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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抵赖?!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说,自己真的没有做过?!”太子指着七皇子痛骂道。七皇子眉头一皱,偏过头对着太子道,“我竟不知五哥居然如此恨我,竟不惜将杀人之罪强行安在我头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我身为皇子,会知法犯法吗?”语罢,七皇子深深的伏下身去,沉声道,“请父皇明察!”“父皇!”“够了!都给朕闭嘴!”皇上动了怒,一把将手上的紫檀木香串掷在地上,吓的周围的宫女,小太监一个个跪在地上高呼,“皇上息怒。”目光沉了沉,皇上在七皇子和太子之间看了几眼,随即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间,“想来这事只是民间谣传,卿潮贵为皇子又怎会杀人呢?”顿了顿,皇上又对七皇子道,“还有侧妃遇害之事,朕已经查明,乃一些暴匪所为。潮儿你也莫要再妄加猜测。”“是,父皇。”七皇子拱手道,脸色仍然阴沉。太子得意的往七皇子身上瞟了一眼,也恭敬道,“父皇教训的事,儿臣日后定当处事周全,不让父皇忧心。”如此,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在七皇子和太子心里,却留下了一颗毒瘤。第91章受罚不同于外头的风声鹤唳,此时平阳王府内气氛极度沉闷。平阳王前几日外出,得知许言终于回了京,于是尽快处理完了手上的事,大老远的赶回了王府。在前脚踏入王府的那一刻,久积在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喷发而出。随即吩咐手下的人去将世子绑过来。许言本在东苑雅居教许墨练剑,得知父王回来后,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况且他本就不打算躲。将手上的剑放回架上,许言抬脚就要随下人往前院去。“大哥!”许墨突然伸手拽了拽许言的衣角,面露忧色道,“你能不能不要去?”闻言,许言笑了笑,他又怎会看不出许墨心里的担忧。可是他身为平阳王府世子,没能尽到自己应负的责任,反而要劳累弟弟,为其一。远出两年未归,让父母担忧,乃不孝,为其二。身为兄长未能以身作则,此为三。可是这次的确是他该罚,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责任,这顿罚也迟来了太久。对着许墨笑了笑,许言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许墨神色黯然,目送着许言一步步的走出院子,默默祈祷着许言能安然无事。前院。平阳王一身玄衣站在廊下,目光严厉的看着眼前瘦削的长子,忽而怒呵一声,“来人,把院门给我关上,今日谁敢去通知王妃,乱棍打死!”许言双膝跪地,直着脊背,低头不语。“逆子!”平阳王沉声道,冷冷的一甩衣袖。宽敞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下人将长条春凳和板子拿来上来。许言低头苦笑,也不用别人来押他,自觉的站起身来,趴在长凳上。瘦削的脸蓦然一红,咬了咬牙,许言将头偏向了一边。平阳王见状,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大手一挥下令道,“给我打!重重的打!”两个拿着板子的小厮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咬了咬牙,抡圆了手臂,一板子破空打了下去。王爷有命,他们不敢不打,可眼前正趴在长凳上的是世子,又让他们不敢真的下重手。板子一记记的打在许言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许言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抠着凳子,硬生生的抗着痛打。可即使是下人手下留了力,可沉重的板子还是生生的将许言的臀腿打的皮开rou绽,血rou模糊。“逆子,这些年本王可有强制你做任何事?你去九离山拜师学艺,你一待就在那待了九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世子!是平阳王府的世子!你看看哪家的孩子像你这般放肆!”平阳王指着许言痛骂,一时间怒火中烧,夺了下手手上的板子就往许言身上打去。重重的一记打下来,许言忍不住低吼一声,只觉得身后仿佛正在被凌迟一般,痛楚难耐恨不得立马昏过去。嘴角残破是许言硬生生咬出来的,原本一双白玉般的手指也鲜血淋漓。身后的板子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碾碎,一记又一记,殷红的血色染红了许言身上素白的衣裳,下一板子却像是打在了骨头上。许言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头里的一抹腥甜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王爷,你快住手啊!”耳畔传来了平阳王妃的痛哭声,许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子一软又重重的跌了下去。“王爷,您饶了他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要再打了。”平阳王妃抱着平阳王的腿哀嚎,已是泪流满面。许阳伊一把扑在许言身上,大哭着喊道,“父王不要!求父王不要再打大哥了,呜呜呜,大哥已经受不住了!”“让开!”平阳王怒声道,脸上又是恨又是痛色。“不要,不要!”许阳伊就是不放手,死活要护着许言。满身是血的许言动了动,随即苦笑着道,“meimei,你让开,这次是大哥做错了事……”“大哥……”许阳伊哭着,随后被几个下人强行拉开了。平阳王怒不可遏,狠狠的一记又打了过去。只见许言仿佛死鱼,身体颤了颤,终是没有力气再挣扎了。“王爷,不要再打了,言儿受不住了啊!”平阳王妃伏在许言身边,两手不住颤抖着摸着许言的脸。“母妃。”许言声音嘶哑,眉毛疼的皱成一团,强忍痛楚低声道,“不要哭了,儿子没事。”话才说完,许言头一歪昏了过去。平阳王这才长叹口气,扔了手中的板子,一时间王府又乱成一团。许言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上时而冷的刺骨,时而如烈焰焚身,身后更是有说不出的痛楚。一路被下人抬回了东苑雅居,许言满脸是汗,嘴唇失却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异常。平阳王下令禁足,不准别人来东苑探望,更不准许言再踏出王府一步。臀腿间被打的皮开rou绽,血rou模糊,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凝固。伤口已经紧紧的跟衣服粘在了一起。子衿抿紧了唇,眼眶通红一片,强忍眼泪一点点的用水给伤口润湿,然后才轻轻的将衣料揭下来。可即使是这样,许言还是痛的白了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沾湿了鬓角的发。“桃夭,你赶紧再去换盆干净的水来。”子衿开口道,手上的帕子才一放下,就染红了一盆水。“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