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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盛坐在旁边,掐他的脸说装什么傻,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说好什么?”姜汶园翻了个身又合上眼。容盛差点想一脚把他撂到床下去,怒道:“昨晚睡前说好的去滑雪,你满口嗯嗯嗯地应着,今天就不记得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收拾好行装出门,在姜汶园的叮嘱下容盛把房门用钥匙锁上了。“过来。”“我不想戴。”姜汶园瞥过头,说围巾让他的脖子很难受。“那是你以前用的围巾毛料劣质。”容盛把围巾扔到他手上,说山上风大,现在先拿着总会用上的。两个人出了门,在门口等司机把车开过来。“晚上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困得要睡过去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容盛咬着这件事不放,“把我追到手以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姜汶园在他鼻尖上轻咬了一口以示安抚,容盛不服气了,张嘴就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姜汶园躲开几步,说在大门口呢,别闹。容盛哪有放过他的道理,追着他跑了几步,在姜汶园要下楼梯时从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我要掉下去了……”姜汶园半个脚跟踩在楼梯边缘,容盛却不让他动,箍住他低头往脖子上嘬了两口才放手。容启华刚从机场回来,打算回家补个觉。在大铁门外看到了楼下站着的两人,他示意司机停车。半路上听到容盛知晓任子迎才刚刚起床,隔着电话骂了几句,挂了电话又跟姜汶园说早点去也好,去为他挑挑装备。姜汶园是第一次滑雪,什么也不懂,容盛问他要滑单板还是双板,他第一反应是你呢。“我都可以。”容盛说双板吧,第一次玩单板会摔到哭出来。容盛给他讲自己的黑历史,初二那年冬天,他跟他两个堂姐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当时觉得双板还有副手杖,样子蠢得不行,非要玩酷炫的单板,学了一两天就跟着别人往中高级的雪道上跑,在一个坡度很陡的雪道上为了让一个外国小孩,滑雪板失控撞到雪堆,整个人都飞出去了,摔断了小腿腿骨,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不过那一年的寒假作业也没有了,病好了四处玩。”容盛给他挑雪板雪鞋,回过头说他估计都不记得了这些小事了。“我记得。”那时候容盛学业荒疏了一个学期,开始为自己的期末成绩发慌。姜汶园跟他约好了下午一起留下来上晚修,给他辅导功课。可没几天容盛就再没来上学了,他连一个能问他的下落的人都找不到,最后是做cao时从别人嘴里听来了他摔了腿请病假,年后容盛也一字没提,所以他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四年以后他终于听当事人讲了事情的原委。任子迎找到他们在的休息室,推门而入容盛立马打了个喷嚏,说他一身烟味离他远点,最好出去散散再进来,转头就对姜汶园说:“以前还说戒不掉,现在不就戒了吗?就是没人管着你。”“我管不住啊。”赵晓诗穿了一身鲜橙色的冲锋衣,跟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说又见面了,转手就把桌上人家正吃着的威化饼顺到了手中。来的人除了姜汶园熟悉的那几个,还多了几个生面孔,一共十几个人,看起来除了他以外大家都是互相认识的。最后一个到的是罗肆,她本来就比同龄女孩要早熟,上了大学又“升级”了一翻,头发染成金黄色,眼影上得很重,白脸上涂了个朱红色的嘴唇。“还没开学呢jiejie来陪你们玩儿了。”罗肆把手袋往桌子上一搁,说她还有大半个月才开学,无聊得要疯过去了。一群人羡慕嫉妒坏了,差点要把她轰出去。汪凯贺问她大学怎么样。罗肆说他们外语大学男女比例悬殊,男同学是珍稀动物,特别容易交女朋友。汪凯贺眼巴巴地问女孩子漂不漂亮。“漂亮,个个像我一样美。”罗肆说。容盛推了汪凯贺一把,说出息,一听到女的口水就掉下来了。上山以后姜汶园把围巾围上,刚开始容盛还耐心地教他滑,什么身体往前,降低重心,雪板头并拢尾分开,说了没几句被那边的朋友喊走了,让他自己去网上搜索教程。低温让电池变得不耐电,再加上山上信号很差,姜汶园查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往手上呵了一口气,戴上手套打算自己琢磨琢磨。跟着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子,举着自拍杆疯狂自拍,惊叫雪地就是天然的打光板,阳光美得不需要滤镜。姜汶园刚拒绝了一个上前来搭讪并给他推荐课程的教练,两人很快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不上那边跟那群人一起玩,得知他是第一次玩以后主动教他一些基本技巧。聊得熟一点她们就说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他,潜台词就是他怎么如此突兀地混到他们圈子里来了,他就说是容盛的初中同学,她们就没再多问。两个女孩不是特别喜欢户外运动,原本还想一整天窝在家里取暖,没想到来了以后能搭讪到身高腿长的大帅哥,觉得这一趟也值了,在雪地上乱滑了一会儿又把自拍杆掏出来要拍照。竟然别人都主动教他滑雪了,姜汶园也不好拒绝合照的要求。他就举着杆子找角度。阳光耀眼,不过两边的山坡都不见雪,一旁的灌木林也是干干净净的——估计雪场里有不少人造雪。他应两个女孩的要求高一点低一点地拍了几张,学会了初步站立行走和刹车以后,他厌烦了在平地上滑,说等会要过去慢速坡道那边。他还手机给人家这一转头,就看到容盛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捉jian在床的似笑非笑。还好容盛也没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说什么,捏着他的肩膀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他初中第一次玩的时候滑了没一会儿就腻了,跟他到上面去。一个女孩突然大笑,说他当初不是摔断腿了吗,这会儿在别人面前说大话。容盛说那是意外事故,问姜汶园怕不怕。“不怕。”容盛一脸“这就对了”的表情,拉着他的手臂就走,说要是怕干脆就去旁边堆雪人荡秋千得了。坐电梯时容盛拽着他的大衣后背,“我一下子不看住你你就……嗯?”姜汶园拉起他的手腕,指着他的手表说:“一下子吗?两个多小时了。”玩得爽饿得早,中午没有正经吃上一顿,下午五点钟一过大家就饿得受不了,一群人图热闹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