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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怎么想扶的,纪墨宇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你就不能稳重点?”那个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就是纪墨宇半年前遇见的朋友萧穆雨,虽然看起来脑袋缺跟弦,但关键时刻还是管点用的。纪墨宇看着他贱贱的笑容莫名心生不爽,将他的手向前一带,一个扫堂腿飞过去。“就当我没扶,进来吃饭。”那个腹黑的纪墨宇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进了里屋,就留下可怜萧穆雨趴在门槛上。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也不多,那萧穆雨每天回来都能满载而归,而有时候纪墨宇问他钱哪来的时他就一脸神秘的摇摇头,用很贱的语气回答说。“天机不可泄露”“呐小墨我给你说哦,你不能成天呆在家里呀,你看人家赌坊青楼瓦子不都是在那里开着等咱吗,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从小被师傅逼迫养成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只是看着前面的少年幽幽地笑准备吃完给他一脚。“请问,有人在吗?”门外有一清亮的男声响起。“谁呀?来了来了!”纪墨宇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时候能稳重点。但也起身也跟萧穆雨过去了。有一陌生男子站在门外,身上气质很清冷,那人微微一笑。“你好,在下苏迁拂。这么晚前来叨扰真是对不住。”“没事的,请问何事?”纪墨宇打开门,示意对方进门细说,旁边的萧穆雨忍不住轻轻的插上一句来破坏气氛“嗯,长的不错,进来吧”好个纪墨宇,真会装,平时那泼妇性格跑哪去了。反正莫名的不怎么欢迎这个人“在下路过荆州,天色已晚却也没有寻到客栈,可否在这寄居一晚?”纪墨宇也没多想,应了下来。在转身离开时那人却唤住他。“你是秦仪的谁?”纪墨宇一愣,不过还是如实回答说“秦仪是我师傅。”那公子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原来是徒弟阿,当年你师傅也算江湖上翻天覆雨的人物,在武林大会上可真算是个浴血修罗,在杀人时拿着的也是这把剑呢。而且他手上的命债可是这辈子也还不完了。”纪墨宇听到命债的时候已经默默将手放在腰侧的剑上。他的过去他并不知道并不感兴趣,反正自己认识知道的师傅是那个温柔的翩翩公子就够了。苏迁拂装作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纪墨宇的手。“唉,也真是可惜,这些也只是我曾经的言听途说,唯一的一次还是在观众台上远观的那一眼,当真风华绝代。”安顿好苏迁拂,两人也相继睡下。子时,纪墨宇突然听隔壁有轻微的声响,他心里也还是警惕着苏迁拂的,立刻坐起来。果不然一会就响起笃笃的敲门声“公子。”纪墨宇翻身下床,开门让他进来苏迁拂对他微微一笑纪墨宇将他拉坐在床边,听他低声开口,却与自己毫无关联。“在下本有一妻子,却被人杀害”纪墨宇一愣,心里却诧异为何要将这私事告诉自己这个不熟悉的人“杀她的人——叫秦仪。”纪墨宇不可置信的一笑并摇头。苏迁拂语音刚落,眼里瞬间迸出了杀意,他反手抽出腰间匕首,向纪墨宇刺去。对方完全没有防备,滚下床躲过一击,却没想到另一击直冲面门而来。情急之下,只能用手抵住刀锋。血顺着刀锋汩汩流下。纪墨宇从侧面猛然一击,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无法躲避,苏迁拂被踢中身体一滞。纪墨宇趁机将刀抽出,血灌入了袖管,手也在微微发抖,几乎拿不住匕首。往地上一蹬向前扑去,千伏猝不及防被纪墨宇扑倒并用匕首抵住了脖子“果然是他弟子阿,苏某甘败下风,认君处置”纪墨宇盯着他却迟迟没有下手“怎么了?!”萧穆雨略带焦急的询问声音传来,纪墨宇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一分心苏迁拂随机用后肘一磕正中纪墨宇的腹部,本就不稳的匕首应声跌落。“纪公子,风水轮流转啊”千伏一脚踩上纪墨宇的胸口,拿起刀想要刺下去。萧穆雨听到里面的动静,更是嗅到了里面的血腥气息一脚将门踹开,却看见苏迁拂用力的将匕首向纪墨宇胸口刺去,纪墨宇身子一歪扎入肩膀。鲜血从伤口溢出,萧穆雨未经思考身体已经冲了出去,用手扣住苏迁拂的咽喉“穆雨…让他走。”纪墨宇眉毛微蹙,左手捂住肩膀,伤口鲜血却在不住的流,他转头看向苏迁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他的债,我还。放你走,你我两清。”苏迁拂惊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翻窗离开。萧穆雨将他扶上床,用绷带帮他包扎,虽然面色不善,眼里却有自责。纪墨宇看到他这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有多纠结?”萧穆雨难得白了一眼纪墨宇“亏你还笑的出来!傻了是吧!纪墨宇还是笑着看他“对啊,又不是你疼,自责个什么劲”也算是毛手毛脚的包扎好了,萧穆雨将他扶到床上,又恶狠狠的说“还不快睡觉!”苏迁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巷,自他妻子流苏逝世后他就没有了家。他坐在星空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机械的看着漫天星斗。“苏迁拂。”苏迁拂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风雅的白衣男子。他也仰着头,看着漆黑夜空,在夜晚的映衬下眼眸显得无比深沉。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只是笑了起来。“秦大侠,您终于肯来了”“你伤了他”言语中笑意已经褪去“比起我所为,你可有过之而无不及”苏迁拂的手,无意识的磨擦着腰封上那偏女性化的金色流苏吊坠,那是他妻子一丝一线编起来的。秦仪在他身旁坐下,目光却未落到他身上,苏迁拂眼里带了些笑意,璀璨的比天上万千星斗还耀眼,自嘲的摇摇头。秦仪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抚顺那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嘴角那抹微笑温柔的想让人自愿卸下一切钢铁甲胄。“若是有人动了他分毫,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血溅上了秦仪面容,惊艳,致命。凄惨的悲鸣在草原上回荡千伏俯身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捂着空洞的右眼眶,血像眼泪一般,浇灌着地上的野草,浸透了剑上的流苏。秦仪看着面前不堪的千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不是厌恶眼前的血腥场面。他厌恶自己连累了那纯真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