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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客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而缓和下来。过去半小时,他们都在想办法怎么解决目前最大的问题——造谣。是的,那些身份、那些过往已经不能成为困扰他们的最大问题。那是事实,能怎么去澄清,难道要说“是啊,我是程和盛的儿子,程氏集团还有我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根本跟我爸关系不好,我不屑于这价值不知道达到多少钱的股份”,还是要说“是啊,我妈自杀的时候就是我递的剪刀,为此我还产生了心理阴影,治疗了20年到现在都没好,是个病秧子咋的?”。所以他们就要找另一个问题进行插手。萧岁扣着手指头说道:“现在不是转发超过500条就能够入诽谤罪吗?那我们可以给他们发律师函,先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吃素的。”她又说:“我就是觉得现在那些喷子没看见我们的行动,以为我们都死光光了,才会这么胆大。”萧岁提起发律师函,程家琰忽然想起一个人选,偏头看向沈劭卿。后者立刻明了,问:“温遇吗?”程家琰点头。片刻,沈劭卿讲了一通电话回来。刚推开门就接收到三道目光,他重重地点头,“都说好了。不过他让我们给他发几个出头鸟的id给他。”“这容易啊!”说完,她就上网找。她输入了几个关键词,点击搜索,往下一拉,简直把她吓了一跳。就在他们说话的期间又有新出的帖子。博主自称是程家琰的小学同学,说当年不小心踩到了程家琰的后脚跟就被他打了一顿,后来还进了医院。除此以外,程家琰还会无缘无故地把同学推下楼梯等等。总之把自己有多惨说到有多惨,把程家琰的形象描绘得黑不溜秋的。最后还补了一句“我没想到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居然能够成为作家还被一群花痴女吹捧,真恶心啊!”。这种“关系户”的发言一向得到大家的追捧,网民们不仅开心地吃着瓜,还拎起自己的键盘在下面留言——【这种人还能写书吗?不怕教坏小孩子?】【真恶心,我要把书给烧了。】【我混文圈的,早就听说这些传闻了,大家都是知道不点破而已。】……评论可谓是一边倒,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位“关系户”的说法,尽管连个伤残鉴定书都没有。甚至还有人安慰博主,好像这些人真的看见博主被打了似的。不过,还是有网民尚存一丝智商,碍于楼上泼脏水大军的威严,只能弱弱地评论一句“这是不是有点夸张?”。对此,萧岁哧鼻,阴阳怪气地对着屏幕说:“恭喜这位‘等你的海’喜提律师函一封。”周繇扑哧一笑,“现在被发律师函都能这么说吗?”萧岁忙着用小号怼这群喷子,顺道给那位理智尚存的小meimei点赞并回复“我也这么认为”,抽空回了周繇一句:“何止这个,现在喜提CCTV都能说呢。”周繇也没闲着,帮忙找,找了半分钟,她疑惑地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少了很多?”沈劭卿倒水回来,刚好经过她身边,借故坐到她的身边。他坐得靠后,手臂搭在沙发靠背,另一只手端着杯子,从别的角度看去仿佛是他把周繇拥入怀。他倾身去问她:“什么少了?”周繇:“……”周繇冷漠地挪了挪屁股,未果,因为她右边坐着萧岁。原本两人就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加上沈劭卿又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以至于她无可动弹。既然不能动,周繇就嫌弃地望着他,又嫌弃地开口请客。“快点回你自己座位坐,没看见这沙发满员了吗?”这时,萧岁起身了。周繇:“……”一瞬间,周繇感受到背叛,她仰头,眼神里带着乞求的味道。她咬着后牙床,一词一句都是透过牙缝挤出来的,“哥!你起来干嘛?”自从萧岁知道沈劭卿对周繇有意思以后,她就有意撮合他们。她对上周繇乞求的目光,不好意思直白地说“我就是想帮你未来老公一把”这样的话。她只好故作小女人的姿态,趴在程家琰身上,半仰着头看他冒出来的胡茬,眼神带光地对周繇说:“因为我想我男朋友了啊。”周繇:“……”妈的,这客厅有多大?你男朋友一整晚大概离你都不超出方圆十米吧!!!沈劭卿给萧岁投了一道感谢的眼神,然后用大腿碰了碰旁边的人。他扬着下巴说:“过去坐啊,我要掉下去了。”周繇翻着白眼,嘴里嫌弃地说着“那你不要坐过来啊,对面大沙发不坐,过来跟我挤干嘛!”,身体却自动自觉地往右边挪。沈劭卿当然不会顺着竹竿往上爬,他油嘴滑舌地说道:“坐你身边比较舒服,两个大男人坐一块像什么话呢?”周繇扯了扯嘴角。呵呵,都坐了一晚上才觉得不妥?骗谁呢?两人离开的时候,萧岁和程家琰尽地主之谊,把人送到……门口。关门之前,萧岁还听见沈劭卿死皮赖脸地对周繇说——“我的车拿去保养了。”“沈先生,你还需要我提醒你,你家车库放着3辆车吗?”“既然你这么清楚我家车库,就送我回去吧!”“……”关门之后,萧岁戳了戳程家琰后背,饶有兴趣地问他:“你觉得他们俩能成吗?”程家琰把她作乱的手指收入手心,“感情这事顺其自然。”萧岁觉得好笑,“好像说到你很懂一样。”程家琰谦虚,“还好,经历过几个相亲对象——”萧岁抽出手指,双手交叉抱胸,锁定他的视线,“继续说啊。”程家琰偏头,抬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不过我都忘记了她们的长相。最重要的是,我有了你。”“嗯,是这样的。”他又自我肯定了一遍。-晚上,两人洗漱完爬上床。萧岁自动自觉地滚到他的身边,双手抱紧他的腰身。“我们说说话吧。”“好,说什么?”萧岁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他冷峻的眉眼,她用指腹拂了一遍,“就说说你本来打算怎么澄清吧。”程家琰平静又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流淌,萧岁就这样贴着他的胸膛听完他的陈述,然后不动声色地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你这是卖惨。”她极力隐藏鼻音,但好像并没有成果。她又为自己说了一套说辞,“可能刚才洗澡的时候着凉了。”程家琰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