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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面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好。严海利刚刚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伸手要去推门:“堵在这儿爪子?咋个不进切喃?安?”刚才的一幕冲击太大,严谨不禁结巴:“他,他们……”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宽敞明亮,所以也一目了然,严谨纠结又吃惊,刚刚孙老板是在吻叔叔吗?还是孙老板只是弯腰在查看什么?他看到严海建姗姗来迟,转过身靠在门上,本能地不想让大人们进去,决定把这件事藏起来。“爪子爪子?”他一眼盯到严谨身上,“小谨?”被爷爷奶奶爸爸齐齐盯着,严谨心头慌乱,忙道:“我觉得叔叔有点累,不然我们等会儿……”话未说完,房间里传来几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严海建不敢再耽误,拨开懵逼的严谨冲了进去。“孙老板!”严海建扶起晕倒在地的孙言,赶紧叫严谨按铃。护士和医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没想到出事的不是床上躺着的。孙凌憋了一肚子气,寒了的心都还没捂热,本不打算来,结果听到孙言都晕了,不得不赶了过来。孙言的诊断结果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营养不良。他看孙言一醒就要下床,没好气地把人给怼了回去:“行了吧,那边人都没事儿了,你能消停一下了吗?”孙言看向他,眼眶深陷,脸颊都有点凹,但好歹眼睛里有点人气了:“哥。”他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难听得很,这一声里包含的东西太复杂了,孙凌一时都品不完。这家伙多少年没喊过哥了?从幼儿园毕业开始?“……唉,我真的是服了你。”孙凌一时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关心,也不晓得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捅破了银河系,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弟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是要折腾死我吗?我他妈都不想要孩子了,都像你这么难养我还能活?”孙言笑了笑,然后咳了起来。孙凌动作粗鲁地给他塞了杯水:“就这两瓶葡萄糖,安安静静给我打完,然后你就滚去那边守着吧。”孙言这回没任性,看了一眼吊瓶,埋头把输液管开到了最大。孙凌:“……”你行的,我服了。用最快的速度输完了液,孙言回到了严海安的病房。严家一大家子都待在里面,看到孙言来了,纷纷上前关心,只有严谨脑子里还回闪着冲击三观的那一幕,躲到了一边。卢素鞠问:“医生说没说,还有多久醒啊?”“等麻药退了就醒。”孙言的目光落在严海安身上。严海安本来就偏白,此时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和床单都要融为一体了。这种白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走过去,帮严海安掖好被单,又摸了摸苍白的额头,又将散落的刘海仔细地从眼帘上抚开。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十分自然而充满感情,那种温柔和情谊让旁人都能清楚感到。卢素鞠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小言,你切休息一下嘛,我们来看海安。”孙言舍不得把视线从严海安身上移开:“没事,要是没他,说不定我都没了,守着他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他转头向卢素鞠:“阿姨,海安救了我一命,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你和叔叔还有大哥他们家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来找我,以后我和他一起赡养你们。”“哎、这个……”孙言说得真诚,卢素鞠没想到他这么知恩图报,而且不是说给一笔钱就算了,而是许下这种承诺,感动得不得了,“海安和你关系好,他当时绝对是没想辣么多的,你也不要对这个那么在意嘛,现在两个人都没得事就好。”孙言一笑,又看回严海安。他脸上带笑,眼睛却红了。每当他看向这个人,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因为这是他的未来,他的希望。也是他的生命。☆、圆满严海安醒过来时还有点迷糊,残留的麻醉还让他头晕脑胀,却又抑制不了身体的疼痛。他隐约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但没有办法彻底清醒过来,只觉得难受,嘴里不停地发出没有意义地□□。那个人不停地发问,一会儿给自己润唇,一会儿替自己弄枕头,没有片刻休息。半夜,他的意识终于从那种难受的雾团中挣脱,睁开眼缓了缓神。只有墙边的两盏睡眠灯还亮着柔和的灯,严海安虚弱地盯着那灯看了许久,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他的眼睛,阻止他再盯着光源看。“你醒了?”严海安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只因为这声音太粗噶了,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他试着转头,这个平常的动作现在做来十分辛苦,他很轻微地摇摇头,又是一阵轻微的晕眩。孙言松开手的时候有点抖,他望了望在旁边简易床上睡着的严海建,弯下腰凑近严海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这么小声这么柔软,像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花,仿佛严海安吹口气就会碎掉。严海安只是感到虚弱,说话都费力:“没。”孙言扒着病床的栏杆,又问:“嘴唇难受吗?给你沾点水?”严海安就没说话了,看着孙言拿着棉签沾了纸杯里的水,沾在他的唇上,熟练的程度一看就知道做了许多遍。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孙言,等对方忙完后,用积蓄许久的力气问:“你没事吧?”孙言动作一僵,他皱着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偏过头去,不肯让严海安看到自己的脸。严海安看了他一会儿:“喂。”孙言的脸颊被柔和的光打出一个晦涩的轮廓,绷得很紧,喉结也在时不时地微微收缩。严海安又喊了一声:“喂。”孙言还是没转过头来。严海安抱怨道:“看不到你,我难受。”孙言赶紧用手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对他笑了笑,大概是因为眼睛还是红的,所以笑得跟哭似的。严海安把手从被子里挪了出来。孙言忙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蒙好,再握住:“别乱动,你才好一点,老实躺着不行吗?”严海安的伤口在不断钝痛,然而视野比刚才又要清晰一点了,他能看到孙言脸上的胡渣和黑眼圈:“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孙言握着他的手,紧了怕他痛,松了心里又不踏实,答非所问:“你醒过来就好。还痛吗?”严海安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那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渐渐过去,现在想起来当时都是一片空白,奇怪的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对孙言的爱,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想。人的感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