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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觉得白衬衫太不适合,跑到楼上换衣服。结果他还是被油溅到了,后面容盛一直是左手拿着锅盖护脸,右手拿着铲子翻菜。超市里买回来的鱼是现成的,容盛说不干净,让姜汶园再细致地清洗了一遍。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弄出了三道家常小菜,一个芹菜炒rou片,一个清蒸鱼和一个番茄炒蛋汤。虽然卖相一般,吃起来尚是可口。容盛说比外卖的口味清新多了,起码没有一种劣质油的味道,而且有些饭店的盐仿佛不要钱似的。“以后我们都可以自己煮。等你水平长进了我们轮流煮。”容盛说,“还有周末,周末我们就可以出去找好的地方吃!”姜汶园点头说可以。“我明天要去上课。”他们年级有两个理科重点班,其中一个率先补上了课,他们班主任也不甘示弱,让学生们周六留下来做考题,还给他们计算了这样下来他们一个学期能比别人多做多少套题。“擅自补课……你班主任这么牛逼没人举报他?”容盛搁了筷子,“你要是去上课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一整天。”姜汶园把剩菜端进去,把吃剩一点的鱼和汤倒了,想把芹菜炒rou片放进冰箱里,这才想到忘了买保鲜膜。“你可以出去找别人玩……”“好,是你说的。”姜汶园系上围裙,打开水龙头刷碗,“就是几节课,加起来没几个小时,很快过的。”两副碗筷和两三个碟子很快洗完,姜汶园又把锅清洗了一遍,去看饭煲里的剩饭还有多少,拧干了洗碗的抹布把湿淋淋灶台擦拭了一遍才后知后觉这样有几分不妥。“我中午还能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吃。”姜汶园把脱下来的围裙挂在墙上,拉上了玻璃门走出来。“反正你成绩很好,不上也没关系。”容盛拉着他出门散步,“劳逸结合,周末要多休息。”“我全班都在上课,就我一个人没去不好吧?”容盛强调这本来就是班主任滥用职权,非法聚集学生补课,全校就只有他们两个理科重点班这么丧心病狂,迟早把学生逼坏。容景当天说了绝交,没几天又打电话过来时容盛就掐了,她坚持打了三四遍,容盛总算纡尊降贵地按了接听键。“方钰程割脉自杀了!”春季是流感高发期,空气闷湿,班里咳嗽喷嚏声不断。班长拿着月考成绩单进来,全班大半人都一窝蜂似的拥围上去,成叠的打印纸在几人的争夺下散落在地上,班长吼了几声别动让他一个个发,大家只静了一会又重新喧闹起来。容盛被吵得脑仁疼,不管预备铃已经打响,抄着电话往外面走。容盛捏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开口问她刚刚说了什么。从课室到医院,除了在车上容盛的脚步没有半秒钟暂停,急得连车门都没空关上,问清楚了地方一路狂奔。在房门外,几个的护士推着车子连走带跑地经过,容盛后脑勺贴着墙面,毫无形象地张口喘气,他用袖口抹了把汗,把衣服领子整理好后才敲门。方钰程是昨天晚上动的刀子,容景敲门找他要之前答应好为她画的漫画,看到美工刀上的血痕一直延续到浴室,她推开门往浴室看了一眼就冲出门大吼,叫了救护车。抢救了一夜,今晨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现在还在ICU昏迷不醒。容盛轮着叫了一遍阿姨舅舅,在外婆身边坐下来。老人的手抓着拐杖头不动,半晌才问怎么这么早下课。中午舅舅和大姨离开了,外婆年纪大了,赶过来守了一夜,大家劝了很久才肯回去。“妈,二姨。”容盛忐忑地坐过去,“是我错了……”孙乐脸上挂着清水洗剩的残妆和泪痕,一言不发地听着容盛的陈述,末了起身抓起包,让丈夫陪她到外面逛逛。容景看着手机进门来说jiejie已经登机了,晚上大约□□点钟能到,抬头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神情肃然,气氛诡异。“让人去机场接她。”“好。”容景在房子转了两圈,很快挂了电话,拉起她妈的胳膊,“行了妈,我们先去吃饭吧。”就剩下一个人了,容盛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几天前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沉浮。第52章春天方钰程在ICU躺了两三天,生命体征稳定以后才转到普通病房。容盛每天下午放学以后就过去医院看他,回来时姜汶园把饭煮好了,写着作业等他回来吃饭。开始他拿着小板凳在茶几上写,到底嫌茶几太矮,干脆把作业拿到了餐桌上。他以为容盛看到又会说他几句,可容盛心里疲乏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吃完饭放了碗才说以后不用等他,自己先吃。容盛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像方钰程这种程度的轻者因为肢无力而伤手无法承重,重者会因为失血过多后会对脑组织造成永久性损伤。他在医院里就坐着玩手机或者看电视,连个苹果也削不出来,还得等护工削好了给他吃。他有几次想开口问他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他的脑子有没有坏掉,可是方钰程惜字如金,他也判断不出什么。容盛天天大着脸往医院跑也没意思,过了一个星期方钰程的情况彻底稳定了,逐渐好转,他去得没那么多。那天容盛去了医院,说他在外面吃,叮嘱姜汶园今晚不用煮饭,姜汶园就留校改卷子。他是数学科代表之一,高三考试多,数学老师一犯懒就把卷子丢给他们。往常他都是和另一个科代表平分了,把自己的份带回家改。那个女生说他一个人改到深夜太傻,放学以后留下来二十分钟找几个同学帮忙很快就能搞定。那天他们俩对一道大题的答案存疑,两人争论了半天无果,又是上网查又是笔算,过了半个小时后确认下来是答案少了一个解。完事以后他匆忙地在学校饭堂吃了饭,回到家他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容盛和一个成年男人搬着一个大纸箱进了家门口。他进门时容盛一惊,说刚刚他还以为他在楼上,怪不得怎么喊都没人应声。那个男人粗鲁地把大盒子撕开,一个带着滚筒的灰色机身露出来。“在学校改卷子,你买洗衣机干嘛?”容盛和安装人员一上一下地抬着它上楼,容盛回头说:“宝贝儿这是烘干机。你家的烘干机把我的衬衫扯坏了。”“我家有烘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