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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影视剧或是文学作品见识过枪支。男人对武器、对力量的向往是刻在骨子天性里的。所以即使这么近距离接触杀伤力极强,在枪支弹药里面算得上是战斗机的狙击枪,再胆颤心惊,对物事的喜好以及对生存的渴望,足可以压下一切。“远红外的夜视镜。”陈珏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端木羸说的,他大概齐明白,但具体一点儿的他就不懂了。“小心。”端木羸牵着陈珏的手,小心又小心的从草丛匍匐前进。在没有光亮照耀的夜晚想要找到一条路顺利逃脱当真是难如登天。端木羸一边担心那不知躲藏在哪儿冷不丁射来一发子弹的狙击手,一边担心他们要怎么从这人迹罕至荒山野岭离开。想了想,端木羸牵着陈珏窝在一块石头后扭了扭胸前的纽扣。“上官,救援队多久能到?”兹拉兹拉几声电流声后,端木羸终于听到了上官锐那有些失真的声音。“初步预计,还有十分钟。”十分钟?难不成他们要躲在这草丛里静等十分钟后救援队的到来?他和陈珏倒是能等,但那个狙击手会允许他们有这个时间等吗?或许是端木羸思考的时间过长以至于让上官锐很疑惑,很快,另一侧的上官锐探问出声。“三少?”“我们遇上了狙击手。”“狙击手?!”不只上官锐一人惊诧,聚集在他身边的人都很惊讶。他们有想过端木羸自救逃脱不会那么容易,也派出了一队实力强悍救援队,却没想到温文居然如此高调的雇佣狙击手来对付端木羸,这格调……似乎过高了吧?爱愈深,恨愈深。爱之恨不得除之,温文是有多恨端木羸啊!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是满腹感慨无法言说,端木樊叹了一口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十几年的交情,这一刻荡然无存。上一辈人的恩怨延伸到小辈人的身上衍生出属于他们的情仇,真不知该如何叹息。“三少,从现在的卫星定位来看,山洞被一道建筑工事包围,掩藏在山峦里。想要顺利并安全的和救援队回合,要么在原地静待,要么一路北去穿过掩体工事……”端木羸静静的听着,同时环目四顾周围的环境。考虑再三,端木羸觉得还是老实的在原地静待救援队的到来稳妥。端木羸和上官锐之间的对话陈珏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清楚端木羸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抿抿唇,陈珏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在专业人士面前,他这个连业余都算不上的小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给人拖后腿为好。“冷吗?”端木羸把陈珏往自己的怀里揽揽,温热的鼻息扑在陈珏的颈侧。陈珏不自在的躲开,“不冷。”端木羸轻轻一笑,似乎被陈珏的举动娱乐到,他没有进一步逗弄陈珏,只是将外套的大部分覆在陈珏身上。就在两人之间温情脉脉的时候,一个似调侃又似奚落的女声出现在两人的耳边。“呦!端木羸,没死吧?!”作者有话要说: 书颜忙碌的工作和学习生活暂时告一段落,终于回归了!撒花!趁着周末休息的时间,书颜撸出了还算比较粗长的一章。书颜码字废材,如果有错别字神马的,还请见谅(*^__^*)最后,谢谢将放在收藏列表里没有删除的看官们,谢谢你们对书颜,对的喜爱、关注!☆、第八十一章是温文!不只端木羸没有想到一向隐身在幕后的温文会这么直接出现,就连上官锐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算什么?最后的对决?陈珏暗自揣摩着,狙击手都招来了,这是得多大的仇才会下此黑手!暗夜中,陈珏看不清端木羸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清晰的感受到端木羸的情绪波动是多么的明显,那只拥着他的胳膊,肌rou渐渐发硬,渐渐用力,勒的他骨rou发痛。心绪不平静的不单单是端木羸,还有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进展的端木樊。几代人的交情被小辈们的爱恨情仇击碎,说不可惜是假的。他身为父辈,身为一家之主又怎么能因为所谓的交情毁了儿子的后半生,毁了家族的前景。温家可以因为自家女儿去胁迫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不能报复一二!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因为他是胜利者,所以,他才会有时间,有多余的感情感叹一下人世无常。倘若他是失败的那一方呢?端木樊忍不住长叹。“伯父……”上官锐扭头看向端木樊,那一声叹息不仅仅是叹息,更多的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后的释然。“阿锐。三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手段。”上官锐的眼睛一亮,“是。伯父。”他不知道端木樊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个可以说颠覆以往想法的决定,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为什么。他只知道,端木樊对于温文,对于温家的纵容到此为止。他不会在因为温家的败落而惋惜,也不会让子女在对上温家人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避让,更不会因为内疚而打消斩草除根的念头。这对于还深陷险境,不知安危如何的端木羸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端木羸,”似感叹又似疑惑的女声缓缓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我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啊,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端木羸的神思不由得开始恍惚。他记得年少时的温文是如何肆意而又张扬的度过每一天,他记得那时的温文是如何激烈而又热烈的执着自己的感情。曾经的他那么羡慕温文,羡慕她始终艳若骄阳的明媚,羡慕她随心所欲的自由。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烦她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憎恶她的呢?是她时不时的跟随在他身后东跑西走?是她第一次施展生涩而又狠绝手段对付出现在他身边,关系亲密的男男女女?还是她那次固执的一厢情愿?想不起来,也记不得了。他只记得他越来越厌烦她。温文这个人很难让人用一个词汇评价,也很难去描述温文给人的感觉。说她自我,她在执拗的强求情感时也会比较注重端木羸的观感。说她洒脱,她又固守在她所认知的感情中苦苦挣扎而无法脱身。陷入回忆里的不只是端木羸一人,另一边不知藏身何处的温文也半晌没有出声。夜色,依旧静谧深邃。浅风,依旧高远无痕。星光,依旧晦暗疏淡。虫鸣,依旧似有还无。“端木……”陈珏扯扯端木羸的衣袖,明明是静美的如同画一般的夜色,他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