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样子。方钰程不敢提,还是容盛横插一腿帮他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孙乐淡定得很,说她自己也好几年没跟他联系,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了一通越洋电话,两人隔着电话照常问候,像是久别故友一般无惊无喜,挂电话时才说那个男人在国外很忙,近期不会回来。“你想见他啊?”孙乐的手摸了一把方钰程的脸蛋。方钰程低着头说想。“行。”孙乐爽快地说,“我让他什么时候回国了联系我,我带你们姐弟去见见他。”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被推迟了两天,老师只是简单地说泄题了,卷子需要重出。容盛和张槐洋打完球回教室,几个男生跑过来八卦说是他们数学老师老刘手上的数学卷子出了问题,偷卷子学生用钥匙大摇大摆地进了办公室把老刘抽屉里锁着的样卷拿走了。“监控拍不到吗?”他们说监控的像素很低,天一黑更是什么都看不清,那个学生在黄昏作案,帽子一戴哪里辨得清脸,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男生。张槐洋说那样能抓到人的几率几乎为零,既然学生有了钥匙,那办公室的锁就该换一换了。容盛想这人到底图个啥啊,处心积虑地作案就为了偷一套数学卷子,成绩好又不能当饭吃。容盛问张槐洋这周末去不去任子迎家里,任子迎那个恶劣的堂哥要上他家,他苦邀他们俩过去玩。“不去,我有安排了。”容盛问他家里怎么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张槐洋说这次是要去王镇峰家里玩,王镇峰家住在外市,去一趟车程好几个小时,他要在他家里过夜,一整个周末都不会回来了,还说自从六年前搬家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王镇峰家里。容盛没说话,他们班一个男生拽他的胳膊指着前面那个人问那不是他同桌吗。“我看他每天都不带书包回家。”那个男生朝容盛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人家脑子好使不行吗?”容盛瞪他,说以为都跟你们似的头脑那么简单。王镇峰也是被家里走动关系放进班里来的,他成绩跟容盛不相上下,行为作风的张扬程度比起容盛有之过而无不及。打了一架以后两人的矛盾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年后容盛的手脚利索了,伤好了忘了疼,看着王镇峰成天上蹿下跳还时不时在他面前挑衅,怒火中烧直想跟他再来一架。容盛传出去的纸条半天都没收回来,下课后走过那天去问张槐洋把纸条藏哪儿了。张槐洋从抽屉里拿出揉成一团的纸张一声不吭地放到容盛面前。等容盛回到座位上,脸色沉得像一摊黑水。姜汶园问容盛为什么又要跟他打架。他注意到最近缠着容盛的那群女生散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容盛正烦闷,语气不好地说想打就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下午的体育课是立定跳测试,测完的同学可以自由活动,人人都排着队想先测,姜汶园看着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也轮不上他,就一个人到cao场上跑圈,远离纷扰的人群。他走到篮球场的位置,听到保安亭后面的树荫下传来争吵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十分熟悉,他的脚步一转,就靠近了些。是容盛和张槐洋在吵架,张槐洋的声音大一些,所以也能听得更清。“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你跟他什么仇都没有,为什么你要干这种莫名其妙地事?”“而且你真的打不赢他。”“你跟李卓恒很好吗?要你为了他……”他们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烈,姜汶园几乎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干脆挪着步子离开了。他只知道他们可能又要绝交一段时间了。测试完毕只过了半节课,体育老师让他们提前下课,全班人一窝蜂地涌进教室里抓着书包跑了。姜汶园绕着cao场一圈圈地跑,好像不知道累似的,短短一年,他家里的书桌抽屉里面,塞了很多封情书,全都是给容盛的。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是讨厌那些女生围在容盛身边,觉得她们的惺惺作态令人生厌,不想让容盛看到她们费尽心思装饰得精致美丽的书信。可现在他突然发现那样做是多余的。他还是一样会交女朋友,他还是会有重视的人,而这些都与他无关。第10章遇冷下课铃响后姜汶园直奔自行车车棚,车棚正在翻新,他不得不从另一个入口进去。他穿过常年滴水的长廊,听到墙外面有异动。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那扇被锈住的铁门。几个背对着他的女生让他数学老师的女儿——刘欣然跪在地上,抽巴掌吐口水,眼看是要进入扒衣服的环节了。女生们听到声响回过头,眼神愤恨,为首的是王杏林,近几个星期她常年独占据姜汶园的座位。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王杏林说嗨,然后说快走开。下课五分钟了,再拖就十分钟,十五分钟。时间不够。姜汶园还是缓步上前,对王杏林说放开她。王杏林踹了地上的刘欣然一脚,嚼着口香糖说这贱/婊/子够厉害的,同时勾引了一个两个三个男人。姜汶园捉住她的双肩,拧眉让她别动。“别碰我!”王杏林挣扎起来,大叫你是男人吗,敢打女生。“我不仅能打,还能一次打三个。”姜汶园捏着她的双肩的手掌用力,说话声音沉缓,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另外两个女生本来就是趁着人多势众倚强凌弱,根本没有要打架的胆子,纷纷说算了她们回家。王杏林是个胆子肥的,可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有余的男生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赶紧跳到一旁跑了。三个女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姜汶园看也没看一眼披头散发满身脏污躺在地上的女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容盛梦见踩空了楼梯,从梦里惊醒过来。他和姜汶园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拉窗帘,午后日光强烈,刺得人眼睛发疼。“拉窗帘。”整个教室的人都蔫蔫的,就连最平时课堂上最活跃的那几位都昏昏欲睡,台上的老师不大高兴,说大家早再打不死精神来就站起来听课。姜汶园拉上窗帘,指着自己左眉骨处,说有个印子。容盛搓了半天,问还明不明显,凑上去看姜汶园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