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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我直接挡在了何文柳的视线之前,何文柳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这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两个孩子不带一丝感情说道:“朕不会让你现在看他们的。”“什么?”何文柳错愕。“怎么?是不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后就觉得可以离开了?”我俯下身去,对何文柳一字一句微笑着说:“朕告诉你,文妃,如果你敢死了,朕一定会让他们给你陪葬。”何文柳拉着我的龙袍,满脸恐惧,“不要!您不会这么做的!他们也是您的亲骨rou啊!”我甩开何文柳的手,吩咐那两个嬷嬷,“把孩子抱出去。”接着我侧过头,看着躺在床上苦苦挣扎的何文柳,“朕说到做到,不信的话,你就去死,等到了下面你也可以与你的孩子团聚。”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无情,我对谁说出这种话都不会难受,但偏偏对何文柳时我的心一阵绞痛。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激他,我要让他有活下去的欲望才行!果然,何文柳的眼神变了,不再那么楚楚可怜,反而坚韧无比,他用着一种我从未在我面前出现出来的口吻朝我咬牙切齿说道,“我不会死的!我的孩子也不会死的!”“记住你说的话。”我朝他冷笑一下,走出来让王青为他医治。我离开床榻,感觉何文柳已经不再看我时,顿时全身的力气被人抽干,我踉跄的走了几步,坐在窗边的一个椅子上,我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算身为天子那又如何?生老病死之事我根本不能cao控,居然还要用激将法!母后不知何时走入寝室,她走到我的身边,看见我如此颓废,便轻轻的抱着我的头,靠在她的怀里,拍拍我的背,安慰我道:“放心,文妃他会没事的。”我记得小时候我心情不好时,母后总是会这样安抚我,她话不多说,只是拍一拍我的背部,接着我就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忘得烟消云散了。不知过了多久,王青才从何文柳的床边离开,他一身轻松的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朝我拱手作揖道:“皇上,文妃娘娘她吉人自有天相,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只是昏迷,性命并无大碍。”“那就好。”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表露出什么欢喜。今天我在外人的眼里表现的太在乎何文柳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何文柳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好。“可是……”王青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出口,“文妃娘娘这次难产,身体损害太大,就算以后痊愈了,估计再也无法怀有身孕,所以……”我朝王青摆摆手,表示无妨。就算以后何文柳想生,我都不会答应,这生孩子太折腾人命了。王青走后,母后依旧站在我的身边,她突然嘴里冒出一句话,“皇儿很爱文妃吧。”我一愣,心里一阵悸动,不明白母后说话的意思,我爱何文柳?为何母后会这么想?我抬起头看着母后,母后却没有低头看我,而是望着眼前半透明的银白色屏风,她的思绪飘到很久以前,若有所思的说着,“哀家记得当年太子妃病重,你皇兄跟你一样在病床前焦急万分,那太子妃命薄死了,你皇兄没几年也跟着他去了。幸亏文妃还活着,哀家真怕你重蹈覆辙,和你皇兄一样……”母后话没说完,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划过。第46章演戏母后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酸楚,父皇皇兄都去世了,小八也离开了,母后身边就剩下我一个儿子,我这一个多月来,没给过她一次好脸色,我自己也不好受,我这一世明明是想要好好孝敬她的。突然之间,我心里有一线希望,也许母后是无辜的,她没有跟夏知素合起来算计我。我拉着母后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关切说道:“母后您也站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会。”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对她和颜悦色的说过话了,母后见状,眼睛又红了,点点头赶紧坐下,呜咽说道:“皇儿你别再跟母后怄气了,母后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我拍拍母后的手背,安慰她道:“朕知道,朕以后不会再惹母后您生气了。”母后是很了解我的,她知道我心里对她一直存在个疙瘩,何文柳难产的事情说到底也是那份懿旨,母后摇摇头,说道:“是母后让皇儿为难了,不过皇儿,哀家真的对懿旨的事情毫不知情,这真的只是误会加巧合,你一定要相信哀家的话呀,”母后的话说得真切,也许懿旨之事真的跟她无关,连一直呆在母后身边伺候的蓝梅也说,这只是夏知素一人所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相信她,我点点头,说道:“母后,朕相信您,”接着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母后的眼睛试探道:“朕就问母后您一件事。”母后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想听我问下去。“太庙之事母后您是否知情?”“太庙?”母后的表情更加狐疑了,反问道:“太庙怎么了?”母后的表情搞得她好像真的不知似的,我感到一阵悲哀,原来母后也在跟我演戏?她和贾婉茹是一路货色!在我面前装无辜,装清白,她怎么能这样?!她是我的母亲啊!我早就派人问过那天在太庙庙堂门口看守的侍卫们,他们都说在皇兄忌日的那天下午,母后带着夏知素进入庙堂的,母后现在居然装作不知道,难道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不问世事只爱享乐的王爷了吗?“皇儿?”母后见我半天不再说话,有些焦急的问道:“皇儿你怎么了?太庙发生什么事了?”我笑了,带着面具,就像是对贾婉茹,对贾家,对夏家,对天下人一样,不再在我母后面前表露真正的心思。演戏这种事情,我早就掌握得很熟,只不过对象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母后!我笑道:“也没什么,母后不知道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事。”我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流血。我还会很孝顺她,对她很好,像以前一样,只不过有很多东西早已变质了。何文柳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他一睁眼,就发现身边躺了两只小猴子。毕竟是早产儿,所以比一般的婴儿瘦小些。何文柳轻轻的抬起手,朝着其中一只猴子的脸上戳了戳,然后就傻笑了起来,我看他这样,也觉得有些好笑了,“那是个皇子。”何文柳愣了愣,他没察觉到我其实一直在他身边坐着,他看着我,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我笑道:“怎么了?朕之前就说过,只要你能醒来,你就能看见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