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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感消失了。从踏上陆地那一刻起就萦绕的不安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怕失去,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安遥会叫他走。明明白白地看过他的鱼尾,知道他并不是人类,安遥仍愿意抓着他的手不放开,坚定地将他们的关系摆在父母眼前。舒密控制不住他的心脏——好像马上要跳出胸膛一样,只想拥抱住眼前的人,紧紧地拥抱。“我知道,谁问你这个了?舒密……”安mama声音柔和下来,犹豫了一下,道:“阿姨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想问的是,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跟阿姨说说吗?”安遥被吓了一跳:“妈你怎么知道?”安mama抿着嘴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等会儿再说。”反正已经说开了,安遥也就没了顾忌,便换了外侧的手拉住舒密,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胳膊从后背把人整个搂住。舒密僵了一下,安遥拍拍他的肩,把人又往怀里带了些,小声在他耳边道:“没关系。不要怕,有我陪你。”安遥本来还想亲亲舒密,但害怕刺激到他爸妈,便只用脸贴了贴舒密的脸,小幅度地轻轻蹭了蹭。小厅里静得落针可闻。舒密低头抿着嘴,安遥从后面圈着他,心疼得不行,央告道:“妈,明天再说吧,好不好?他今天已经吓着了,你们别再逼他。”安mama也有点担心,前倾身子轻轻拍了拍舒密的手,柔声道:“舒密,你不要怕,阿姨和叔叔没有恶意。怪我们,不该叫你过来。你今天累了,先跟遥遥回去吧。其他的都放放,明天再说。”安遥闻言要扶他起来,却被舒密拉住。“叔叔阿姨,哥哥……”他扭头看着安遥,小声说:“哥哥,我没事,今天说了吧,不然晚上睡不好。”安遥叹了口气,又坐下来,仍是牢牢圈着舒密。“叔叔阿姨,我虽然……不是人,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舒密一开口就先是这一句,听到安遥心里一疼,直接打断他:“说什么呢?我们又没怀疑这个!”不等舒密说什么,安遥直接把他拉起来,果断朝爸妈道:“今天先不说了,我带他回去。”然后,又柔声对着舒密说:“乖,跟我上去,今天跟我睡,有什么都明天再说,嗯?”舒密愣愣的被安遥搂着上楼去,心里一团乱麻,不知该先问为什么不说了,还是先问为什么一起睡。安mama看着两人依偎着的背影,叹了口气。安爸爸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孩子大了,随他去吧。”“我不是为这个。”安mama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监控,能拍到吗?”“拍不到,我刚问过了。”“那就好……”舒密被安遥带回了房间。安遥什么都没说,先催着他去洗澡:“冷了吧?快去洗个热水澡。睡衣和内裤我待会儿给你拿进去,你先去洗。”舒密一听到“内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半身裸着,裤子底下也凉飕飕的。安遥看他不动,作势要拉他,调笑道:“要我帮你洗吗?那也不是不行……”舒密躲开:“我自己洗。”说完快步走进浴室。舒密关上门,安遥敛去面上不正经的笑,去敲父母房门。“爸,妈。”安爸爸开门,叫儿子进来。安遥说:“不进去了。我妈呢?”“洗澡去了。”安遥点点头,道:“我叫舒密去洗澡了,抽空过来的。我就长话短说。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那会儿带他见你们,吓着他了。我刚说跟他在一起是认真的,我不管他是不是人,都会跟他在一起了。对不起,爸。我今晚试着问问他,他要是愿意跟我讲了,我明天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他还是紧张,就别让他直接给你们讲了,行吗?”安爸爸闻言笑道:“你妈早就发现你们的事了。我们又不是什么老顽固,不会拆散你们的。”安遥随好奇他妈是从哪看出来的,不过这会儿也不好问,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你妈着急了,不过她也是担心舒密。你问吧,我们就不问了。”安遥松了口气:“谢谢爸!”又去了一趟舒密房间,安遥才发现他又忘了舒密的衣服在他那儿,于是好笑地想,今晚到底是谁被吓着了?回房间拿了舒密的睡衣和内裤,浴室的水声还在响。门没锁,安遥先敲敲门,道:“是我,我给你拿衣服。”听到舒密叫了声“哥哥”,这才开门进去。浴室里水汽缭绕,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弥漫,又湿又煽情。安遥有心和舒密做些什么,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在外间脱衣服,扬声道:“我跟你一起洗吧?”说完,不等舒密回答,自己脱光进去了。舒密实在非常迷惑,今晚明明是他被发现了尾巴,可是怎么好事一件件地往他头上砸?以前在家的时候怎么耍赖安遥都不跟他一起睡,怎么今天非但说要一起睡,还要一起洗澡呢?很快他就没时间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了。舒密洗的是淋浴,隔间不大,安遥进来之后,两个大男人几乎是被迫的rou贴rou了。安遥一改往常的矜持,热情地搂住舒密的脖子,跟他深吻。热水淋在两人身上,安遥皮肤白,不一会儿就被烫得全身上下都粉粉的。小隔间里的水汽越来越多,好像蒸腾而出的雾气也带了暧昧的味道。“想什么呢?”舒密傻愣愣地被亲,傻愣愣地被摸,直到安遥忍不住笑出声,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安遥的手还在他腹上徘徊,手心轻柔的触感让舒密一下子激动起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分别抚上安遥的背和臀,舒密猛地将安遥拉过来,让他贴上自己的胸膛,低头去咬他的嘴,同时放肆地揉`捏柔软的臀rou。安遥被他这一瞬间爆发出的野兽气息吓了一跳。胸膛上灼人的热度和屁股上的手都让安遥浑身酥软,不自觉地哼出了声。“哥哥。”舒密放开他的嘴转而去咬耳朵,低哑的声音好像混着水汽一起钻到耳朵里去了。安遥扭头想避,却被舒密一把捏住后颈。此时,安遥的屁股和脖子都被制住,整个人就像钉在板子上的咸鱼,丝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