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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沈劭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倾身看向他视线逗留的方向。没有大美女啊,所以他究竟在看什么?萧岁还在不停吐槽那位不知拟音师死活还要将片子退回来的原著兼编剧,“我真的想要问问那位作者究竟有多爱脚步声,杀人之前有脚步声,杀人的时候也有脚步声,杀人以后!还他妈有脚步声!!!如果不是编剧智障就是导演智障,不对,剪辑师也可能是智障!神经病啊啊啊啊!!!我真的很想问问那位作者是不是没有用脚走过路,所以把情感寄托在里面。”说到后面,萧岁已经顾不上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程家琰不作声色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对了程先生,你是作家,你写书的时候也会这样不停、反复地描写一样东西吗?”他心一沉,握住杯壁的手慢慢收紧,“看情况,有些时候要引人入胜,就要渲染一种氛围出来。”萧岁眯了眯眼,眼神犀利,好像要把眼前的男人看穿。半响,她说:“那你觉得他是对的咯?”程家琰心虚地挪开视线,“还是那句,看情况。”后面,萧岁也没有追问下去,这就当做是一件烦心事,说了,心情舒畅了。——新的一周,工作室又接了新的工作,萧岁再次忙成狗。至于那被打回来的片子则被搁置在一旁,原因是制片方还没联系上原著问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如今他们处于被动方,索性等对方答复再动工。早晨,萧岁摁掉闹钟,拉开窗帘,外面是暗沉的天空就像是还没有天亮一般,而淅沥的雨声也随之变大了。这种雨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兴许因为雨天,就连萧岁的心情也变得压抑起来。唔,不想上班。八点,萧岁准时出门,钥匙还插在门上,目光却被旁边的“风景”给吸引了——一米八多的男人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就连头发也是湿的,地上的水迹从电梯拖到他家门前。萧岁惊呼一声,钥匙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蹲在他的身边。走进一看,萧岁发现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发白,样子看上去病恹恹的,她拍了拍他的脸,还有点热。“程先生?程先生,你醒醒。”刚一推,男人就顺势倒在她的身上,萧岁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勉强接住他。“嘶——真重。”萧岁摸摸他的额头,很烫,估计是淋过雨没有换衣服导致发烧。凉意慢慢透过衣服渗在自己的肌肤上,她也顾不上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人拉进屋,然后把人交给沈劭卿,要是任由他自生自灭,他怕是要烧坏脑袋了。她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掏钥匙,结果大概掏了三秒,手腕就被一只guntang的手禁锢住,萧岁低头看见男人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下一秒,对上他深沉的眼神。萧岁看了眼依旧放在他裤兜的手,又重新与他对视。莫名有种强上别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讪讪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你醒了,正好,咱们回屋睡。”程家琰不说话,他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身体也使不上力,刚撑起半个身子又摔下去,幸好萧岁眼疾手快接住他。“喂,你小心点!”说着就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让他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萧岁趁着他还算清醒,指挥他把钥匙拿出来。她害怕自己再伸手去摸,会被她这位邻居当成是变态。程家琰把钥匙拿出来,萧岁一把接过开了门,两人不知道磨蹭多久才回到卧室。萧岁顾不上他湿透了的衣服,直接把背上的人卸到床上,然后走到衣柜面前随手拿了一套衣服扔给他,要了他手机锁屏密码,留下一句“你换衣服,我到外面打电话”就离开卧室。萧岁先给冯华生打电话说明原因,说上班会耽搁点时间,才用程家琰的手机给沈劭卿打了一通电话。结果,连续打了三通电话才被接起来,对方说话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吵醒不满的语气。“干嘛?”“沈先生吗?我是萧岁。”沈劭卿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眼手机确定是程家琰的电话号码才把手机放回耳边,“萧小姐,什么事?”“那个,你现在方便过来照顾一下程先生吗?”萧岁把今早的事情简洁地说了一遍,而电话那头的沈劭卿越听觉得越不妥,看了一眼日历才醒悟过来。“原来昨天是阿姨的忌日。”他喃喃低语一句,但并不妨碍萧岁听见这句话,她好奇的问:“是程先生的mama吗?”萧岁感受到电话对面的沉默也就没有再提及了,又问了一遍他能不能来照顾程家琰,结果却得知他本人正在国外出差。她又问:“那他有没有什么家人能来看他?”萧岁不是想要逃脱,不想照顾他,而是他们本来关系就止于邻居,连朋友也说不上。更何况,男女有别,她一个女人去照顾一个大老爷们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就拿刚才换衣服来说,若不是刚才程家琰醒来,萧岁怕是不会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他家……”沈劭卿想起他年迈的外公外婆,还有跟他关系不好的父亲,最后对萧岁说:“没有人能来。萧小姐拜托你照顾一下他吧,他没有药物过敏,不过估计他不会在家里准备药,要麻烦你到药店买点药给他吃了。”“……”沈劭卿又说了几句,说到萧岁觉得自己还不去照顾卧室里面的人都背负着重重的罪恶感,最后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她又重新给冯华生打电话请假,幸好冯华生体谅她,没有说什么,让萧岁松了一口气。萧岁收起手机,推开房门就看见原本被她随意放下的男人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睡下,而床边也放着他换下湿漉漉的衣服。萧岁帮他把衣服放到浴室的脏衣桶,想起自己家还没锁门又折回去,顺便换了套衣服到楼下买退烧药才回来。她买的退烧药是饭后吃的,于是她又买了退热贴。退热贴贴在大男人的脑门上,再配上他泛红的脸颊,样子看上去滑稽得很。萧岁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跟周繇分享,周繇很快就回复她:【???】。【戏精是我没错:今天注定是我救死扶伤的日子。】【我朋友是戏精:……】【我朋友是戏精:照顾到别人家里去了?】【戏精是我没错:没办法,你那讨厌鬼到国外出差,又说他家没人能来,这时候那逼可怜的面孔唤起了我的母爱,我只能留下来照顾他了。】【我朋友是戏精:说人话。】【戏精是我没错:不想上班。】萧岁收起手机,转身出去的瞬间瞥到他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瓶子拿起来轻飘飘的,摇起来只有零星几颗的样子。眼前闪过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