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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侍童当人,我宁可毁了玉心也不能再让你们得意。”他把阿奴拉到身前,狞笑着说:“他是你们的狗,我先杀狗呢?还是先碎玉心?”青羽紧皱着眉头看着阿奴,阿奴则是面无表情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生死无关、哀莫心死,青羽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全然放弃的表情。他能体会到阿奴的绝望,想必他心里根本不认为会有人去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虽然不知道在阿奴身上发生过什么,但青羽就是看不得别人生无可恋自暴自弃的样子,也许死过一回的人会格外敏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下阿奴。他忽然扔下手中的剑,响声惊动了阿奴和阿天。“你放了阿奴,我来做你的人质怎么样?说不定他们会放你走。”青羽还很有诚意的封了自己的灵力。阿天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转折,最后一线生存的希望他要牢牢抓住。“闭了你的气海xue。”阿天为了以防万一,决不让青羽钻一丝空挡。青羽怔了一瞬,毫不犹豫地照做了。阿奴漠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从他口中说出:“长老不必为了小人至此…”“闭嘴…换人。”气海xue不是普通的xue道,常人封闭半个时辰就会因阳气受阻而死,修仙之人虽不说死的这么快,但那种痛苦也不是谁都承担得了的。说话间青羽已经是疼的浑身都被汗浸透了。阿天见青羽已然发作,立刻推开阿奴就要去抓青羽。就在他放手的一刹那,青羽看准时机从袖子里滑出一张束身符扔向阿奴,符咒顷刻间形成一张大网将他牢牢锁在里面——修道之人岂能完了本行。青羽飞快解封xue道,再顾不得形象仰面倒在地面上喘着粗气。阿奴连爬带滚的跑过来,想要把他扶起。“别…别碰我,我现在全身都疼…等会儿气息畅通就好了。”青羽从来没像今天那么狼狈过,还不如刺他一剑,让他痛快的晕过去。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青羽不得不站起来撑场面。这些姗姗来迟的人一进来就冲阿奴大呼小叫,后者又恢复了一脸不问世事的漠然,指了指地上成了蚕蛹的阿天说:“你们要的人在这,青羽长老抓到的。”青羽感觉好了点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干,他直觉在场的人里只有自己和阿天知道玉心的事,他只有亲自押卸阿天到秋月那去。秋月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衣服,要不是苍白的面色青羽差点以为刚才受伤的另有其人。“青羽带着他跟我进来,”秋月面色微沉,不容置啄道:“剩下的人先回去休息,明日晨会再来。”半夜被闹起来又什么事都没做成的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听从神官的话,乖乖撤退了。“关上门。”生硬的语气不像秋月平日的风格,青羽关好门以后就回到他身边,关心的问道:“长老,你没事吧?”“他怎么会没事?!”阿天嗤笑道,“那一刀下去肺都给捅穿了,要不是让你躲了一下,这刀应该扎在心口上的,哈哈哈哈哈哈…”“别跟他废话,快把玉心拿来给我。”秋月此刻再不似刚才那般精神,弓着腰捂着伤口,好像疼的很厉害。在青羽面前他没必要再装,眼下快点治伤才是。青羽把玉心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秋月,这是他乘人不注意从阿天身上拿回来的。秋月接过玉心的刹那,青羽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原本毫不起眼的一块玉石迸发出柔和的金光,秋月淡的没有血色的唇立马像涂了胭脂一般,整个人容光焕发,病态全消。可以想象得到,他身体里的伤口也已恢复如初。原来如此,青羽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说昆仑神官可以不老不死,全都是这块玉心的功劳。玉心逐渐暗淡下去,变成普通玉石之后在秋月手里凭空消失了,青羽不解地想:阿天究竟是怎么得到玉心的?作者有话要说:☆、熊孩下山秋月吐了口浊气才缓缓张开眼,他走到阿天面前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接近我你是早有预谋还是途中被人收买?”青羽仔细观察秋月的神情,依然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庄重,如果不是眸中闪烁着波光粼粼,青羽当真会以为他是个无情无欲的人。阿天哑口无言地看着秋月,多年主仆的情意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只是事到如今,再提起这些又有何用?他狠下心来咬牙道:“当然不是心甘情愿任你驱使的,我不是人吗?为何生来就要被你们奴役?”秋月:“想走?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阿天笑了,笑得满脸都写着绝望:“连自己都被困在这该死的地方,至高无上的神官又如何?百年后你救得了自己吗?”秋月深吸口气喃喃道:“或许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哈哈哈哈哈哈…”阿天狂笑起来,“你不行,只有魔尊才可以…哈哈哈哈…棋差一招。”阿天忽然安静了下来,他近乎虔诚的恳求道:“请你看在我们多年主仆的情分上,赐我干脆利落的了断吧!”秋月静静地看了他许久,道:“好。”阿天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几乎在同时,秋月的长剑贯穿了他的心脏。不再看倒在地上的躯体,秋月收剑后转头对青羽说:“今晚所见烂在肚子里,有人问起你也不必回答,我自会给他们交待。明日你就带渊儿下山,今后…务必要好好保重。”说完秋月不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青羽无奈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鲜红的血液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再看他的脸,神色安详与睡着无异。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奈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青羽施了诀,让他看起来整洁一些。然后他轻轻掩上门,最后再看了门顶上的牌匾一眼——问心居,恐怕要到下一个百年才会有人来住了。天还未亮青羽就把睡的跟小猪似的铭渊抱出了昆仑,当他一觉睡醒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不在奢靡富丽的寝殿里,而是在一架抬眼就能望见天,低头还能闻见阵阵臭味的牛车上。而周围他唯一认识的人正和位衣衫破烂的老汉并排坐着赶车,他们一路谈笑风生,丝毫不担心车板上的小孩儿会被颠下去。“青羽——你绑架我!”铭渊揉着被粗粝的木板硌得生疼的小脸,起床气夹杂着各种新仇旧恨直喷青羽一后脑勺。青羽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渊儿醒了?再坐会儿等下就进城了。”铭渊淘,但他不傻。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