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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汤鸡,再看周尧……明明很像啊!如果两个不站在一起,换了别处,很可能认错。不过头儿说不像,就不像吧。方超换了方向建议:“那你要不要过去帮个忙?想办法帮周二皇子证明一下身份。”封姜身上的戾气瞬间散了。嗯,也不是散了,而是转化了,带着nongnong幽怨,以及淡淡的委屈。委……屈?方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又揉了揉,可怎么看,头儿的样子还是没变。这是怎么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干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觉得委屈?封姜摸了摸臂间匕首,眼梢垂下去:“他……不需要我帮忙。”小哭包了解他,他未必不了解小哭包,这小坏蛋做事向来有计划,那团垃圾出现有一会儿了,小哭包从头到尾没一点惊讶,肯定憋着坏呢。对周尧的心思……意识到的那一刻起,他就特别想把人绑在身边,哪也别去了,一辈子护着守着,让他只能对他一个人笑,只能对他一个人哭。可他的小哭包,不是普通人,是大周皇子,有自己的理想,有想做的事。小哭包的天地很宽广,他可以肖想,却不能破坏。贸然出去,许会帮了倒忙,坏了事。凌天霸正嗑着瓜子看着戏,就看到肖明回来了。“怎么样?”肖明把茶壶拎过来,倒了杯水,缓缓喝完,续满,再缓缓喝完,接着再续,再喝……凌天霸看的特别伤眼:“渴了就抬着一气喝啊,这里就你和我,装斯文给谁看啊!”“这不是装斯文,”肖明表情特别平和,“你不懂。”凌天霸伸小指挖了挖耳朵,还放到面前,吹了吹:“行了行了,我不懂,就你们讲究多,好吧?你还没回我的话呢,周尧交待给你的事,怎么办了?”肖明颌首:“找到了几个人,但今天时机不对,查不到更多,得后边想办法了。”一边说着话,肖明跳到栏杆上,站的旁人高些,更显眼些,看向周尧的方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凌天霸摸着下巴,咂嘴:“你这样,他能明白么?”肖明鄙视目光斜过来:“当谁都是你呢?”凌天霸:……好吧。……距离不远,周尧第一时间看到了肖明,意思,也正确领会到了。该办的事办好了,但这后面可能有的什么,现在查不到。周尧想了想,笑了。也行,反正他没准备让商云舒得逞,也没想就在这里把人弄死。眼神一斜,看到人群外层眯着眼的管黎,他更放心了。“这么想当大周质子?”他微微笑着,看着商云舒。商云舒怼回来:“怎么叫想当大周质子,我本来就是!”他开始有点怀疑,刚刚那一切是不是周尧干的。可他的计划绝对秘密安全,不可能泄露风声,周尧也不可能知道,而且就算周尧想,一个外来人,没根没基的,怎么可能指使得动这么多贵圈公子哥?那封信……可能同周尧有关系,但方才一切,不可能。这么一想,他就又笃定了,商重已那老头不可能出卖他,也不可能前期说好没问题的事突然变卦,肯定是周尧干的!那么这件事肯定还是有希望,能成的!也是可怜了商云舒的智商,自以为是,露头不露腚的毛病改不了,能想到商重已的事同周尧有关,竟然觉得事能成,而不是害怕周尧的本事。能搞得了他认为聪明的不得了的亲爹,还搞不了他?“好吧,”周尧耸了耸肩,“这大周质子,你来当,正好我也不想干。”说完这句话,他竟然转身抬脚,要离开了!在场众人差点齐齐伸手,大喊留步。说好的互怼互撕呢!说好的大干三百回合呢?瓜子都拿到手上了,你让我们看这个?放弃干什么,打啊!揍他啊!上啊!事情到此地步,吴帝不得不发话了。“你们俩,到底哪一个才是周尧?”商云舒十分积极:“自然是我!”周尧便伸了伸手,指向他:“他说他是就是他喽。质子啊……谁稀罕当?”他声音并不大,可他说这句话时,话里重音,气息,韵律十分有意思。他还一边说,一边负着手,看着高远天空。春日天空深蓝,白云悠悠,有雁鸟展翅掠过,逍遥从容。众人心底,就有了嘀咕。之前只顾看热闹了,忘记分析当事人心态。周尧是质子,也是皇子,是皇子才能当质子,可质子和皇子的待遇地位,可是两码事。这么说吧,世人谁没做过生成皇子的梦?投个好胎,要什么有什么,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种种好事,谁不愿意想?可梦到当皇子,是美梦,当质子,就是恶梦了,没谁愿意。质子除了一个皇子称号,什么都没有。离乡背井,无权无势,故土不能还,故国的人不得接触,许这一生,再没有重起的机会。而且身在它国,怎会不被人轻视慢怠?世人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看着高在云端的人跌落,过去看一眼,损两句,甚至打骂欺侮,想着皇子不就也这样随便我踩……人心险恶,大周质子到吴国,即将经历的有很多。这种事,他们随便想想就知道,周尧怎会不知道?怕是来前路上早就想了千万遍,如果能抛开这一切,重得自由该有多好。真正的质子,肯定不喜欢这个身份,最好,有多远就走多远。这世上,同样一个东西,为什么有人特别渴望,恨不得即刻拥有,有些人却无所谓,可以随便扔掉?想要,是因为你没有,得不到。不想要,是因为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在乎。所以这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岂非一目了然?而且气质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些人呢,穿着乞丐服,你都不敢轻视,有些人哪怕穿个龙袍,也像个唱戏的。两个周尧,谁什么模样,什么气派,什么神态表情,所有人都看的到。大家目光看看周尧,再看看商云舒,眼睛晶亮,个个心里都有一把称。周尧的引导很有作用,不仅众人,吴帝的目光都跟着变了。但没有更多的证据,他不能凭自己感觉就定了谁是周尧。“身份之事,岂能随意指定?”他非常公正的发问,“你们两个,都来说说,之前在哪里,怎么到吴地的?”周尧便不走了,转过身,微笑:“回禀皇上,我接到父皇圣旨时,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