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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盛说问他赶回去有什么事。“我……”姜汶园有一种百口莫辩地无力感,“我要五点半之前回家。”“你是小学生吗?”容盛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你先闭嘴听我说说偷卷子的事。”姜汶园终于妥协,深吸了一口气让他赶紧说。“王镇峰偷的卷子,王杏林造的谣,你懂不懂?”姜汶园点头,看着自己在地板上轻点的脚尖。“刘欣然告诉我的,但是我答应了她不能说出去。”“那就别说。”“你有什么毛病啊?”容盛高声道,“你自己去找刘欣然,说服她出来证明你的清白。你是她的恩人,你亲自去跟她说会有很大胜算。”姜汶园眉头一拧,轻轻吐出两个字,“麻烦。”“他们把公告栏上的你的名字涂掉了,你看到了吗?”姜汶园应了一声,说他真得回家了。容盛朝他背影低骂了一声,“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是傻逼。”空窗了半个月以后任子迎的新女友横空出世,从此课下和周末里两个人少不了要约会,容盛顶着其厚无比的脸皮跟着这对小情侣一起出去玩。三天以后女孩对任子迎说他们俩开心就好,叫她一起做什么。容盛这才不情不愿地骑着自行车独自走了,从此每天看到太阳想的第一件事是许愿让他们俩分手。容盛孤家寡人地过了两三天,看到张槐洋和王镇峰依旧没事人似的处着,心里冒火——明明他才是多年挚友,可他们俩有矛盾时张槐洋就会向着王镇峰。他知晓张槐洋一朵白莲似的,最见不惯作jian犯科之人,实在没忍住和张槐洋单独谈了一次王镇峰犯的事儿。“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刘欣然偷的?”张槐洋先是愣了几秒,之后开始寻找整件事的漏洞。其实容盛自己也是先入为主地相信了刘欣然,懵了一会儿才说:“监控里是个男的,身材高大。”“他可能就是替罪羊。”张槐洋哪会让别人上下嘴唇一碰就把罪加到王镇峰头上去。容盛咬了一下下唇,盯着张槐洋的眼睛说:“别瞎猜了,我们直接去问他。”张槐洋却突然爆发了似的,急声说:“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是,他打伤了你一次,可也是你先惹他的。现在你事事都要针对他,你知不知道你就为了一点事儿计较个没完的样子很……”难看。容盛听到他的一串话愣了,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呆傻地看着张槐洋,眼神都是意味不明。张槐洋的话声停下来,拍容盛的肩膀说自己刚刚太激动了,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让他给你道一个歉,以后……不是让你们和解,就是你不找他麻烦了行不行?”容盛象征性地敲了门,没暂做停留就把门推开了,因为他打心底里不觉得这个点更衣室会有人。刚刚张槐洋带着王镇峰慷慨大方地给他道歉,他也风度翩翩地接受了,当时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件事的后劲大,现在他想要换衣服提前上教室缓缓。然后他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的同桌——姜汶园正弓身穿裤子,大小不一的鲜红印子零七碎八地散落在他削瘦的背上。他倚在门口,看着姜汶园抛下了没来得穿上的长裤,急忙先套上衬衣,这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全程没有跟他对视,仿佛他是一团空气。容盛知道装作没看见会遭人喜欢一点,沉默不语地换上自己的衣服上楼了。方钰程他爸终于回国,据说会在国内呆上十天半个月,难为孙乐过了那么久还记得这件事,问他们姐弟想不想见见爸爸。孙乐说他们的大忙人爸爸日理万机,想见上一次十分不容易,可方廉不为所动。最后去的是方钰程和作陪的容盛。容盛曾进过一次方廉的房间,进门就有一股清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抬头只见她穿着背心窝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抽烟。容盛一家四口没人吸烟,他对这阵气味十分敏感,最恨别人在他面前吞云吐雾。他让方廉别抽了,从客厅里抬着一张木椅子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来。方廉现在上高三,家里早就给她找好了学校,所以她不用像平常学生一样忙碌。孙情说别人的教育方式她无权干涉,但他们兄妹俩绝不能有这种得过且过,肆意妄为让家里给自己找后路的心。容盛觉得学校课本里这些东西学了也没多大用处,以花钱买大学的方式解救浪费在课本上的大好青春时光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有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和他们姐弟换个妈。孙乐不爱管儿子,容盛希望年长五岁的jiejie可以关怀一下那快把魂都丢了的弟弟,只是方廉红红的眼眶把容盛吓了一跳。“分手了。”她嗓音有些沙哑,手指反复捻动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为什么?”秋日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自在。容盛抬手挡着直射眼睛的日光。方廉的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盆栽垂下来的的绿色藤条,却没有像容盛想的那样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而是简洁无比地说,“我学校都安排好了,他还想让我留下,说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我们很快会忘掉彼此,不如趁早分了。”容盛心里想这种男人霸道又薄情,不要也罢。“方钰程……”容盛觉得他越长大越沉默寡言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方廉皱了个眉头,颇不耐烦地问方钰程怎么了。“行吧,如此事不关已……”容盛想起身就走,听到方廉在他身后恹恹地说,“他从小就是那样子,你管他干什么?”“你爸……你爸对你们很好吗?”“啊?还好吧……”方廉有些不确定,她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怎么了?”“方钰程说他对你们很好,他想跟爸……”“跟爸?”方廉嗤笑了一声,她说她爸当初也是看在钱的份上跟孙乐结的婚,他身无分文而来,离婚时倒是骗走了不少东西,不然他哪有今天。容盛问这个婚是怎么离的。“反正是没有感情的。离婚了多半也是他看着钱骗得差不多想找第二春,我妈看烦了他的脸之类的理由,总之俩都不是东西。”这对姐弟口中的父亲形象差异巨大,容盛说他们应该互相交流交流。“这些也是我自己猜的。”方廉大方地承认了自己所言并非精确事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