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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耐心地等在这里。从黑夜等到白天,又从白天等到黑夜。饶是亚当已经差不多快要习惯了等待,现在依旧满心燥意。他的小孩儿……现在到底在哪里?挺拔高大的树干被收敛到和路边其他树木差不多高低,亚当立在马路边,静静看着过往车辆飞驰而去。耐心……=======叶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那一排排飞快往后面倒去的树,深邃的凤眸中映着碧色的树影。马上就要参加颁奖典礼,虽然已经尽力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他还是忍不住绷紧了心弦。就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到底是什么呢?是冲击影帝的事吗?叶斯年忍不住蹙了蹙眉,薄唇被紧紧抿起,一张俊脸绷紧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叶哥,您别担心,这部片子评价这么高,一定能拿到奖的!”年纪并不十分大的助理见他有些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安慰。思绪被骤然打乱,叶斯年忍不住眨了眨眼,刚想转头看向他,视线就在不经意间瞥过不远处那棵看上去有些不一样的树……明明和身旁的树一样的高度一样的粗细,但看上去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它在伤心?叶斯年心尖倏地颤了颤,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看清一点儿,但驶过路口后车速很快就提了上来,那棵树只在视网膜上停留了一瞬,便飞快地失去了踪迹。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情绪,叶斯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遗憾。就好像……好像他错过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叶哥?”助理见他看上去更不对劲了,心中更加紧张,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喊道。“什么事?”叶斯年眉心皱得更加紧了几分,由于心中那股遗憾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语气也不由得有些发冷。“蓓……蓓姐的电话……”助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呐呐地开了口,道:“叶哥您别紧张……”视线终于从车窗外收了回来,叶斯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有紧张。”暂时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叶斯年依旧闭着眼,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抬了起来,道:“电话给我。”助理见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心中也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便将手中不停震动的手机递到了他手里。马上就要到了,这个颁奖典礼对叶哥非常重要,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不说蓓姐,就是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影帝的桂冠到底有多重要,但凡一个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一个能够载入史册的荣誉!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身为助理,怎么能掉链子?那必须将一切不好的苗头都掐死在摇篮里!========狂欢终于结束。即便没有喝酒,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酒气,叶斯年皱眉松了松领带,大步往自己的车而去。在那样一个火热的环境中待久了,饶是他没有穿多少衣服,也着实有些燥热。也好在他身体不太好的事儿整个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于是虽然整个晚上被缠得有些烦躁,但好歹没有人不长眼地上来想把他灌醉。于是他这时候才能保持清醒。“叶哥,真的不需要帮忙?”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在刚才的狂欢中被灌醉了,助理脸上通红一片,说话也有些大舌头。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叶斯年此时也十分高兴,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勾唇道:“就你?不会把我带沟里去?”这才想起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开车,助理脸上不禁更加红了几分,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好了,你继续玩吧,我先走了。”车窗缓缓升起,车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叶斯年看着前方,那双凤眸中倏地闪过一道暗芒。终于拿到影帝桂冠的喜悦充斥着内心,唇角始终上翘着,叶斯年抿了抿唇,开车往前方而去。从踏入这个行业开始就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奋斗,现在终于达成了目标,按理来说自己本该高兴到彻底放纵自己的,但心中却总有一种……就像并没有达到圆满一般,总觉得缺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到底是什么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叶斯年皱了皱眉,开车往自己来时路而去。现在已是深夜,他从早上就被拉起来开始准备了,刚才还不停地和各种贺喜祝贺的人周旋,精神亢奋着,但身体却着实有些疲倦,亟待休息。而且,这种达成目标的美好时刻,就该回家蒙头好好睡一觉,总是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儿?脑海中转着纷杂的思绪,叶斯年面无表情地开着车,顺着道路直直往前方而去。路两旁的路灯连成了一条仿佛看不见头尾的火龙,昏黄的灯光打在平坦的地面上,交叠成一块块形状并不规则、或明或暗的光斑。路两边种着高大挺拔的树,树冠在空中撑开一个个绿色的伞,静静立在路旁,连成一道绵延不绝的绿色的海。今晚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空中云层堆积得很厚,挡住了皎洁的月和璀璨的繁星,一丝儿风都没有,四下里一片寂静。耳边只能听到引擎的声音,叶斯年长长舒了口气,忍不住扭头瞄了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精致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座精致华丽的奖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度,那双凤眸亮闪闪的,满满都是喜悦,叶斯年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空无一车的道路。但只是一瞬,那双凤眸就被倏地瞪大。不远处的路口,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直直朝自己撞了过来。刺耳的刹车声、车辆剧烈相撞的巨大轰鸣、骤然传来的疼痛……还有那么一丝……暖暖的安心。意识终于彻底沉入了黑暗。======亚当此时已经丝毫顾不上自己的存在会被发现,心中那一丝恐慌的情绪被逐渐放大,他颤抖着将根系从土壤中抽离出来,朝着不远处的路口而去。漂亮的黑色小车已经完全变了形,除了汽油滴落的声音,听不到一丝一毫响动,四下里一片寂静。完全忘记了要收敛自己,一人高的树闪着柔和的金色光辉,树叶和枝干微微颤抖,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是……独属于树的悲鸣。有力的枝桠狠狠将铁皮撕裂,颤抖着将里面浑身是血的男人抱了出来。鲜红的、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