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公主她横刀立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命,这个人,本宫都要从现在开始便纳为己有。今生、来世乃至以后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

因着东莱王府设宴,又是突如其来匆匆定在明日,致使消息放出后城中不少昂贵成衣店今日都忙得脚不沾地。午后程况夫妇二人约了重睦一道前往跨山伯爵府,返程途中原本不到一刻的距离竟生生被沿街马车堵了将近半个时辰。

贺兰茹真初次来到燕都,重睦看出她心生怯意,因此在程况提出一道回他爹娘家中时才并未拒绝,想着是能给他两壮壮胆。

好在两位老人见着乖孙子便将心中所有隔阂都抛之脑后,一家人其乐融融,总算叫贺兰茹真将原先难掩之惴惴不安落回实处。

了却桩心愿,程况现下无事一生轻,对于窥探旁人家事便来了兴趣,只放下车帘,笑与重睦道:“说来你与贵妃娘娘心中究竟有无合适人选,九皇子又如何考虑。”

上辈子重旸正妃乃陈国公家嫡长子之女,但前些日子与封贵妃书信往来,重睦方听闻那位嫡长孙女年初便已出嫁,所以竟是连她也不知,如今情势会如何发展。

而眼下封贵妃属意之人,则为杨老太傅家中行六的小孙女,杨徽格。至于重旸自己,似乎更喜欢他自小时常来往的宗寅家中五叔女儿,宗妙容。若重睦没记错,上辈子这位宗姑娘似乎也入了东莱王府做侧妃。

总之不管怎样,都轮不到封知杏。

“我说你这位堂姨妈也忒厚脸皮了些,”程况双臂伸展靠在车沿处,仰面长叹:“老不知羞。”

重睦感同身受,收回逗弄程家小儿的手,转首与程况道:“脸皮厚些也未必是错,我瞧着我那表妹生得确实容貌出众。即使不能做正妃,借母妃面子入府为良娣,也总有她一席之地。”

不成想封览境的厚颜无耻着实远超重睦所料。

马车于顾府门前停稳落定,向程况夫妇二人告别后,重睦还没来得及走近后院,已然听见其内传来吵嚷声。

她不由皱眉,想起顾衍还在书房继续整理名册,不由加快脚步行至院内,将正连声叫骂的慈衿与封览境着人拉开。

原是午后慈衿前来府上寻重睦时她已随程况离开,又恰巧碰上封览境母女正待出行,慈衿便想着与她们一道上街,也算是替自家公主略表地主之谊。

“我们在中南轩遇见杨老太傅家中几位嬷嬷侍女陪着杨家六小姐,本只是点头见礼就过,”慈衿气得面色通红,愤而与重睦倒苦水:“咱们封姨母倒自来熟得紧,径直告诉人家知杏表小姐已经是王府正妃人选,以后杨六小姐若有幸入府,还需姐妹和睦相处。”

丢人丢到颜面尽失,偏生她还恨不得扯着嗓子叫人知道她是贵妃与公主来自安陆之亲,慈衿只要想到此处,便觉心头怒火难耐,恨不能将封览境整个人撕碎才罢休。

可惜封览境闻言却丝毫不觉任何失仪,反大言不惭怪罪慈衿:“你这姑娘,且叫阿睦也来评评理,我所言到底有何错处。”

“姨母莫急,”重睦努力压住白眼嫌恶,还请封览境随之入座:“说到底选妃事宜未定,杨六小姐尚是未有婚约之身。姨母口口声声姐妹相称,传出去又叫杨六小姐如何自处。”

将茶盏递至封览境手中,重睦仍保持面上笑意:“燕都不比咱们安陆,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长安大街淹没了去。慈衿也是担忧杨老太傅府上怪罪,这才着急了些。”

“有什么好自处的,”封览境将茶盏随手置于一旁,不禁冷哼:“能与东莱王府扯上关系,她还会不愿意?”

话音未落,已被慈衿不客气抢白:“杨老太傅家中世代簪缨,什么样的王公勋贵没见过,以为人人都像您这般可这劲儿地攀附权贵,可笑至极。”

说着还没好气翻了封览境几眼,气得她登时拍案而起:“你这死丫头,饶是你家公主都尚未开口,哪里轮得到你在此地目无尊长?!来人,掌嘴!”

随着封览境从安陆千里迢迢赶赴燕都的仆从又岂敢在公主眼皮子底下欺辱慈衿,正犹豫着相互推却,只听得重睦猛地将茶盏砸在桌案之上,横眼扫过众人,起身挡在慈衿身前:“慈衿是本宫贴身侍女。哪怕是管教,也只轮得到本宫动手,与姨母又有何干?”

“阿睦,”封览境闻声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抖了一抖,很快堆出副讨好笑意凑近她道:“姨母也是忧心你为人良善,常常为那些个下贱东西脏污,这才斗胆想替你出口气。”

她还有富贵梦求着重睦,不敢轻易造次,但慈衿不过区区下人也敢骑在她脸上,封览境越想越觉不悦,这才刻意发难。

万万没想到,重睦竟会如此维护慈衿:“不必劳烦姨母cao心。”

见重睦面色有异,封览境本想再多言几句,却见她抬手唤进诸多手执武器的随侍送客,终是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待她将知杏扶上王妃之位,怎可能收拾不了一个小小侍女。

第61章至今仍难以置信,筑特城是被……

这厢燕都城中歌舞升平,渊梯天犁城却乱作一团,满城通缉段权灏与宇文音遥二人多时,始终未能寻到踪迹。

宇文迹独自立于议政殿满目狼藉中,至今仍难以置信,筑特城是被段权灏拱手相送。

筑特城乃渊梯立国命脉之一,他能如此行事,摆明不再将渊梯存亡放在眼里,而要去做大周走狗。

更遑论他竟还联合赐周那贱人于岩古寺做戏,看似水火不容闹得天翻地覆,实则暗通款曲窃国以赠,更加无耻。

至于宇文音遥,宇文迹从来都知自家这位长姐每每遇着跟那瘸子相关之事便再无原则可言,于是只将所有愤懑难抑一股脑地迁怒于段权灏。连带对待一向与他政见相同的摄政王,也再无好脸色。

哪怕临阵调换主将乃用兵大忌,宇文迹还是选择将摄政王连夜召回,由匹娄鹤接任乌坎城守卫之责。

消息传至乌坎城外库孙与抚北营大帐中,长孙义与段权灏面对沙盘而立,皆面色严峻:“匹娄鹤为人心狠手辣,昔年贺呼部灭绝之难,便经由他手。”

作为通往王都天犁的咽喉之城,乌坎素来固若金汤。加之痛失筑特在先,眼下渊梯正是群情激愤时,此番一旦开战,必定不死不休。

“擒贼先擒王,匹娄老贼惯以伏击为先手。”

长孙义将沙盘之上主将模型置于乌坎河谷内,眼底蓦地闪过一丝狠厉:“既如此,我等亦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筑特城战后,段权灏夫妇便在重睦安排下共同前往图鹿城,受库孙汗王与王后庇护,以保渊梯难寻,性命无虞。

虽早有耳闻图鹿城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