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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强烈地想要回到薛峤那里去,即使回去之后要依然将黄毛毕禾锁在盒子里。毕禾一路面无表情地坐车回了城中,下车后晃悠悠地往薛峤家在的小区走去。薛峤住的地方是明星的聚集地,附近交通便利但人流不大。到了这个点,街上已经没有太多人了。一两跑车咻地从旁边飞过,车轮碾过街边的水坑,溅了毕禾半裤子水。毕禾:“……”这一瞬间他脑海里一会儿闪过酒桌上花臂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一会儿闪过蕊姐站在江边平静冷淡的神情,一会儿又有安晋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叨叨“你还是一点也没变,你和以前一模一样”。毕禾脑海里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他长长长长地提起一口气,猛地抬头“啊!”了一声。原本已经飞驰而去的跑车突突突地开了回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毕禾一口气卡在胸口,转头茫然地看着酷炫的车身。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好看的脸:“你神经病啊?!”毕禾:“???”他觉得对方专程掉头过来骂他神经病,也是挺神经病的。不过这声音还有一点耳熟。毕禾看他半天,那人下巴一抬,傲慢道:“不许在街边大喊小叫,丢脸。”说完车窗升起来一关,“咻”的一声走了,喷了毕禾一脸汽车尾气。毕禾:“???”他莫名其妙地左右看了看,这么来了一回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摇了摇还疼得厉害的头,抬脚进了小区。薛峤应该是今天结束活动回来,毕禾在电梯里想了许久的借口,最后挑了一个自己觉得最合适的,来应付一会儿可能会面临的问题。然而他打开房门,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依然是他白天出门时的样子。看来薛峤的确还没有忙完回来。毕禾松了口气,在玄关换了拖鞋,将自己的鞋小心地摆进鞋柜里,然后按开客厅灯进了屋里。一进到室内他就觉得自己身上酒气冲天,赶紧开了出门时锁上的窗户,又回房间拿了睡衣钻进浴室里。薛峤这几天不在,毕禾也没有管自己的头发,前几天自己抹的黑色发蜡也差不多到了时效,等他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已经逐渐褪去了黑色。毕禾困得不行,上下眼皮黏得难受难分,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在使劲拉扯着神经,让他拖着步子回房拿出发蜡,脑袋一点一点的同时胡乱抹了头发。随后又行尸走rou一般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研究了一番,才让薛峤家这个高档得他从没见过的洗衣机转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毕禾几乎是瘫倒在沙发里,还顾及到刚染上色的头发,十分好笑地梗着脖子。导演,演戏真是太累了。他打着瞌睡想。开门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让毕禾猛地睁开眼,几乎从沙发里弹起来。薛峤见毕禾突然从沙发里蹦起来也是一愣,旋即笑道:“还没休息?”“你回来了。”毕禾站起来机械地与他打了招呼,又看到跟着薛峤进来的经纪人,“秦、秦哥好。”秦栎然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两人走进客厅,毕禾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紧张,就算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他仍然觉得自己身上酒气冲天。“脸怎么这么红?”薛峤走近他面前,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舒服吗?”毕禾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头疼。”薛峤闻言立刻皱了皱眉:“上次的后遗症?这两天有去医院吗?”毕禾低着头没说话。“小禾。”薛峤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拿自己健康开玩笑。”见毕禾还是不说话,他又道:“我现在陪你去医院。”毕禾连忙要开口,却听旁边秦栎然淡淡唤了一声:“阿峤。”毕禾转头看过去,见对方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冷淡:“刚才的事还没有谈完。”“不急着在今天。”薛峤道,“你辛苦了,先回去吧,我带小禾去医院。”秦栎然没说话,略略偏过头看了毕禾一眼。毕禾连忙道:“我我我……我没事,就是热的,你们谈正事吧。”“真的没事吗?”薛峤不放心地问。毕禾连忙摇头,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薛峤皱眉的样子。在毕禾的坚持下薛峤才作罢,毕禾原本识相地往房间挪去,却被薛峤叫住了,对方进厨房热了杯牛奶塞进他手中,才和秦栎然专心谈起正事来。毕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装作透明人坐在餐桌前漫不经心地喝牛奶。薛峤和秦栎然的声音不高,但房子就这么大,毕禾还是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入秋就要开始跑宣传。”薛峤的声音很平静,“不适合接这么重的戏份,我不想演戏的时候不专心。”秦栎然没说话,面上神情算不上高兴:“那你想演什么?”“等有感兴趣的角色的时候把。”薛峤道,他看着秦栎然的眼睛,神色很认真,“栎然,你不用太心急,相信我。”秦栎然也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很好看,目光也专注,四周很安静,他面上的神情在一点点的变化,眼神很复杂。“这是必定会爆的大男主戏,品质也……”他有点不甘心地道。薛峤笑了笑,身后餐厅突然传来毕禾被牛奶呛到的咳嗽声,薛峤转过头叫道:“小禾,你觉得呢?”毕禾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呛一口牛奶都会引起那边的注意,犹豫地抬起头:“啊……啊?”“上次和你聊过两句的角色。”薛峤面色平静,“你觉得我该接吗?”毕禾脑袋没转过弯来,愣愣道:“你喜欢就好。”薛峤笑了笑,转头对秦栎然道:“我不会改变注意。”秦栎然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妥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就这样吧。”说完便站起身告了辞,走之前看了毕禾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毕禾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冷。等到大门关好,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毕禾站在原地,有点不安地问薛峤:“我说错话了吗?”薛峤笑起来:“没有。”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毕禾微微垂着眼睑,睫毛颤抖起来。“喝完了吗?”薛峤接过他手中捧着的玻璃杯,进了厨房洗杯子,“困的话就去睡吧。”厨房的灯是暖黄色的,开放式厨房的缘故,薛峤在家不常做有油烟的菜,整个厨房简洁干净,和主人一模一样的利落气息。薛峤站在水槽前,侧面对着毕禾,英俊的侧脸映在暖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