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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做的鸡蛋卷我落车上了。”“我去拿。”“我去吧,你不知道放哪。”祁栽阳把装汤的保温壶给她拿着,“别等我了,你先上去。”他掉头跑着去了。徐檀兮并没有先走,怕挡着路人,她站到路边去等。旁边有位女士,也在等人。女士看了她两次,问候了声:“你好。”徐檀兮点头回礼:“你好。”“我们见过。”“嗯,我记得。”她和上次一样,戴着一顶黑色渔夫帽,没有烫染过的头发到肩膀那么长:“身体不舒服吗?”她声音偏低沉,手里拿着一本军事杂志。徐檀兮摇摇头:“是我先生。”她礼貌地回问,“你呢?”她说:“我来复查。”之后,两人没有再交谈。“姜玉。”有人叫她,她对徐檀兮说:“我先走了。”徐檀兮彬彬有礼地回:“慢走。”阮姜玉把帽檐压得很低。徐檀兮其实没太看清她的长相,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帽子。帽子上绣了一把枪,很特别,枪的手柄上有两个字母——GQ。她走到刚刚叫她的那人身边:“片子呢?”那人戴了口罩,轮廓很立体,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着,手臂上有个纹身。与阮姜玉的帽子一样,是一把手柄上有字母的枪。那是顾五爷的标志。阮姜玉是唯一一个被他打上标志的女人,他舍不得给她纹身,所以把标志绣在了她的衣物和帽子上,明目张胆地警告那些打她主意的人。他说:“落医院里了,已经给医生看过,丢了也没事。”两人走了,路过了徐檀兮身边。“杳杳。”祁栽阳拎着饭盒回来了:“你怎么不进去,外面多晒。”徐檀兮从路边的树荫下走出来:“我在树下,没有晒到。”祁栽阳热得满头大汗,把她手里的汤壶接过去,什么也不让她拿着。她稍稍把伞往祁栽阳那头倾斜了一些。快要六月了,帝都也开始蝉鸣了。住院部要从急诊大楼穿过去,楼后面的垃圾桶里有火光冒出来,徐檀兮路过时望了一眼,垃圾桶里有张没烧完的磁共振图像,旁边还有一张诊断书,上面有名字——阮姜玉。戎黎明天就出院,今晚是徐檀兮最后一晚在医院陪床。VIP病房有沙发,还算宽敞,她在沙发上睡,等她睡着后,戎黎把她抱到病床上去。每次都是这样,她在沙发上睡着,在病床上醒来。戎黎动作很轻,她还是醒了,声音有点沙:“先生。”他也躺上去:“嗯。”病房里亮着灯,光线很弱,她有点困:“你怎么又抱我上来了?”戎黎手伸进被子里,帮她脱掉外套:“沙发睡久了会不舒服。”“床太小了,我会挤着你。”“我伤已经好了,挤也不要紧。”徐檀兮嗯了声,抱着戎黎,额头挨着他胸口,无意识地蹭了蹭。被她蹭得有点痒。戎黎低头,吻她额头、鼻子、唇角,开始也很耐心,一下一下的,后面就有点凶了,又磨又咬。“杳杳。”“嗯。”他抱紧她一点,身体紧挨着,让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可以。”她唇色很红,眼睛里潮潮的,“这里是医院。”戎黎松手,往外侧挪了一些:“待会儿再抱你,我先缓缓。”他素了很久,自控力有点差。他还没平息,徐檀兮却又往他怀里钻了。“干嘛?”她犹豫了会儿,仰着头亲他。戎黎呼吸有点不稳:“你别招我了。”第374章杳杳,叫老公~(一更)戎黎呼吸有点不稳:“你别招我了。”她吻他的喉结:“先生,”手环到他腰上,指尖怯怯地颤,“你把我带坏了。。。”戎黎抓着她的手,把病号服的下摆掀起来,他下巴压在她肩上,气息慢慢变乱。她手指凉凉的,碰到他guntang的皮肤,气温一下子燃了起来。他应道:“嗯,怪我。”他带着她作乱。到后面,越来越乱。“祁杳杳。”她轻轻嗯了声。他在她耳边哄:“叫句老公。”这个对他很管用。她一叫出声,就能把他点燃。屋外,夜色迷离,朦胧的月光笼着整座城市,与街头的霓虹交相辉映。敲门声响了三声。里面的人说:“请进。”路华浓推门进去,把口罩摘下:“沈先生。”此处是沈家旗下的大明酒店。沈清越有一半的时间都宿在酒店顶楼,房间里放有很多书,有些已经纸页泛黄。书架旁边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电脑和棋盘,还有两摞文件、几本书。沈清越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瞳孔的颜色很灰暗:“你不在医院养病,来我这做什么?”“来谢过沈先生。”路华浓上前,“毛九的事若没有沈先生帮忙,恐怕我还有的麻烦。”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和毛九的案子有关,警方的人撤了,她又恢复了自由之身。沈清越不喜不怒,他肤色冷白,带有几分病弱之色:“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替你收尾了。”她穿着一身明艳的红色:“沈先生难道不是替自己收尾?”她笑了笑,“沈先生你一向料事如神,就是不知道毛九那件事,沈先生有没有提前料到?”他多疑又谨慎,毛九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眼线。“你想说什么?”路华浓今夜过来,的确是有件事想要确认一下:“毛九擅作主张、与虎谋皮的事,沈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吧。”沈清越回:“知道。”果然是他默认了的。“我想了几日也没想明白。”路华浓看不透他,“你为什么不阻止?”锡北国际分家之前是三爷陆鹰掌事,沈清越是陆鹰的外孙,他过世之后,沈清越助她拿下了lyn酒店,共事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摸清他的底细。房里灯光很亮,他的瞳孔里像落了厚厚的灰,光照进不去,他没有回答,反问她:“如果你没有把毛九的地址告诉棠光,结果会怎么样?”戎黎可能会玩完。路华浓明白了:“你的目标是戎黎?”沈清越不置可否:“可惜被你坏事了。”他脸上分明笑着,却好像随时要张开血盆大口。路华浓顿时脚底发凉:“我不说棠光会杀了我。”他哦了一声,是无关紧要的口气:“那就让她杀了你。”路华浓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