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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诉还是跟着这两人到了隔壁的房间。沈长释道:“一魂一魄被锁在了梅庄,也就只有你能进去了。”钟留瞪了他一眼:“我是能进去,我进去后也不知如何取出魂魄啊!”沈长释:“……”片刻后,姜青诉的点心吃完了,睁圆了一双眼睛看向他们,见这两人都皱着眉头不说话,于是开口问了句:“你们也是变戏法的吗?”沈长释愣了愣,随后点头,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阴森森地笑裂开了嘴角,吓得姜青诉顿时花容失色,钟留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将他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抖着大胡子道:“是障眼法,都是障眼法。”还闷在桌子上的沈长释嘀咕了一句:“想到对策没有?如若想不到,咱们俩就等死吧。”“你是已经死了不用怕,我可还没活够呢。”钟留捏紧拳头,皱着眉心。姜青诉瞧见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个葫芦,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钟留立刻将葫芦拿开道:“小心些,里面有东西,放出来就不好了。”“是那女鬼?”沈长释拍开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问。钟留点头,沈长释顿了顿,又问:“魂体还在吗?”“虽说被打得神志不清了,不过魂体还很全。”钟留说完,总觉得沈长释这问题不对劲,抬头果然看见对方又露出了方才阴森的笑容,眼神中满是jian诈狡猾。钟留将葫芦抱在怀里,带着戒备:“你想做甚?!”沈长释道:“白大人是魂体不全导致记忆紊乱,补上这一魂一魄就可以了,反正你这里有现成的,咱们先抽一魂一魄出来填入白大人的身体中,等梅庄之事解决后,再将她自己的寻到换回来即可。”钟留将怀里的葫芦抱得更紧:“不行不行,无常大人会要了我的命的。”沈长释伸出双手在他怀里抢:“若不解决此事,白大人再跟个小白痴似的下去,那才会要命呢!”姜青诉瞧这两人你来我往抢夺怀里的葫芦,时不时还露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想着不能在此待下去了,得回刚才的哥哥身边。她刚要出屋子,便被沈长释瞧见,沈长释伸出手给房门布了个结界,随后瞪向钟留:“是不是沈哥说话你不听了?”钟留手上一松,葫芦便被沈长释抢了过去。姜青诉见自己没法儿跑,吓得就要哭出来,沈长释端着葫芦慢慢朝她靠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尽量让自己瞧上去很和善:“小青诉,别害怕,哥哥给你一样好玩儿的东西啊。”姜青诉瞧那人嘴角裂开,整排牙齿都露出来了,顿时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哥哥!救命啊!”才来得及喊一声,沈长释便从葫芦中随意抽出了一魂一魄,也不看是哪类的,逮着机会就送入了姜青诉的体内。那红光闪了即逝,姜青诉还没来及流出眼泪的双眼便骤然闭上,五官归于平静,整个人站在那儿也不动弹了。钟留搓着手走过来:“糟了糟了,你抽的是哪一魂一魄?”沈长释眨了眨眼睛:“没所谓吧,反正她的魂体全了。”钟留伸手在姜青诉跟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了声:“白……白大人?”那双桃花眼慢慢睁开,正好与钟留对视,钟留吓了一跳:“白大人醒啦?”姜青诉左右看了两眼周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沈长释从桌上拿起了空盘,吹了口气变了个糕点出来,转身递给姜青诉:“吃糕?”姜青诉将目光落在了沈长释手中的盘子上,再抬眸:“我为何要吃你吐出来的糕?”沈长释:“……”姜青诉微微皱眉:“这是你俩的房间吧?”“是。”“怎么把我带来了?”“这事儿解释起来比较长,总之你没事就好。”沈长释呼出一口气,随后用肩膀撞了一下钟留:“就说让你别贪生怕死,你瞧,好了!”钟留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胡子:“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姜青诉眨了眨眼睛,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瞧见的场景,顿时啊了一声。沈长释与钟留双双抱在了一起,同时扭头看向她:“怎么了?”“无常大人呢?哎呀,这梅庄中有个梅树怪的很,这事儿得与你们说说。”姜青诉转身,拉开了房门,大步便朝单邪的房间走去。姜青诉走后,沈长释与钟留一同将头探了出来,面面相觑了会儿,吞了口口水,慢慢跟了过去。半刻中后。姜青诉放下手中的杯子,呼出一口气,认真道:“所以说,我觉得那棵梅树不简单。”“你在里面瞧见了李慕容?”钟留眯起眼睛:“难道是李慕容的魂魄?”“极有可能。”沈长释道:“魂体不全者无法过奈何桥去投胎,故而李慕容连着几日都在奈何桥上游荡,不是她不想过桥,而是根本无法过桥。”“什么东西能吸人魂魄?就连白大人的魂魄都被吸走了。”钟留刚说完,一直靠在窗边的单邪才开口:“梅灵本体。”“这么说,梅庄内有梅灵?”沈长释嘶了一口气。姜青诉问:“什么是梅灵?”“天下万物有清有浊,皆可修炼,清者为灵,浊者为妖。”单邪道:“梅灵便是梅树清修而成,能吸人魂魄的,少说也有五百年的道行。”“比我还老。”沈长释抖了抖肩膀。钟留问:“那怎么办?梅庄门前放着的恐怕就是本体上的梅枝,有辟邪的作用,地府出来的身上都是阴气,如何能进去?”姜青诉抿了抿嘴:“既然无法进去,那便引他们出来。”她朝钟留笑了笑:“你不是说再过两日,琅城便有个花灯节吗?即是琅城的人,没理由缩在家里,只要梅庄主人出来,我们便有机会接近。”钟留被她笑弯了的眼睛看了一下,顿时脸红地撇过头去,嘀咕了一句:“白大人能不能别老对着我笑。”沈长释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们钟留虽说活了两百多年,但还是个未开包的雏儿,您老用眼神这么勾他……”姜青诉的笑容一瞬收敛,冷冰冰地看向沈长释。沈长释赔笑:“是我多嘴了。”单邪摇了摇头:“封。”沈长释顿时瞪圆了眼睛,呜呜了两声,那张嘴不论如何都张不开,以方才赔笑的表情僵硬着。姜青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面前这三个男人,品行脾气各不相同,一个沉默寡言却十足霸道,一个多嘴啰嗦又思想龌龊,还有一个魁梧高大但是个容易脸红的主儿。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群陪她以后共事的人,当真是有趣。“那咱们便静等花灯节。”单邪说完,拍了拍沈长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