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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个人在别扭和不好意思。试得差不多了,容盛心里有了主意,还是象征性地问他喜欢哪件,豪不意外地听到了随他的回答以后就利索地挑了几件让人装起来。“那见毛衣你不是说穿上显黑吗?”虽然姜汶园不觉得显黑也不觉得显黑有什么不好,可当时容盛脸上挺嫌弃。容盛晃了一下手中的纸袋,说还行,主要想让他多试几件看看效果,再说了平时就看他把三两套衣服来回穿腻味得不行,反正试试不花钱。容盛突然问:“你是不是比我高一点?”姜汶园眯着眼笑道两三厘米还是有的,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你已经很高了,而且还没成年……早睡早起多运动应该还能长一些。”“你最近好像很嚣张啊?”容盛说他要是有钱就把他刚刚试的全部买下来。他可支配的零花钱和同圈子的朋友相比的确不算多,往常买衣服这种大开销他都会回家找他妈报销。“等你花自己的钱……”容盛打断他说好了别说教。年后没几个月就高考,他们安分了一些,玩腻了还能想到学习。容盛厌学情绪严重,抬头看到姜汶园在灯下奋笔疾书,好像写作业不需要用到大脑似的,忍不住踢他的腿,他踢多几次姜汶园就会反击,容盛就闹得更欢。姜汶园一道题没写出来就被他sao扰了四五次也有些恼,谈恋爱使人智商降低,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差点儿没把书桌掀了。这样的小打小闹姜汶园就没赢过,倒不是说他体力不如人,只是容盛总能花样百出,把他压得死死的。今年寒假放得晚,放假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了。姜汶园住了几天说要回去,容盛不肯,搂着他的腰撒娇说不想一个人睡。也许是男人在床上耳根子都软,姜汶园就这么一拖再拖,年二十七八还在他家里住着,看着他家门窗柜子都贴起来红色的窗花,四处挂上挂着喜庆的灯笼,屋角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客人也越来越多。姜汶园听着远处传来的烟花炸开的声音,把散发着淡香的床单被褥铺排整理好。这个年了美好得有些失真,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就像手中抓得住的毛毯——那么温柔软棉,挠得人心里发痒,舒服得让人永远也不想放开。姜汶园拉窗帘和关灯,上床和容盛搂在一起。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近在咫尺的脸,闭上眼就能想象到以后和你一起度过的平淡安和的日子,他在入睡前想。第46章惊险容盛的房间里住了两个人,不方便让人进来打扫。两人正儿八经地制了一张关于整个年前大扫除的流程表,这才撂起袖子干起来。姜汶园收拾到床头柜,一拉开箱子,里面赫然摆着两三盒不同类型的安全套,拿起来他就看到了套子下面的绿色中国结。别人他兴许还能为他找一些借口,可他太了解容盛了,以至于一下子就懂了。那一场让人不适的沙发上的性事,根本不是情难自禁或者情趣。这也就能解释容盛开了那么多盏灯里从走廊上看得最清的那一盏,以及他能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润滑剂和到最后也没有脱的衣服。他来这一出是介怀多次撞见他和方钰程两个人越过了他而独处——这连吃醋也算不上,只是纯粹地不乐意他们抛开他而接触交流,这让他不适,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不管他们俩背着他讨论的是什么。姜汶园相信方钰程喜欢的是谁就算他不说容盛也知道,很多东西容盛心里都清楚得很,就像在揭穿这层窗纸之前容盛一直明了他的暗恋一样。只是这种病态的控制欲和惯常的玩弄人心的手段着实令人不适。姜汶园垂着眼皮,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安全套放回抽屉,盖住了下面的东西。“你在看什么?”容盛穿着塑料手套在清洗窗户,看他跪在床头柜前半天不动,姜汶园问怎么买了套子不用。容盛让他过去洗抹布,以为他又想偷懒,说润滑剂对身体不好,就算戴套做完也要清洗。“我知道。”姜汶园说,“戴套就不会弄脏床,你也不用两三天洗一次床单被套。”容盛说差不多,他平时也是一个星期换一次。姜汶园握在手里湿冷的抹布,水珠滴在地板上,淡然开口道,“这一个星期你换了四次。”容盛面朝天花板低骂了一声,脱了手套抓住他肩膀说,“没人关心会这个!最多就是解释成撸多了。”“我在你房间里睡会不会……”有一次姜汶园从容盛的房间出来,遇到容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连一个初三的小姑娘都能察觉出异样,何况他的父母呢,“很奇怪?”容盛接过他手里的抹布不耐烦地说,“谁会瞎怀疑别人好朋友是不是一对,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别整天神经兮兮的。”姜汶园回家以后,容盛的房间里就变得空落落的,他头一回觉得过年比平时还要无聊冷清。年二十九,容盛、汪凯贺和任子迎兄弟约好了出去玩,容盛想要滑雪,任子楷又要跟他对着干,非要骑马。容盛对人以外的生物都没什么好感,被几个人劝着勉强去了,晚上又顺路到任子迎家里吃晚饭。任子楷说大家晚饭后可以上楼游泳,他们楼顶的室内泳池最近翻新了一遍。他说这话的口气很不要脸,俨然是把这当自己家了。汪凯贺突然想起他姐带男朋友回家,说他得回家把把关,五分钟之内快速出了门。三个人简单地运动和适应水温以后就下了水,水温和暖气刚刚好,四周十分静谧,只有水声轻轻回荡,夜空晴朗,抬眼就能望到玻璃高墙外深蓝的星空。容盛游累了也没有上岸,就趴在池边休息。他接过佣人端上来的果汁,打算喝完再游一会就回家了。“我们下楼休息?”任子楷一口气游到他身边,哗啦从水中冒出头来说。“我不累。”“你肯定是在上面的。”任子楷盯着他握住玻璃杯的手,语气笃定。容盛只是扫了他一眼,任子楷就接下去说:“看到你右手指甲剪得一点白边都不剩我就知道了,真温柔啊。”容盛说他不想谈这个,把杯子搁在岸边,双臂一撑出了泳池,朝躺在浅池里视频的任子迎挥手说要回家。任子迎抱着平板要起身,容盛说送什么,又不是客人。洗完澡后,容盛衣服没穿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是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