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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半以上的人的命,都是她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眼前这个将领满目真诚,苏念自然知道,他所言句句出自肺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庄重:“你且放心,在座英灵,逝去将士放心,你们也好,你们的家人也好,我说过会护佑你们平安一生,绝无食言。”“至于匈奴……”苏念扯唇一笑,眼底漠然一片:“我尚在一天,他们便不会再敢踏入黑狼山半步。”.夜深。苏念于帐中磨墨,门口却忽然传来悉索声,苏念放下笔墨,掀帐出帘,却见云千尽云副将提剑站在帐外,身形修长,气息微冷。35、富强社会建设日记(12)苏念望着对方,似有些出乎预料:“夜已深,云副将提剑来我帐中,所为何事?”“无事。”似乎未料到帘账拉开,云千尽难得沉默片刻,面色略带苍白,眼角发红,声音也莫名喑哑,却依旧维持着正常的语气,“不过,路经此处。”苏念难得一脸茫然,云千尽抬手和她告退,转身快步离去。苏念站在原地,望着他格外快速离去的背影,自动替对方做了解释:“下痢?”下痢者,拉肚子也。一边正忧心忡忡的系统听到苏念这个解释,唇角微微抽搐了片刻,犹豫着开口替他挽回尊严与形象。“不,我想,应该不是,可能他只是起夜吧。”为了安全,不少将领别说起夜解手了,洗澡都会带着兵器,苏念点头,不以为意。.几十里外的荒野深林中,无数道黑色灵力腾升而去,悉数被困于一道淡金色的结界束缚中,近乎实质的杀意外泄,带着要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天空袭去,又被结界当下。结界中心,站着一个黑发红眸的男人,模样正是方才的云千尽副将,手持黑色长剑,长发如瀑,容貌俊美,面色却阴沉如水,冷汗从额间不断渗出,额间浮现一道鲜红的印记,整个人像是处于巨大的痛苦与幻象中。“给我,闭嘴!!”黑色灵力在他周身暴虐着不断翻飞,汇在剑上,随着他握剑一挥,面前一座小山丘直接被拦腰截断。良久,快到天明时,所有的黑气才逐渐平息下来,附着在剑上,渐渐平息,一粒小光点从一棵树后颤巍巍飘了出来。“主上,您……”“哼,心孽余毒未消罢了”他瞄了他一眼,语气冷然,却透着万物均不放眼中的傲慢,“神界早晚覆灭于本君手中,此点心魔,尚不可入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系统瑟缩一下,不敢出声。“睡下了?”千尽挥手收了结界,空间瞬间扭转,面前的山峰残局立即修复如初。见他突然问自己,系统一愣,随即明白他说得是谁:“没有,前辈从来不睡觉,现下只是在入定调息。”“前辈?”听见这个称呼,千尽眯着眼睛,“也对,你方诞生不过数年,叫一声前辈,也算合情合理。”“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小光点化作小纸人,将放在嘴边的话咽下去,疯狂摇头:“不不不,没什么事情,只是方才主上…所以过来而已。”神界已经覆灭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主上了。“哦?”玄黑长剑随即幻化消失,千尽低头俯视着面前的系统,声音拖长,面容冰冷,“你倒是很闲?”“没有没有……”系统头摇得更厉害了,“只是,有一事不明,望主上能答惑一二。”“说。”“主上…您真的要这么放任前辈继续下去吗?虽说大梁气数已尽,但是前辈这样下去……恐怕,窃取龙脉,功过相抵,彼时此世天道未必认可,这个世界便是浪费了。”“浪费?那又如何?”千尽嗤笑一声,语气傲慢,“封神涧本就困不住我,本君之所未出,乃是另有顾忌。区区天道功德,不过聊胜于无,浪费便浪费了。”一缕晨光驱散黑夜,光点忽然抬眼,望着即将出声的太阳,微讶一声,急急忙忙地道:“主上我先回去了,前辈要是发现我溜出来,一定会怀疑的。”待光团消散千尽留在原地,翻掌向上,一粒黑色光点浮于掌心,里面装着一段画面。与此世界格格不入的飞机迅速下坠,未至地面,迅速爆炸,万道剑影却腾地而起,在直直拖住客舱残骸,苏念一袭素衣浮在,面无表情,气息清冷肃然,只是清冷的瞳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却褶褶生辉俨如救世之主,汩汩鲜血却从唇畔留下。只有千尽清楚得很,这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之主,这是心魔之相。他握掌扯唇一笑,画面随即消散。“有趣,实在有趣。”.返程途出乎预料的未有阻碍。平城位处西北,民风剽悍豪爽,位处边城,消息阻滞,百姓尚且不知京城军营日前出了什么事情,只见苏军返回,苏念骑白马位于首位,俨然再次得胜归来,纷纷从房门中探出头,消瘦麻木的脸上总算有喜色。“苏军!是苏将军,苏将军又赢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这次,平城总算不会再抓男丁了。”“还是管好自己吧,明儿就是清明了,地都没耕呢。”“呸,种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够交税的。”……苏念在边城平城,是有自己的大将军府的,虽无水榭歌台,不算富丽堂皇,连仆从也寥寥无几,但胜在简洁清净。正殿之中,有一张大梁地图,地图便是一处兵器架,陈列着不少兵器,上刻着苏字,却都已经落了土。苏念挥手一道清洁术,拂去灰尘,取下其中一柄稍有光泽的长戟。系统在一边奇异地出了声,“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从识海里冒出来,绕着长戟转了一周,十分不可思议。“居然会有器灵?”苏念将些许灵力注入长戟之中:“此为苏家兵器,苏家历代忠将,灵力充裕,自会孕育器灵。不过毕竟是凡器,即便有我的灵力加护,苏醒也需数年时间。”“苏将军。”武珲推开房门,脸色微微凝重。苏念将戟插回架上:“问出来了?”数日前呼和全为她所擒拿,大梁有人勾结匈奴,这事情武珲派人去审了。“是,还是千尽这小子有办法。”武珲畅快一笑。门口走进来一个黑发将领,抬手将一叠文纸放在案上,手指修长关节,不像武将的手,虽是面无表情,目光却难得平和。“你要的东西。”苏念接过文案,细细看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段时间拦截军马粮草,又将消息送给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