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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求爱,你好歹走一趟,给点面子嘛。”陶惜年嘿嘿笑了两声,很明显是在说风凉话。元遥想了一阵,道:“你也去。”陶惜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我为何要去?”“你是我心上人,自然要去。”“什么?”陶惜年笑开了花,在元遥脑袋上捋了一把,“我嘛,我是想去,但这可就坏了公主的兴致,她要恨我了。”元遥捡起放在一旁的道经,继续看了起来,道:“她没那么喜欢我,只见过一面罢了,能喜欢到哪里去?想与我结亲,只是想跟大魏联姻罢了。只要跟大魏联姻,高昌王在西边就能坐得更稳一些。”“嗯,还要再加上一条。公主不想嫁到大魏去,嫁了你,说不得要让你留在高昌了。”陶惜年补充道。☆、第091章蛊惑(一)高昌人也喝茶,与陶惜年惯常饮用的茶做法不同,这儿的茶,是酥茶。在浓茶中加入牛乳与酥油,以及少量的盐与糖,香味浓郁,喝了能御寒。在冬天里喝一碗热腾腾的酥茶,再适合不过。陶惜年小小喝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心想着等回到南梁,定要按这种法子做茶来喝。陶惜年与元遥坐在茶室中,不远处,端坐着高昌公主麴素。四个侍女在一旁侍候,其中一位正是他昨日见过的香儿。香儿见了陶惜年,似乎很高兴,频频朝他眨眼。但公主没那么高兴,眼神无意间掠过陶惜年的脸,似乎有些许不满。陶惜年想,公主定是不曾料到,他也会跟来。今日麴素并未蒙面纱,大大方方地将脸露了出来。她果然很美,带着异域风情的美。肤色雪白,眼睛很亮,鼻梁挺拔,嘴唇薄薄的,有点薄情相。“元将军,想必王兄已经与将军说起过联姻之事,不知将军如何作想?”麴素问。元遥道:“在下已经回王上,联姻之事关系重大,还需告知魏主与太后再做决断。况且在下已有未婚之妻,出身也并不高贵,配不上公主。”麴素抓紧了锦囊,柔声道:“将军的意思,是并不想与素儿结亲?”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被拒绝得如此干脆。难不成,她长得不如这位元将军的未婚之妻么?“在下并非适合的人选,还望公主三思。”元遥的语气很坚定,没有留任何余地。元遥在拒绝她,按理说,她不该再步步紧逼。她是高昌的公主,想与她结亲的人高昌城里多得是,被拒了,不该再死逼赖脸地贴上去。不过,方才他已喝下了酥茶,三日之后,便不会再拒绝她。麴素这般一想,心中竟有几分快意。今日的他将自己拒绝得如此干脆,三日后却要爱上她,当真有趣。“元将军,你未婚的妻子,可是美若天仙?”陶惜年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这个问题,那日的侍官也曾问过。啧啧,怎么就不会往德行与才能方面想想呢?梁菀君长相普通,只是清秀佳人罢了,性子倒是极好的,懂的东西也多。若他是个普通男人,定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并非,她相貌普通。”“那元将军以为,素儿长相如何?”“很美。”“难道元将军就不心动?”“在下未婚之妻虽相貌普通,但德行极好,在下亦非注重外表之人。”“素儿懂了,将军果然不同寻常。那今日,就当素儿只是请两位喝茶吧。”不多时,麴素便在四位侍女的簇拥下,离开了茶室。香儿频频回头,似乎有些不舍。陶惜年对她微微笑了,挥手道别。香儿脸蛋浮上一丝红霞,笑着缓步离开。陶惜年凑近元遥,问:“阿遥,你说这公主真的就这么算了?总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她的反应太平淡了。”元遥道:“相信她是明白了。若由她告诉高昌王,麴嘉应该会打消与我结亲的主意,另觅他人。高昌与大魏联姻是件好事,只是不该由我来当联姻之人。待我回宫禀告太后,她与崔叔定能找出适合的人选。”陶惜年站起身,拉了元遥一把,二人踏着细碎的雪,慢慢走回客房。陶惜年道:“虽说宫中华美,好吃的也多,可我想回驿馆去,那儿更自在。我们来宫中好几日了,这高昌王不会一直将我们留在宫中吧?”“待下回高昌王来宣,我与他提。若是不宣,我便去找那麴侍官。”到了门前,陶惜年开了门,道:“到了,今日不知阿柏和苏还他们在做什么,在宫中待久了有些无趣,真想出门走走。阿遥?”元遥没有紧跟上来,陶惜年回头看去,只见元遥在原处站住,扶了扶额头,道:“奇怪,有些头昏。”“嗯?是受凉了么?”陶惜年有些诧异,元遥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元遥摇头,进了房门,在桌边坐下,拿起书看了两行,难受地闭上眼,捂住了头。“怎么了?”陶惜年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伸出来,给你把脉。”“头疼。”元遥乖乖将手递给陶惜年,任他察看。陶惜年细细把了一阵,只能感受的脉象受情绪波动稍有起伏,并无风寒或者其他病症之像。他蹙眉道:“不是风寒,只是头昏与头疼么?”元遥点头,又道:“我有些困。”陶惜年伸手摸了元遥的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又给他揉了揉太阳xue。元遥似乎稍稍好了一些,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头。“你好些了么?”“似乎好些了。”“真奇怪,今日也没做什么。难不成那公主给你下了迷魂药了?”元遥笑了,道:“哪有这种药?再说,我也不觉得喜欢她。”“啧啧,说不定呢。那公主今日有些奇怪,你拒绝了她,她没说什么便走了,似乎势在必得,并不像放下了。高昌此处多异人,说不得就有法子让不喜欢自己的人立马喜欢上呢。若是如此,你爱上了公主,我该如何是好啊……”陶惜年打趣。元遥推了陶惜年一把,两人躺在垫子上,元遥道:“我不会被控制的,再说了,还有你和苏还。”元遥抱着陶惜年,不一会儿竟睡着了。房间内炉子中的火正旺,室内温暖如春。陶惜年伸手抚上元遥的眼睫,心道就算有这种邪门的法子,也总能解开的。睡了小半个时辰,陶惜年幽幽醒来,元遥竟还睡。他撑起身,给元遥压紧了薄被,无意间触到他的额头,惊了一下。元遥的额头很烫,正在发热。他起身打水,用温水浸泡巾帕,拧干了给他擦脸,放在额头上。奇了,真是奇了。原先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阿遥的身体一向很好,这几日也未曾着凉,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喝了那公主的茶?他重新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