看还有多少人,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一人发一百插个队,突然被后面的小豆丁喊了声苏先生,奇怪得很,严谨平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从没叫过他。他转头和蔼地问:“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呀?”严谨仰头,用夹生的普通话问:“那天那位孙先生,是你的老板吗?”苏印点头:“啊,对啊。”严谨抿了抿嘴,犹豫中开口道:“我有点事想找他说,可以吗?”苏印惊奇,觉得滑稽般地笑了一下:“你找他做什么啊?想买什么吗?和我说是一样的。”严谨脸上的神色敛去:“不行吗?”“也不是不行,我帮你说一声,”苏印脑子里过了一圈,已经下了决定,“其实你跟你叔叔说更好,他和老板是好朋友。”严谨不太自然地往旁边看去,不吭声。新的一炉烤rou出锅了,刚好最后轮到他们,不然又要等下一锅了。严谨和苏印一人一袋子,和严家俩兄弟碰头。严海安道:“明天就不用苏助理过来了,让他们休息休息,后天好回家。”严谨极快地看了看他,又快速低头。苏印分烤串:“怎么不多玩几天呀?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严海安帮不善言辞的严海建解释了一遍:“家里父母没人照顾,严谨还要回去复习呢。”苏印的热情总是见好就收,以免招人烦。等把严谨父子送回旅馆,苏印送严海安回家就把严谨的事给说了。严海安一听就皱眉:“他想干什么?”又道:“你不要跟孙言说这件事。”“我觉得吧,还是给老板说一说,十几岁的小孩做事考虑不周到,要是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呢?”苏印看在严海安的份上,自然也要把他亲戚关系给维护好的,这小孩的事他要办,但不能背着严海安办,不然出了什么事肯定要被骂不说,就算没出事,转头孙言把话告诉了严海安,自己也落不到一个好,“反正你和老板通个气,看看想说什么。”严海安想了又想,想不出严谨想干嘛,但很坚持地道:“你不要和孙言说这件事,我自己去问。”苏印的老板是孙言,最后该听谁的他自己知道,当然这时候是不能反驳的:“好的,好的,那……”严海安烦躁地道:“送我回宾馆。”“……好。”苏印没想到严海安这么重视这件事,利索地掉头回去。等在宾馆楼下,严海安坐在花坛旁边给严海建打电话。见到他时严谨有些吃惊,脸色阴晴不定地走了过来。严海安开门见山地问:“你找孙言有什么事?”严谨不说话。严海安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能贸然让别人来见你。你是要找人办事吧?”严谨咬住下嘴唇,脸上混合着挣扎和尴尬,半天没吭出一个字。“严谨,”严海安颇有点焦虑,在他看来大哥的孩子就是他亲儿子,老严家传宗接代也就指着这孩子了,“到底是什么事?”长辈的权威在孩子面前很有效果,严谨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涨红了脸道:“我想让他想办法留我在B市读书。”严海安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这件事你和我说啊,为什么要找孙言?”“找你没有用,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很厉害很有钱的人,苏先生那样的人都只是给他打工的。”严谨终于抬头看他,那估量的眼神令人感到不适,“我爸也常说,让我不要麻烦你。可这是你欠我们家的吧?”他的少年音色在夜晚里显得薄而凉:“要不是为了供你在B市读书,我们家怎么会这么穷?凭什么我爸在家里养爷爷奶奶,还要多养一个你?明明在你读高中的年纪,我爸就去打工赚钱了。”他似乎终于打开了心中的闸门,滔滔不绝地把对严海安的抱怨倾倒了出来:“我懂,这里这么好,什么都有,你让亲戚想办法把你搞到这里来读书,但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被人退学,还害得我没有办法去找别人帮忙!”等话说完了,气也撒完了,严谨毕竟只是个初中生,眼里泄出点后怕的神情,梗着脖子,不让自己露出怯意。严海安静静地消化了这些带着nongnong怨气的话,哂笑道:“你还懂得挺多的。我明白了,你回去安心读书,这事我和你爸会想办法。但是不管在哪里读书,你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说完指了指花坛上放着的水果和点心:“这个你拿去吧,晚上饿了和你爸吃。”他回得这么云淡风轻,仿佛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严谨的脸憋得像要出血一样,少年人的难堪在眼眶里近乎要聚集成一片水色:“你什么意思?!”严海安平静得很,完全没有他猜测的恼羞成怒:“我没有其他意思,这些话你该早跟我或者你爸爸说的,不过今天我们俩说的就止于我们俩之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尽管装得理直气壮,到底还是小孩子,严谨闻言明显松了口气。严海安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快回去休息吧,免得你爸等急了……”话未说完,孙言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怎么个情况?还在外面玩呢?我都回家了也没见你人影?”“来了。”严海安接着电话,对严谨挥了挥手,示意赶紧走吧,转身往车走去。严谨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花坛上的塑料袋,用手肘抹了一把眼睛,提起塑料袋跑回了宾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投喂~~~并非忠友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8-0707:46:54whatever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8-0618:18:24日珥君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