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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不蠢,她没有因为有了宠爱和孩子就去觊觎皇后的东西,反而紧紧的和皇后站到了一块,宫里一直谣传,皇后一直没生,恐怕到后来,这大皇子,就得过继到皇后头上了。尽管如此,端妃反倒是和皇后越走越近,两人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另说,可皇后没有真的要她过继,她呢,若是儿子真做了嫡长子,那倒更是好事一件了。再加上前几日,听说朝堂之上纯妃娘家父亲和皇后的爹对上,因着削藩之事争论不休,而皇上的想法,当然是支持了,偏偏纯妃父亲是反对的。也即是说,这事背后,不定是谁较劲呢,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急症也另说。到底人家帝后才是夫妻,皇后当年可是陪伴皇帝从微末之时起来的,关键时候,还是她了解皇帝。这时候,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皇帝只需要一个打击纯妃娘家的理由就够了。伴君如伴虎,当初信任有加,一旦和你意见不同惹了不快,转眼就能无情的翻脸。只是可怜那孩子,成了最直接的理由。“碧湖,这回,也算她恶有恶报,上回你受了苦,这回全还回去了!”宋玉儿喜笑颜开。碧湖也跟着笑,只心里却是疑惑,这一世纯妃倒台太快了吧,这样一来,宋玉儿没了这一出,能不能做玉妃还不知道呢。竟是一下就扫了不少障碍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心情甚好,碧玉,你去司膳房,订一桌上等的羊rou锅子,别吝啬银子,咱们不吃那大灶里烧的。”宋玉儿眉眼笑开。碧玉应声要走,碧湖急忙喊道:“诶,娘娘,还是奴婢去吧。外边天寒地冻的,她平日又少去司膳房,也不熟悉,奴婢也了解您的口味些。”碧玉感激的看了一眼碧湖,这冷的刺骨寒风呼啸,谁乐意出门。“也成,那你去吧。”宋玉儿挥手放行。碧湖拿了银子,又去抱了包裹,打了伞这才喜滋滋的出门了。她先去了刑厂,问过却道人没在,还在陛下那边当差,本来欢喜的心情又堵上了。订了锅子,碧湖不死心,又往过去走。缩着肩膀,她两手拢在袖里,伞靠着胸前,艰难的在风里打着走,地面的雪早晨刚扫过,这会儿又铺了薄薄一层。“此次多谢你,这是你应得的。”有人的声音传来,沙哑的很。“嘿嘿,能为江管事做事,咱那是三生有幸,往后,您只管吩咐!”另一人声音尖利,应当是个内侍。这大雪纷飞的,基本没人在外头晃,碧湖闻声一愣,停住脚步抬头看过去,前边拐角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背拔直,背对着她在说什么。只一眼,她便认出那是江朔北。另一位内侍见到她,“谁?!”江朔北回身,见了是她,面色未变,“无事,你下去吧。”“是。奴才告退。”那人便走远了。江朔北穿了黑色带红的宫服,碧湖认得,这是管事的意思。他一手背在身后,任由风雪满头,缓缓走到她面前,垂着头看她,微微皱眉,比之前更冷漠的样子,“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碧湖将伞举高,给他遮住,两人便都落到了这一处空间里。她低着头,将怀里捂热的包裹递给他,低低的道:“我早便做好了的,就是一直没机会……新年安好,”她垂着的眉目闪烁,含着些许紧张,“愿你,安康。”江朔北指尖一顿,伸手拿过,捏着里面绵柔的质感,看着她,“这是衣服?你做的?”碧湖点头,脸色控制不住的微红,“我见这料子好,颜色又和你配,便做了件大氅,你若是穿上,必定好看。”江朔北突然打开包裹,当下抖开大氅,两手一挥,便直接披上了。“好看?”他问。碧湖笑眯眯的,使劲点头,“好看!”她将伞塞进他手里,踮起脚尖扯过系带,指尖纤纤,三两下便给他扎好了,又捏着衣领顺了顺褶皱。江朔北垂眸,捏着伞柄紧了紧,却是突然笑道:“算你有良心,不枉我为你筹谋报仇了。”碧湖一顿,笑容都凝在了脸上,她想了想,试探着道:“纯?”江朔北突然抬手,捏了捏她耳垂,雪白指尖正好覆盖了那颗红痣,若无其事的放手,他点头,“对。”他执着伞,另一手将她冰凉的手捂住,皱眉,挥开大氅,连同她一起拢进了怀里。带着她往刑厂走,“我如今做了陛下跟前的管事,分管宫人们的调度。”皇帝想削藩,可是纯妃父亲是个老顽固,以祖制规定为由不同意。江朔北就知道,机会来了,他也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惦记着她被打,纯妃耀武扬威那么多年,想扳倒她的,多得是。他其实也没做多少,只是做了个新菜式,皇上问了,便说菜也是要改革的,不然,总有吃腻的一天,吃的不好,人怎么会好呢?若是无视主子的不虞,只为了守成安稳,一直给主子吃厌烦的菜,那不是成心给人添堵嘛。刚刚那太监是端妃宫里头的,便是他说了让奶娘带着孩子来找端妃的话,又派人来通知他。江朔北便传了话,安排人下去扫雪,只留着一条路通着,抬着纯妃的轿撵这才走了那条路。纯妃本就一直因着小皇子憋着气,堵了路不肯让,非要先过去,本来没有能主事的主子,奶娘当然也不敢犯她的,可那太监不软不硬的几句下去,纯妃心高气傲的,便忍不住了,她憋闷了许久,当下气不过,却也知道分寸,不能送把柄给人,只让一众奴才罚跪。接下来便不必江朔北多想,不管孩子有事没事,端妃和皇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皇帝,也不会。要说纯妃平日里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她也的确很小心没有碰到孩子,可一来最近因着朝堂,皇帝对她冷淡不少,这让纯妃心里跟着发了慌。二来,她也高估了所谓的帝王真心,说不得,她也有些故意想通过这样来试探皇帝心意的意思。三来,位高权重之人要是想整治你,哪管你无不无辜呢。纯妃期待着皇帝的怜惜,以为对方怎么都对她有几分情意,平日里才私下跋扈,可帝王之心,喜欢时你是珍宝,不顺心了,你算个什么呢?第10章碧湖只这么一句,调度宫人的管事,碧湖便知道了。她只是没想到,江朔北会真的为她出气。想起前世,其实那时候为难宋玉儿的是景嫔,且是在去请安的路上,当时两人对上,碧湖那时候也是站出来,被景嫔逮住了发落。却没纯妃这么狠,送她去刑厂,而是让她跪了三个时辰,掌嘴四十。碧湖这回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