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搜集食物淡水。时空交易器太坑,想换点东西,必须精打细算。不然的话,没被其他宿主忽悠,也会被交易费榨干。看看腕上黑镯,想起欠债数额,不禁一阵心酸。人在岛林,自然猎不到海蚌和贝类。植物能否偿债,暂时没准。河鱼八成可以,但那个头……想还清债务,累死都有可能。如果欠债不还,利息必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搁在秦宁身上,完全不适用。发现水源的喜悦,被现实的苦闷冲散。秦宁抓紧包裹,化郁闷为动力,闷头向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傍晚时分,竟被他走过长达三分之二的河道,攀上第二层瀑布,正向第一层瀑布进发。瀑布冲力极大,仅在边缘,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浸水的石壁很滑,藤蔓扭成的粗绳并不能支撑很久。选择这条路,秦宁经过深思熟虑。攀岩的确困难,好歹方向清晰。只需要认准,向上爬就行。再回林中,即便没有晕头转向,也会举步维艰,耗费更多时间。将绳子在腰间系紧,秦宁靠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抓紧时间休息。向上看,还有很长一段路。向下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搓搓手,这么高都爬上来了,还怕什么!继续!轰,轰,轰!越靠近第一层瀑布,水流越急,声音越是恐怖。临时做的藤蔓全部折断,最后一条没有折损,而是从突起的岩石上松脱,刹那被冲入深潭。望着藤蔓消失在水中,秦宁万般无奈,只得徒手继续攀爬。失去外力辅助,行动变得愈发困难。几次脚底打滑,险些高空坠落。好在有交易器帮忙,腾起的白光,牵成条形光带,一端缠绕秦宁腰身,另一端牢牢楔入岩壁,仿佛锥子一般凿进岩层。暂时安全,秦宁没有丁点兴奋。维持白光不散,消耗的能量实在惊人。如果不能尽快爬到瀑布顶端,积攒的生物能必将耗费一空。十日后重启交易,简直是天方夜谭。“有没有什么办法?”秦宁一边爬,一边自问。恰遇几条黑影顺水流滑下,其中一条,碰巧砸在秦宁头顶。啪的一声,秦宁眼前发黑,差点松手。“嘶!”果然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兀自懊恼,白光忽然分出一束,在半空缠住黑影。定睛看去,竟是半臂长的一条鳟鱼。眼睁睁看着鱼身消失,缠在腰间的光带瞬间牢固几分,秦宁表情愕然。“这样也行?”不用他动手,交易器也能自己来?会不会额外收钱?不会?好,甚好!看到希望,秦宁没有半点犹豫,连忙仰起头,顶着飞溅的水珠,尽量睁大眼,确认鳟鱼掉落的方向,并尝试在峭壁上横向移动,方便白光捕捉。不料想,刚刚捉到两条,突遇水流飞泻,当头砸下。十指生成尖爪也是无用。石壁实在过于光滑,摩擦声中,仅留下几道浅灰色的划痕。根本来不及发出惨叫,秦宁就被冲离石壁。乍遇险情,秦宁肾上腺素飙升,肩颈处再次浮现黑纹,黑色的光翼在背后张开。然因耳边尽是风声,双眼下意识紧闭,压根没留意自身变化,更不会注意到,随光翼出现,坠落速度骤然减慢。坠落途中,白光卷过两尾大鱼,仓促形成椭圆光球,包裹住秦宁,随他一同掉入深潭。轰的一声,光球入水,砸开环形水浪。遇强烈撞击,秦宁歪倒在球心,左右翻滚,头晕眼花,足足失聪五秒。水花飞溅,又如细雨洒落。白光慢慢消融。失去光球保护,秦宁落进水里,恢复听觉刹那,立刻冻得嘴唇发青。潭水的温度几乎能将血液凝固。相比之下,海水当真不算什么。打着哆嗦,秦宁咬紧牙关,僵硬的舞动四肢,以狗刨姿态挣扎向岸边。鳟鱼入水便沉入潭底,或顺势滑下第二层瀑布,片刻寻不到踪影。失去生物能补充,白光只余窄窄一条,缠绕住秦宁的手腕,保护他不被瀑布砸沉。光翼没能维持多久,未能秦宁发现,已告消散。从落水处到岸边,目测不到十米,对秦宁却如山海之遥,无论怎么刨,都无法顺利到达。难不成他就要死在这里?要么淹死,要么冻死,总之,二者必有其一。正努力着,交易器忽然发生变化,一面光屏扭曲浮现。终于定位秦宁坐标,接通交易器,林克很是兴奋。透过交易器,发现秦宁的样子有些奇怪,却没放在心上,而是满脸堆笑,就要开口。宿主被定位,手腕上的光条几乎维持不住。为了保命,秦宁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又关掉交易界面。忙着划水呢,没空。关掉之后方才想起,这是不是也要收钱?得到肯定答案,瞬间乌云罩顶,又冷又怒,脸色骤然铁青。那个长触角的,最好不要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怒火狂燃,寒意竟减少几分。阿嚏!连打两个喷嚏,秦宁决定,报仇置后,继续刨先。另一边,呆呆的望着交易器,林克二度陷入石化。他终于相信,蓝域鸟人性格古怪,果非虫族可以理解。第九章昏迷林间起了风,潭水越来越冷。置身期间,仿佛被寒冰包围,下一刻,就会被冻成一座人形雕塑。秦宁冷得全身发僵,视线变得模糊,仍奋力摆动手脚。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终于,在最后一丝热量耗尽前,努力挣扎到岸边。攀上河岸,秦宁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些。不起作用,干脆狠狠心,给了自己一巴掌。貌似用了不小的力气,但掌心落在脸上,压根没有多少感觉。要么是力气耗尽,要么就是感觉已经迟钝。无论哪种,都不是好兆头。勉强打起精神,秦宁在岸边趴了一小会。尽管疲惫不堪,仍不敢翻身躺下,而是尽量坐起身体,活动僵硬的手指,用力搓着手脚,让冻僵的身体活动起来。本想起身跳两下,无奈两条小腿一起抽筋,刚刚站起来,一股痛麻即从脚底蹿升,头皮一紧,差点又栽进水里。抓紧脚趾,秦宁不由得苦笑。游上岸才腿麻,真该谢天谢地。否则,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