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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位于二楼,摆放的都是能容纳更多人的圆桌和沙发,一桌桌同样沿着圆形的舞池边排列,从二楼往下看,能清楚地看见舞池中自在舞动的人们,还有舞台上驻唱的乐队。只是这通往二楼的楼梯,在舞池的另一面。也就是韩一川得穿越过舞池,才能去到他的目的地——26号桌。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二楼,正有一双眼睛牢牢粘在他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穿过舞池,随后在韩一川踏上楼梯时,收回视线,托起黑色玻璃面圆桌上的红酒啜了一口,将身体埋进沙发。舞池上方不停转动的射灯并没有照到那人,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这并不妨碍别人看见小圆桌上的服务牌上写的桌号——27,一个去往26桌时必经的位置。26号桌位于楼梯上去的左手边,桌号由大到小排列,越靠近楼梯口,桌号越大。十点的酒吧人还不算多,二楼显得有些空旷,因此插着口袋走在走廊上的韩一川看上去稍稍显眼。“那边走过来的那是伊森?”韩一川刚踏上二楼,离楼梯口最近的沙发上,两个年轻人惊讶地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哪个伊森?”高个儿男人问。矮个儿说:“就是在人民广场卖炸鸡的那个伊森。”高个噗嗤一声,眯眼看恰好走过他身边的人,吹响记口哨:“居然是伊森。感觉很不一样啊。”“对,放下留海,看上去比以前……嗯……软了一点?”高个笑笑:“何止软了一点。”看到高个儿兴味十足的笑,矮个调侃:“你以前不是对他没性趣?”高个儿起身,双手捏住背心的衣领整了整,边迈步边说:“我以前就说他这样的极品不当受太可惜,不过今天……我想我可以去试试。”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人,韩一川插在口袋里的手不断摩挲着口袋里的安全套,恨不得在外包装上磨出个洞,因为他比想象中紧张。越接近26桌,心跳就越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点什么,大概是……迫不及待想确认一下敌南和他的前任有多少相似之处?韩一川已经能够看到26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背靠楼梯口而坐,从韩一川的视野望过去,只能望见他半颗脑袋露出沙发靠背。但是韩一川本能的觉得那人应该很合他胃口。这让他期待着面露微笑,加快脚步。边走还边思索着,他要以什么样的方式闪亮登场?这脑筋一动,就动到了被他蹂躏着的套套上。在他的强烈建议下,他和敌南的接头信物被他选定为紫色外包装的杜蕾斯,也就是他现在裤子口袋里那个。敌南当时还问他为什么是紫色,他是怎么回答的?貌似是……“基佬紫的外包装绝对炫爆眼球”?噗哈哈哈。至今都能想象当时敌南发出那声尴尬的“额……”时会如何抽搐嘴角,简直跟他的前任听到冷笑话时反应一模一样。所以想要炫酷的出场,不如直接用手指夹着杜蕾斯大大方方地和敌南说一声“嗨,约吗”?然后他们就可以……嘿嘿嘿……咦嘻嘻嘻……第6章韩一川的“水晶鞋”就在韩一川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十八禁画面,舔着唇走到27桌的位置,夹出他的基佬紫,想远远和敌南打招呼时,他被个男人拦住了。那男人走到他右前方,韩一川撇过去一眼,长得倒是挺养眼,但一看就是个攻。没等男人开口搭讪,韩一川转头对着男人摆手:“不约不约,我们不约。”很久以后韩一川才领悟到一个道理——永远不要低估一个脑补帝的武力值。拦住他的男人看看他摆着的手,又看看夹在他手指缝里的安全套,突然觉得韩一川很可爱,是的,可爱。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韩一川摇摆的动作上,而是敏锐地跟着韩一川手里的紫色安全套晃动,并且在晃动的灯光下看清了那紫色包装上的文字——durex至尊持久系列,共享刺激,更久欢愉。这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真的是在表达“不约”这个概念?不约他拿着个套套在他眼前“共享刺激,更久欢愉”?明明就是想约不好意思说吧。也是,有一些自称纯一的男人第一次当受是会觉得没面子,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来暗示,真是个聪明又别扭的炸鸡店老板。再近距离看韩一川那张脸,高个脑补帝男心里越发满意,最喜欢这种口是心非欲拒还迎还有点小别扭的双插头了。于是在韩一川天真的以为男人会识相地走开时,男人反而勾住他肩膀,用力把他往楼梯口带。对付这种别扭受,就是应该强势一点!韩一川脸上大写的懵逼,这男人力气特别大,大到他居然挣不开。什么情况啊!不是说了不约吗!“嘿!”韩一川眼睛大睁转头去看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试图脱离他的钳制,在他转头的瞬间,一道白色顶光同时从他脑后划过,越过他身边的高个男,堪堪照在那坐在第27桌沙发上的客人宛如希腊雕塑般深刻的侧脸上。仅仅瞬息,韩一川的喉咙就如插进棉花团堵塞住一般干涸枯燥,再也发不出一个音。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浑身仿若被抽去所有力气,刚刚还在摆动的右手软趴趴荡在身侧,夹在两指之中的信物也顺势滑落,发出一声轻响,又被舞池震天的音乐遮盖。韩一川呆愣着被身边的男人拉走,踉跄间重重踩在这信物上,紫色的外包装沾上鞋底的灰渍,在昏暗黯哑的地面上被鞋跟压扁。就像是韩一川此时烦乱的心绪,找不到一点光泽。他如木偶般被男人揽着腰下到一楼,直到此时他才找回心跳,惊悚地拉住身边的男人问:“他看到我了吗?他没看到我吧!”“谁?”“27桌那个男人!”韩一川咽下一口唾沫,如果是在正常的灯光下,能清楚分辨出韩一川褪去血色的嘴唇。高个男人奇怪地看着韩一川,微微皱眉,沉下声说:“没有,你是逆光,他肯定看不清。”韩一川如释重负叹出口气,右手岔开,用拇指和食指使劲按着太阳xue。太好了,他没看到,他没看到。“那人是谁?你认识他?”高个男拉下韩一川的手,边问边把他往酒吧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