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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一切顺利。”赵启平想起谭宗明的狼狈表情哈哈大笑:“那里还好吗?还能用吗?”谭宗明淡定:“你可以试试么。”赵启平啧啧:“可别有事,你全身上下就那里灵活机动。”谭宗明咳嗽:“新家吧,等休假再去?”赵启平叹气:“我正想说,平时咱俩上班,还是老老实实窝晟煊吧。你看你今天早上急得,起床气都忘了发作了。”“……理解万岁。”二重赋格4343小赵医生曰:谭宗明,自从爱上你,我每天都过得跟段子似的。附院繁忙的一天,从赏心悦目的散会开始。凌院长领着英俊的各式菁英们穿过走廊,而后主任副主任各找各妈,各回各科室。赵副主任今天坐诊,迈着模特步路过挂号区。昨天晚上老谭说起来爷叔好像腰不大好,赵启平心想要不要回佘山看一看。赵医生埋头看诊,一边看一边庆幸自己今早上喝水不多。电脑叫号,叫着叫着叫了个挺怪的名叫米沙伊勒。赵启平可以使用英语法语,倒不在乎是不是外国人。他低着头写写划划:“您好,哪里不舒服。”对方笑了:“小赵医生。”赵启平一愣:“爷叔?您怎么来了?”管家先生打扮得一丝不苟,坐着也腰背笔挺:“我腰不大舒服。”赵启平有点慌:“噢噢噢您趴到诊疗床上……稍等。”他倒着按圆珠笔想把笔芯按回去,结果圆珠笔弹起来,戳到他脑门上,划了好长一道。管家先生表情没变,依旧微笑看着他捂着脑门:“没事吧。”“没事没事,我笔呢,唉我笔呢,啊算了,您先……”赵启平站起来,一拽诊疗床上的卷筒式一次性床单重新铺好:“您先趴上去。”管家先生趴上去,赵医生掀开他笔挺的衣服:“您看……这样痛吗?”管家先生很温和:“不痛,但酸胀。”赵启平清清嗓子:“那这样呢?”“嘶……很痛。”“怎么个痛法?”“类似于……花香在空中缓缓散开。”赵启平吞咽一下:“就,弥漫性疼痛呗?”“嗯是的。”“四肢,我是说胳膊和腿疼吗?”“没有不适。”“先拍个片。您放心,腿没有不舒服问题就不会很大。”管家先生慢慢坐起来,下床,整理衣服。老先生的服饰停留在六十年前,很经典的欧洲绅士。排队挂号的时候有个小年轻很惊叹:“老爷子潮啊!”“那么潮是什么意思呢?”管家先生问赵医生。赵医生敲电脑:“就是说,您很时髦。”管家先生一愣,笑道:“我以为我很守旧,原来又成了时髦。总是这样轮回。”去拍片之前,赵启平有点担心,毕竟老爷子足不出户:“您……知道怎么拍片吗?”“我可以问问。这里的护士姑娘们都很礼貌。”“因为您魅力大嘛。”赵启平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状态,虽然脑门上还是有一道圆珠笔痕迹。管家先生想了想:“刚才我看见你抱孩子。”赵医生睁大眼睛:“啊?抱孩子?”管家先生比划一下:“那个小病号,一直哭的那个。你抱孩子的姿势很标准。你喜欢小孩子吗?”赵医生挠挠脸:“小孩子是希望嘛。”管家先生临别和他拥抱:“你很好。你是好医生。”赵启平努力回忆自己对管家先生干什么了,好像都很平常?管家先生打开门,对着门外挤做一堆随时破门而入的人群微微一笑,礼貌让开。亮亮这两天过得很滋润。小李警官给他定做了两套小小的医师袍,和凌院长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看着跟亲子装似的。亮亮在医院等爸爸的时候喜欢穿上,医院的医务工作者们看见他就笑。“以后要当医生呀?”“可以考虑。”亮亮在会议室门口看平板,今天的“平板份额”还没用完。主题讲一个很著名的双面间谍,把中统涮得团团转,建国后死在自己人的监狱里。亮亮看得正投入,旁边坐下一个人:“小医生,你在看什么?”亮亮用手指戳暂停,歪头看边上。“咦爷爷您好。”亮亮很喜欢管家先生:“您哪里不舒服?”管家先生手里拿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X光片:“腰有点痛,过来看看。”“那是赵叔叔看的吗?”“是呀。”亮亮很担忧:“为什么腰疼呀?”管家先生长叹:“老啦。机器的零件用多了都磨损,何况是人。”亮亮摸摸管家先生的大腿,似乎在安慰他。管家先生笑着问:“我能问问你在看什么吗?”亮亮举起平板:“纪录片,双面间谍。”画面定格在一副黑白照片上。年轻英俊的双面间谍,心怀无限的希望眺望着远方。他那时尚不知道自己将要走的道路和面对的人生。为了更像一个中统特务,几年之后他开始吸大烟。在别人的“黎明”之后,他的天却彻底黑下来。被捕,冤死狱中,将近九十年代才平反。“他很厉害。”亮亮很兴奋:“太了不起了。”管家先生沉默一下:“亮亮崇拜这样的人吗?”亮亮收回平板,一脸仰慕:“是的,多聪明的人。”“牺牲,或者奉献。”管家先生轻声道:“这种人献出的是一切。非常的苦。尊重他们就可以了,不必……成为他们。”亮亮眨着眼睛看他:“啊?”管家先生想微笑,但始终没能成功。他悲伤的表情令亮亮难过:“爷爷,你怎么啦?”“你是不是有两个爸爸?”亮亮很大方:“是呀。”“啊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有两个爸爸。”亮亮晃动小腿,看管家先生。管家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皮制相框,里面是不大的黑白相片。已经发黄,黄昏的颜色。他递给亮亮:“我能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亮亮双手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人穿着老旧的纪录片里经常出现的四十年代土色军服,戴着小檐解放帽,左胸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章。军服不是很合身,明显大很多。眼神平静淡然,却藏着悲伤。“他不高兴。”“他离开这里之前照的。”管家先生凝视着照片里的人。依旧那么年轻,那么瘦削。喜欢小孩子,喜欢抱着他教他唱中文的童谣。“我是他们领养的孤儿。”管家先生讲这一部分的时候倒很坦然:“他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告诉我我还有另一个爸爸。另一个爸爸很威严,并不常笑,心事很重。可是他对我也很好,握着我的手教我写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