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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周质子追东西是个借口,发现了密会地点线索,定会改道。”“武者方圆能找到这里,属下并不奇怪,可周质子……怎么到的?”“周质子不会武功,难道还能跟上武者方圆脚步不成?还是……运气?”“若两者皆不可能,属下只有唯一的猜测——这个密会地,周质子早就知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留白的时间很巧妙,引发的思考方向很可怕。大皇子都不知道的事,你周尧怎么会知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周质子街上‘偶遇’王珈,推他入局,是巧合,还是故意?本是大盗与人相约,结果来了这么多人,里面有没有图七,谁也不知道。一照面就打杀,贼人死了近一半,让咱们仍然一头雾水,这是巧合,还是有谁故意安排?周质子还杀了人——”商重已看了眼大皇子:“众所周知,大皇子仁善,咱们做为属下,多少沾染些仁德之气,不论对着谁,下手都会注意,从不轻易夺人性命,周质子这,可这是头一回了。”一次是不小心,两次,可就是故意了。是没把大皇子放在眼里,还是有特别的理由,不动手不行?商重已盯着周尧,瞳孔微缩,内盈兴奋,重重诱导:“其实,周质子杀的人,不只一个吧。还有一个,你认识,对你有很大威胁,不做不行——”他掏出一方素帕,在手心展开。素帕里裹着一枚染血玉佩,赫然就是周尧之前被偷的那个!“这小物件,不值钱,不是好料,不是皇家御用,没工艺没记号,亦非个人雕琢粗糙风格,是个随便哪个铺子都能买到的匠品货。不贵重不紧要的东西,你不会武功,身体不行,却死死追着不放。追上了,却不把东西拿回来,而是悄悄把人杀了,混在这群贼人里……”“故意做局,杀人灭口么,我懂,但周质子——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接近大皇子又是为了什么!”“我此前查到,皇家重宝失窃那一晚,你就住在云来客栈,与重宝暂存地只隔一道巷子——你可是为了宝物而来!”“你可是算计到了大皇子头上,想用大皇子这把刀!”第18章反驳短短时间,商重已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感人至深的,质子被弃,却不抛弃自己,奋发图强,试图立大功回到自己家的故事。故事里,周尧周质子韧性极佳,忍功尤甚,扮演了个无用怯懦之人,实则心思颇深,早就打上了皇家重宝的主意,并且实施偷盗,并转移焦点,让人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之后周尧没立刻离开楚国,因为这种时候走说明了心虚啊,他就留了下来。当然,也可能是事实不顺利,他摸到了重宝,却没拿到,或者没拿全,得继续谋划。今日大盗图七与人有约,周尧知道,并有意过来谋事,但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熟人。周尧之前要策划着偷重宝么,他自己又不懂偷,当然得找人帮忙,找过人帮忙,就有痕迹。贼都心眼多,帮他忙的那个见他人模狗样,起了勒索占便宜的心思,故意在人前偷走周尧的东西,就是提醒,贼要的就是他追!两个人见了面,言语不合,周尧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灭了口。这样,他的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商重已还拿出了一个辅助证据:荷包。荷包是素色,里有碎银,碎银还不是一般的碎银,是刚刚从官银融出的碎银,重量光泽和普通的银子极不一样。而周尧在大皇子府,照他喜好,用的荷包颜色就是素色的,而前两日,大皇子府才融了些官银给幕僚等人发赏,周尧来的巧,大皇子又看重,下面就匀了些过去。“周尧,你还有何话说!”商重已太知道丢失的皇家重宝有多重要,几乎成了大皇子的心魔,只要周尧与此事扯上关系,就一定跑不掉!大皇子心慈,许不会当场杀了周尧,只要把周尧关起来,只要下了这个令……就成了!他自是有办法把周尧悄悄弄死,再做计调换,让自己侄子顶了周尧身份,直接在楚地外动起来!周尧看着商重已表演,心中大石终于落到地上,原来商重已要做的,是这样一个局。他不怕有人对付他,只是在不知道别人具体动作前,难免一直想着,未知的神秘东西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现在知道商重已要干什么了,他心里立刻就有了底。他非常清楚事实,那个贼,他不认识。既然商重已用那个贼来陷害他,那么那个贼,一定是商重已的人。商重已的人,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偷了他的东西,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贼人死了,他自然有嫌疑。贼人的死,是商重已有意栽赃,所以茶楼大堂里看到的那个小胡子,未来商重已重用的心腹,其实不是为了等他,而是和那贼人有约?碰面付尾款,还是直接杀人?距离那么近,将杀掉的贼人尸体混进那一地尸体里,并不难。毕竟就连封姜,都是跟着贼人人群动的,不会哪哪都能顾及。可为什么,与贼约见的地点会是这茶楼?这才是关键。不是巧合,就是商重已压下了些密报,没告诉大皇子,自己私下用了。“商先生真是好文采,故事编的很令人动容。只是——”周尧修眉扬起,笑容清隽:“商先生为何这般针对我?”“大家一般相处,怎么别人没这般关注我,偏商先生那般全乎?我什么时候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吃,吃的什么菜,吃了几口,喝的什么茶,夜里是否做梦,说了什么梦话……商先生好像全知道。”“我初来乍到,在楚国没几日,路都认不出几条,无权无势无交好的价值,商先生这样,肯定不是喜欢我吧?唔,想坑人,自然得了解多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么。”缓缓说完上面的话,周尧看向大皇子:“大皇子没告诉我今日要做什么,就是不打算带我,可偏偏临出门,又把我叫上了,这可不是我要求的……谁同大皇子提的这个建议?”“是你吧。”周尧突然指着商重已,目光如电:“你要害我,自然要保证我出现!”“我一来就得大皇子看重,阻了你的路,你想弄死我,就得找个理由,这个理由得大,得重,得说不清楚,最好搅的水浑,任谁都看不清真相,是也不是!”说到这里,周尧也巧妙停顿,让大皇子有思考的空间,两息过后,方才又看向商重已,长眉微扬,笑容乖巧,连声音都慢条斯理,透着股奇异韵律。“故意在这敏感之处嫁祸我,商先生……可是早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到底是参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