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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厢。别人也乐得有人帮忙看管包包财物,没硬拉他出去玩。高蓝在包厢里百无聊赖,只得拿出笔记本来工作。不知过了多久,小琪手中拿著一瓶威士忌,摇摇晃晃地进来了,然後跌坐在高蓝身边的位置上。高蓝觉得不说话挺尴尬的,便随便找话说:「你常来吗?」小琪笑笑,说:「还好,也就一个礼拜一次。」真是疯狂的小女生。「这样啊。你什麽时候结婚?」「过几天吧,这几天我每天都会办一次告别单身派对,好好玩一玩。」高蓝十分吃惊:「每天?」「嗯,不过跟不同的人啦,这次跟同事,下次跟好朋友们,在下次就是……」小琪慢慢数著,然後笑了笑,「反正我男朋友估计也会玩很疯的。我可不能输。」小琪的笑容看在高蓝眼内,竟有几分苦涩的味道。高蓝便说:「你……你不开心吗?」「开心,能结婚怎麽不开心?」小琪喝了一口酒,说,「在他认识的那麽多女人之中,他选了我来娶,不是荣幸吗?」小琪的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也许是酒意有点浓,也许是高蓝给她感觉很可靠,也许是装作开心太久,小琪似乎急欲找个倾诉的对象,她紧紧捉住高蓝的手臂,声音有点发颤:「他是一个酒吧的bartender……我跟他开始始於一场一夜情……」听著这两句话,高蓝的心蓦然揪紧。这跟我和Cato不是很像吗?小琪继续说著:「他很温柔,也很会哄人,常常把我逗得很开心。但其实,对女孩子越有办法的男人,其实就越花心。也许因为哄女人是他们的天赋,他们不多多运用,岂不是很浪费?」高蓝苦笑一下。温柔、会哄人,似乎也在描述Cato呢。「英俊,温柔,会哄人,还在那种最易拈花惹草的酒吧里工作,就他不想理别人,也自然有花花蝶蝶扑过去的。」小琪点了打火机,燃了一根香烟。这是高蓝第一次看到小琪抽烟。小琪注意到高蓝的眼神,笑笑说:「我没烟瘾的,就是心情不好才抽一根。」「嗯,我明白的。」高蓝点点头。「我第一次抽烟,是在……嗯,第一次发现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小琪吹了一个烟圈,说,「其实也怪不得他,我信他有拒绝过的。但那麽多蜂蝶,一个个的拒绝,哪拒绝得来?易地而处,我也没信心自己能抵抗得了那麽多诱惑。那些妹真的挺正的。」高蓝点点头,各种情绪却在心底搅作一团,堵得胸口发闷。「人在水边走,哪能不湿鞋的?只要他没掉下去,记得要回来就好了。」小琪盯著手中的香烟,「我相信他都是逢场作戏。」高蓝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啊啊,这婚戒……漂亮吗?」小琪抬起手,那钻石戒指在昏暗的包厢中仍然闪闪发亮。「漂……漂亮啊。」高蓝不安地揪紧衣角,不知该怎麽应对。「漂亮吧,这是上次他外遇被我发现之後送的挽留礼物。」高蓝语塞,完全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小琪冷笑一下,说:「那次我真的伤得很重,我觉得很累,自己爱的男人在外面乱搞,换谁都受不了吧?我觉得自己的感情都被打磨得差不多了,於是,我想离开。」「小琪……」高蓝实在想不出什麽话,只好轻轻叫她的名字。小琪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继续说:「你知道吗,离开他其实比被他背叛更痛苦。我每天都在想念他,想得快要死掉了!」说到这里,小琪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真的,很痛苦。我甚至想,他在外面怎麽样有什麽关系,那些不过是游戏,他最爱的人是我不就行了?」小琪把钻戒从指上取下,放在手心,轻轻地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他来敲我家的门。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很憔悴……我从没见过他那麽邋遢那麽无精打采的。我记忆中的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他是因为和你分手,感到难过才那样的吧?」高蓝问道。「嗯……想到是这个原因,我就动摇了。」小琪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然後他向我求婚了。他说这辈子他最爱的就是我。」对於这样的结局,高蓝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难过还是该欣喜,不知是该祝福还是该叹息。小琪睁开眼睛,笑了笑,重新将戒指戴上,说:「还难过什麽呢?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高蓝想不出话来回应,只一声不吭。小琪见高蓝这样,心中也了然,只窝在沙发上闷声喝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直到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部门的同事见派对的主角这样,都散了。高蓝不忍就这样让小琪一个人回家,便扶著小琪离开夜店。可是小琪已经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了,高蓝也不知道小琪住哪里,只好把小琪带回家。高蓝把小琪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後拿出被子枕头到客厅睡沙发。也许是沙发让人感觉不够舒适,高蓝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脑子里不断回想著小琪的话……也许因为哄女人是他们的天赋,他们不多多运用,岂不是很浪费?英俊,温柔,会哄人,还在那种最易拈花惹草的酒吧里工作,就他不想理别人,也自然有花花蝶蝶扑过去的。其实也怪不得他,我信他有拒绝过的。但那麽多蜂蝶,一个个的拒绝,哪拒绝得来?人在水边走,哪能不湿鞋的?好像有湿了水的面粉在高蓝脑中搅作一团,黏糊糊,扯不开,撕不掉,令脑中混混沌沌,思考不能。睡不著觉的却不止高蓝一人。危棠在柔软的大床上翻转了几下,心想自己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可能又要多几百条白头发了,但是……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啊。危棠死心地睁开了眼睛,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便按开了床头灯。啪的一声,温暖的灯光在床铺附近笼成一圈的明亮。在灯光的帮助下,危棠毫无困难地看到了蹲在床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