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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观点,“水电都没停,有信号也不是不可能。”“也只剩下水电没停了。”戚言一声轻叹,难得露出明显的低落。宋斐不解地往斜后方仰头,看他:“什么意思?”戚言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蛋,才反问:“你多久没见过雾霾了?”宋斐怔住。刚出学校的时候他还在想,虽然这么蓝的天是很美,但他就是贱皮子地怀念PM2.5,如今被戚言这样一问,才发现,他怀念的并非真正的空气污染,而是那背后的深层原因——工业活动。但是现在,那些尸潮爆发之初仍在坚持的工业生产,和雾霾一起,消失了。见宋斐迟迟不语,但显然已经明白过来的神情,戚言动了动身体,把人搂得更紧:“别想了。”宋斐缓慢却坚定地摇头:“不,我得想,我还得分析一下现在究竟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坏的情况。”戚言无奈:“就算到了,你又能怎么办?”“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直接死等啊!”宋斐从他怀里挣扎着直起后背,转过身正襟危坐,跟BF面对面,理所当然的脸上萦绕着百家讲坛的光辉,“道家哲学有云,触底反弹,任何事物发展到了最极端的低谷,必然迎来强势上扬,崭新明天,这是不可辨驳的客观规律!”戚言:“……”宋斐:“帅哥,为什么你的表情如此一言难尽?”无奈重重叹口气,戚言难得耐心地问:“谁告诉你触底反弹是道家哲学?”宋斐愣住,眨巴下眼睛:“不是吗?”“物极必反才是!”“一个意思嘛。”“……”复合后的BF改了很多缺点,也点亮了很多技能,但对学术含糊零容忍这个,亘古不变。对视两秒,宋斐在戚学霸的凛然正气里败下阵来,缩缩脖子,越过BF肩膀看向后排亲友团求助:“所以触底反弹哪来的?”体院三剑客看天窗的看天窗,看车窗的看车窗,还有一个哼起了甩葱歌。艺术学院冯战友干脆躲在打横战友后面,头都不冒。最后还是玉体横陈的邝同学艰难抬起上半身,将头露出椅背,以准世界五百强员工的身份给了班干部答案:“那是金融学的词儿……”说话间,车已进入市区。再没土路可走,早十几分钟前,武生班就回到了康庄大道。两侧的建筑明显多起来,但不知是不是街上没人的缘故,楼宇也显得一片死寂。沿街商铺更是多被打砸,橱窗玻璃碎满地,一片狼藉。听见车声,很多建筑里都涌出丧尸,但不成规模,零零碎碎三五成群,没等近车,便已被武生班甩在身后。小伙伴们不知道这样算是好还是不好,丧尸少,是不是意味着安全躲藏在建筑物里的人仍占了大多数?“现在到哪儿了?”李璟煜前倾着扶住驾驶座靠背,问司机。作为一名几乎不往市区来的宅属性乖乖学子,现在的小鲸鱼看哪里都无比陌生。乔司奇既然警惕路两侧的建筑,又要照顾前方的路况,一时没反应过来:“啊?”“马上进三环了。”副驾驶位置,在何之问rou感十足的大腿上坐得特舒坦的马维森,帮乔同学回答。李璟煜:“我记得之前说体育场在二环旁边?”马维森:“对,如果能一直保持现在的速度,也就二十分钟。”何之问:“乔司奇能不能保持这个速度我不知道,但我真保持不住了。Wilson哥,人腿都是rou长的……”马维森安慰地摸摸何同学的头,完全不走心地哄:“再忍忍,一咬牙就过去了。”何之问黑线:“那敢不敢咱俩换个位置,你也为我咬一次牙。”马维森:“你得正视现实,我比你瘦啊……”何之问:“那我还比你矮呢!”马维森:“哪能,你就是看着不显个头,比例问题……”何之问:“滚蛋,我穿鞋才一米六九!”马维森:“……”李璟煜、林娣蕾、黄默、王轻远:“……”“小何你也不用这么拼吧……”罗庚从后备箱里转过身,扒住后排椅子被露头,“要不咱俩换?我这里老刺激了,微型欢乐谷!”何之问:“……那个Wilson哥,我觉得咬咬牙再坚持二十分钟应该行。”——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说话间,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三环。然而没过两个路口,乔司奇就不得不踩下刹车。他这一刹车不要紧,好巧不巧跟在后面的周一律正被没玻璃的车窗吹掉包在头顶上的羊绒围巾,视线挡住的一瞬,乔司奇踩了刹车,结果等周一律把围巾从眼睛上抓开,大红色吉普近在眼前。幸而车速不快,他一个急打方向盘,躲开吉普,然后刹车到底!毫无防备的宋斐一脑袋磕到挡风玻璃上。后排五个人总算尝到了你拥着我我挤着你的好处,跟卡扣似的,纹丝不动。“什么鬼?!”周一律拿着对讲机喊话,同时不忘透过没玻璃的车窗,警惕随时可能窜出来的丧尸。“前面过不去了,连环撞车,全堵死了!”对讲机那头的乔司奇语带焦急。宝马车里的小伙伴一起伸长脖子,这才看见看见红色吉普前方确实是车祸现场,无数辆车堵在一起,密得像乱麻。“得换路了,跟住我!”乔司奇仿佛一瞬间美国队长附体,语气竟是不容置疑。但周一律实在是质疑习惯了,别说美队,你就是猴哥也不行:“你有把握吗?”乔司奇:“哈?我告诉你,这市区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小道,交警都没我熟悉路况!”周一律:“靠,谁给你的自信?”乔司奇:“不用别人,就凭我上学期一张罚单都没收到。”周一律:“……Go!”——乔司奇这样的马路杀手狂飙一学期没收到罚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已经游刃有余穿街过巷并能完美闪避所有摄像头……这个城市的毛细血管就在他心中!红色吉普一个右转,朝小路就插了进去。轿车连忙跟上。没一会儿,吉普车就插入两栋破旧的民宅之间。民宅都是六层,看起来像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楼与楼之间就一辆车的宽度,倘若对向来车,必堵无疑。但显然这条路就不是走车的,两边楼跟倒是停着自行车,偶尔会有一两辆被乔司奇的吉普刮倒,然后周一律就得踩着刹车跟过减速带似的咯噔咯噔压过去。七拐八拐周一律已经没了方向,就跟着乔司奇屁股跑。但隐约能感觉到还是往北,只是没走直线,而是迂回着来。大约半个多小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