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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还想着我。”说毕人已经到了门口,她身后的顾岩有些微酸的哼了一声。卢氏轻笑,并不如从前一般去屈就他。“呦!”卢氏是个爱鸟的,一见这对大鹦鹉就喜欢了,更加上那对大鹦鹉一连串的吉祥话儿冒出来,她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便什么都不顾着了。又是命人去找好看的金架子,又是命人去给鹦鹉寻毛色相当的食罐儿,一连串儿着吩咐,忙的一院子婆子满地跑。顾岩听屋外嬉笑热闹,别人不理他,他便只能自己出来说一些玩物丧志之类的丧气话。顾昭与卢氏互相看看,均是一笑。“我送你的狗儿呢?应该长大了,不比这个好玩?我最喜欢狗儿,忠贞!比这鸟毛畜生好百倍!”老爷子没话找话。顾昭早就忘了那些狗儿,略想了一下便道:“那玩意儿太闹腾,在家呢。”顾岩微微摇头:“如今出来进去的,谁没一点爱物儿,便是没爱物儿,人家也爱玩个清愁,也就是你!年纪轻轻,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每日里死气沉沉,也不出去会朋友,也不出去找些乐子,就连茂德在你这年龄那会还悄悄养了一只耍猫儿,藏在袖子里不与我知道。”这是要把他小弟弟当纨绔养呢,也不知道他内里是怎么想的。顾昭笑笑,走过去与他坐在门口说闲话:“那猫儿狗儿,一年四季身上掉毛,我是真不爱那个,要是有什么不爱吵闹,不掉毛的爱物,养养倒是无妨。”卢氏撇嘴:“可别说了,当日你哥哥正给茂德训话,那猫儿蹦了出来,叼走我养了三年的一只好画眉。叫你阿兄一顿好打!那之后,老大便再也不养猫了。”顾大老爷也不听他们在那边说什么,却一本正经的想着,想了一会,着实想不起到底什么爱物不长毛,也不吵闹,因此便呆住了。“阿兄?”顾昭叫了顾岩一声,看他没反应便又唤了一声道:“阿兄,你无事?”顾岩恍然大悟,扭过头忽然问了顾昭一句:“你怎么来了?”顾昭心神大乱,这是怎么了?正在喂鸟的卢氏,原本脸上一直带着笑,听到老爷子又犯糊涂了便停了手扭过头笑嘻嘻的说:“算算日子,瑾瑜他们也该到京里了,如何还没信儿呢?”顾昭闻言便道:“怎么,瑾瑜回来了?”顾岩坐在一边,摸着胡子笑道:“恩,瑾瑜的夫婿钱说,这几年在下面还算不错,茂德前几月偶在吏部打听了下考评,倒是年年上优,咱家读书种子不多,偶然有个还读的迂腐了,我看钱说不错,便叫他来帮衬你。”顾昭点点头,这倒是可以的,终归不是外人,再者那钱说人品也算过得去,又是自己家侄女婿,想到这里顾昭便问:“他们回来,先住在哪里?若我看,茂甲那里乱的很,还是不回去的好。”“你到想!”卢氏回头笑,她向来爱怜自己的小叔子,因此便当成孩儿一般逗:“嫁出去的姑娘,如何能常在娘家住着,再说便是咱们愿意,钱说能愿意吗?前几日香莲道的钱信之来了,说是那头倒是备了屋子,可你哥哥说了,不若咱家出钱,我又怕伤了钱说的面子,终归人家也是顶门的家长,正巧了,前几年咱家也收了几套旧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她千里迢迢回来,也就是奔着咱们……我就安排了一套三进的院子,离这边不远就在淮南道。那厢不错,来往都是书香门第,在旧宅里借住,并不用他一文,想必女婿也是喜欢的。”顾昭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些盘算,正要说,他嫂子没回头的拿着一个银勺子一边给鹦鹉添水,一边道:“早就叫你侄儿媳妇去帮着收拾停当了,什么都不缺。”“呵呵……”顾昭便笑了,这嫂子啊,看上去倒是什么都不争,其实什么都算好了的。顾昭又随意说了一会闲话,便站起来离去,与哥哥告辞的时候,他哥还在想事儿,也不理他。他走了半天之后,呆坐着的老爷子忽然来了一句:“到底是何什么耍物,不长毛,也不闹腾?”卢氏叹息了下,回头像哄孩子一般道:“他都多大了,你还当他是个孩儿,你当他是猪官儿,见天的就知道玩。”出了堂屋,顾昭没有离开老哥哥的院子,却派人将苏氏叫了过来,问了下老哥哥的身体。苏氏如今已经是全权的掌家奶奶,一路奔来,身后带着一串儿管家婆子,来至顾昭面前,她也是垂手侍立着回话道:“不敢瞒着小叔叔,老爷子脑袋这几月常犯糊涂,怕是……有些不好。”顾昭心里早有结果,闻言还是难受的很,因此便问了一些郎中,家医,御医怎么说的,苏氏灵透,便背书一般的将郎中怎么说的,吩咐了如何疗养的,该避讳什么,吃什么都一一说了。顾昭在这里难过,别人倒是没什么。是个人,总有一日都会走到老糊涂的一天。老爷子如今这般,也是年龄限制,到了时候了。可眼见着哥哥老了,自己竟如此的无能无力,顾昭也是胸中一股子郁气发不出来。回到迁丁司,晌午已过,厨下给顾昭端了几个豆腐皮包子吃。顾昭心里有事,胃口便不好起来。细仔劝了几句,见没用,便出去打小报告。若是平常,付季早就进来劝,可昨晚他想了一晚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想明白知道错了后,他便心虚起来。如今想见老师赔情,竟觉着没有脸。顾昭坐在那里想心事,没一会,付季的脚蹭着地板,腻腻歪歪的进了屋。进来之后也不敢看顾昭,就贴着屋子内的柱子站着,心虚得很。“嘿!”顾昭无奈的笑笑,端起已经凉了茶吃了几口,问他:“想明白了?”付季点点头,撂了袍子跪下道:“学生知错,大意了。”顾昭叹息,扶他起来道:“也不怪你,那些人别说你,就是我都拿他们没办法,如今外面说我是纨绔秧子,我也不过就是扯着纨绔皮胡搅蛮缠,他们不敢招惹我而已。可你算什么?你打小接触的人,遇到的事情,就是现在你也没受过这份经历教育,那些人都是油缸里的官油耗子,与其动脑筋,不如直来直去,爷懒得跟他们玩这份花样!”顾昭说罢,也不舍得继续训他,只指指外面道:“我帮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去给庄成秀送去。”付季站起来,看下顾昭,顾昭不理他。他只能又蹭着地板出去,一出门细仔笑嘻嘻的提着一个单层的盒子递给他。付季叹息了一下,接过盒子便去了。待他出门上了车,打开盒子盖一观,却是一碟关节还带着血丝的生鸡爪子。若说庄成秀此人,最最刚烈不过,眼里更是半点不揉沙子。他出身前朝,发迹却是在这几年。今上器重他,因此这几年他脾气越发大,这几年尤其是。仿若急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