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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早说,惊得从他身上跳起来,捡起的裤子来不及穿,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他让我告诉他地址,他过来接你。”“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段冶抓狂了,对着姜汶园吼道,他把手机扯下来揣进口袋,把桌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问是什么时候接的电话。“你没醒的……”门铃声再响了一次。对段冶来说惊悚程度不亚于鬼敲门。“我能跳窗吗?千万别开门。”他脚步绕回来,念叨道,“千万别开门,假装没人在。不对,这样吧,你去开门,说我一大早就走了。”门外站着的人,在姜汶园反应过来之前甩了一他巴掌。姜汶园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就在倒在了门廊前厮打和翻滚。来者虽然气势汹汹,到底比姜汶园矮了半个头,身材也纤瘦些,很快被他压制在地上。姜汶园压了他小半分钟,等自己气息平稳了,身下的人也不再苦苦挣扎才起身回屋。姜汶园的脚刚踏在门槛上,眼前的景象一闪,他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段冶推开了。花盆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段冶冲出去抱住那个人眼睛发红的人的腰,吼道,“你疯了?齐骁远你他妈疯了?”当晚玩得并不尽兴。音乐会的票先买的是两张,临时买的一张没跟两个座位连在一起,还隔了几排。容盛看了看姜汶园手机上的座位分布图,说他没兴趣听。三人面面相觑了半日,坐在他们对面的罗肆终于认输,说那就不听了,他们可以干点别的有意思的,比如说唱歌,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向姜汶园。容盛纳闷了,说平时只有他俩的时候姜汶园也能撒开嗓子唱的,怎么这回多一个人就怕生了。只有两人在场,姜汶园愿意唱歌娱乐容盛,可这不代表他谁都愿意讨好的。他坚持不干这种掉尊严的事,容盛和罗肆两人唱得再合拍,也没有把“男主角”晾在一边的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罗肆再有心,姜汶园无意配合事情还是成不了,唱完歌出来她就借口有事走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容盛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差点儿想揪着姜汶园的领子骂一顿。容盛一转身就碰到了人,这才发现姜汶园站在他身后,还贴得很近。他脸上的神情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波澜不惊的,喜怒不形于色。这张脸近在咫尺。容盛盯着看了半秒,两人都赶忙旁退半步,他问姜汶园要不要上他家。“不用。”姜汶园说他家就在这几条街的后面,近得很,走过去也就是十几分钟。容盛猛然想起,好多年了,姜汶园在他家住的日子多得难以计数,可他一次也没有去过他家。他把姜汶园裹挟入他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也愿意为他考量多一份,可他很少会主动踏入他的领域,去探寻与他相关的事。他乐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却鲜少闭上嘴巴,看清他冷静的假面下的真实表情,耐心地等他把埋藏在心里的那一句话说出口。第33章补习学校里的学习已经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到暑假了,容盛断是不肯再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的。他爸妈觉得这是一个紧要关头,打算给他请家教,补一补他半桶水的成绩。“放假了就是放假了,你们给我找十个家教我也不会学习。”容盛义正言辞地说。他爸问他是不是想要上野鸡大学,容盛辩解他的成绩根本没那么差,与上野鸡大学的水平相差十万八千里。容启华怒极反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仅好逸恶劳荒疏学业,而且骄傲自满,已经没有救了。容盛说上什么大学他自己会考虑,用不着他人指手划脚。“你考虑?”容启华几乎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三个字,“你就想随便地找个大学上了,有空没空回家跟你妈撒娇要钱,泡几个妞成天花天酒地,稀里糊涂地混完这辈子。”“你别上纲上线……”父子两人几乎要把房顶掀翻,闹得不可开交,摆了几天臭脸。孙情做出决断,说让容盛听话,就请一个人给他补补数学,每天一个半小时,不多不少,其余时间爱怎么玩怎么玩。容盛心里不乐意,心生一计说不用请家,他让同学教他就成。“小姜?”容启华问,“人家不用学习?”他爸说人家成绩那么好,哪有空跟他瞎闹。“肯定没有……”容盛知道姜汶园对学习没这么上心,成绩好得益于从小基础扎实学习习惯好,以及某些方面脑子比别人好使一些。“就算人家不学习为什么要给你补课?”容启华斜着眼瞥他,“你别老使唤人家小姜,总有一天人家会跟你绝交。”“不可能。”这一点容盛很有自信。这个折中的方法两父子都勉勉强强同意了,终于和解,容盛打电话跟姜汶园骂了他爸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件事。姜汶园听到后只觉得好笑,又问他有没有带什么资料回去,果然容盛除了暑假作业以外什么都没带回来。听姜汶园的口气应该是心情不错,“我出给你买两本复习书和练习册就行了,你去问问你同学什么好用。”容盛心里很无奈:“你还当真了,我糊弄我爸的,门一关他也不他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那我是不是得每天上你家去做做样子啊?”“不用了,你住着吧。”容盛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监督我学习。”姜汶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好容盛只是随口一说,接下来倒是正儿八经地规划起来。“你午睡以后,两点钟出门,三点能到我家了。之后我们一起写作业到四点。我是说可能写可能不写……”“接着我们可以游泳或者打球,还有出门……算了,我们估计不会出去。晚上你可以回家或者在我家住。”姜汶园说好。他骑着自行车,疾速穿过铺满了菱形阳光碎片的笔直林荫大道。整个夏日的午后都是迷人的金黄色。空气里漂浮着无人能见的金粉,散发着光与热。他的头上挂着耳机,在耳机里紧凑的节奏下脚步生风,把自行车踩得像飞快。他偶尔会睡过时间——容盛最恨他不守时,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看一眼手机,又迟到了十分钟。自行车绕进大门,他跳下车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