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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了过来,可是又还是要将他抛弃,这一次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人将他拉出那个肮脏的泥潭,给他希望了。尽管我注定无法回应你的爱,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怀着希望活下去。那一日你记住了我,我何尝没有记住你?只可惜,终归是殊途。叶洺轻轻上前一步,抬起头,吻上了李泽琛的唇。严格说这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吻,只是轻轻的一擦而过,快的几乎没有留下给人反应的时间。叶洺作出这样的举动,仿佛把自己一辈子的守礼坚持都丢掉了,耳朵通红,他别过头,道:“皇上该走了。”李泽琛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好像被施了某种定身术一样。他本没有抱有希望,可是这个人却仁慈的给了他希望。李泽琛忽然笑了,有了这一个答案,哪怕这一生一世都无法再靠近你也没关系了。因为我知道,也许下一世,也许下下世……总有一世,我不再是皇帝,我们之间没有世俗的隔阂阻碍,我们也是有可能的。只要有这区区一个可能,我这一生,也再无任何遗憾。【叮,李泽琛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0】叶洺目送李泽琛离开,然后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他梳洗整齐,换了一身干净朴素的衣服,对紫珠道:“你告诉我爹,说我要见他,如果他不肯见我,就说我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和他说。”紫珠当即就去了,一会儿回来告诉叶洺,老爷请他去前面相见。叶洺终于再次走出院落。齐太傅和齐夫人刚好在一起,短短时间不见,两人似乎苍老了许多,看向叶洺的眼神既失望又难过。最后还是齐夫人先开口:“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叶洺看着曾经对他最为疼爱的爹娘,现在这般疏离冷淡的模样,心中痛苦不已,想起自己的决定,更是觉得愧对爹娘养育之恩。只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叶洺跪下来恭敬道:“儿子知道自己铸成大错,不敢恳求爹娘原谅,但是希望爹不要辞职离开,否则就等于落人口实,让整个齐家因我而受牵连,儿子心中有愧。”齐太傅冷冷道:“现在你的事谁不知道,留下来难道是为了给别人看笑话吗?”叶洺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件事只是儿子一人所为,和齐家无关,就算要承受后果,也该是我一人承担。”齐太傅闻言更怒,差点又要动手,但被齐夫人拉住,他怒道:“你承担?你能怎么承担?!”叶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眼中是诀别之色,“我会承担的。”齐太傅气笑了,一挥手道:“给我滚!”叶洺慢慢站起来,对不起让您失望难过了……是儿子不孝。他不舍的看了齐太傅和齐夫人一眼,坚定的转身走了出去。紫珠道:“公子别难过,老爷在气头上,其实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你要离开京城,只是嘴硬心软罢了。”叶洺自嘲的笑了笑:“这样啊……”紫珠说:“是的。”叶洺摇摇头,说:“我许久没有出去了,今日想出去散散心,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紫珠担心的说,“那怎么行,奴婢还是和您一起吧。”叶洺露出一个笑容,“你是个小丫鬟,我出去带着你怎么方便?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紫珠阻拦无效,只能看着叶洺出去了。………………叶洺出了齐府,直接就往晏河桥那边走。【叶洺:有没有李泽琛的人跟着我?】【888:有两个。】【叶洺:哥,帮个忙呗,我要甩掉他们。】【888:好吧。】叶洺听从888的指示,一次都没有回头,沿着小巷左转右转,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两个人甩掉了。晏河桥上人来人往,这里是京城很有名的一道风景,桥下水流湍急,叶洺一过来,就遇到了以前的两个同僚。曾经关系也算不错的同僚,此刻用好奇还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问:“文清啊,真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怎么都不出来呢?”叶洺看着对方挑眉道:“堂堂男子汉,有话为何不肯直说,偏要学那长舌妇人所为?无聊无聊!可笑可笑!”同僚有些恼怒,你作出这样的丑事,自己不但不羞愧,还讥讽于我等?叶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谁稀罕做那邀宠献媚之人!”说罢直接从桥上跃了下去。同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白衣一掠而过,叶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之中!又过了几秒钟,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呼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救人啊!”………………李泽琛听从叶洺的要求,驳回了齐太傅的辞呈,但是不知为何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一滴墨滴在奏折上,晕染开来。他放下笔,深呼吸一口气,想起昨日叶洺给的那轻柔一吻,眼中露出温柔缱绻的情意。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颤抖着道:“皇,皇上……不好了……”李泽琛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太监跪地道:“齐公子投河自尽了!尸,尸体刚刚已经,找到了!”他说完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唯恐李泽琛一怒之下杀了他!李泽琛动作一顿,瞳孔一缩,大脑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喃喃道:“你说什么?朕没听清……”太监颤声道:“齐公子投河自尽了!”李泽琛身躯一晃,双手扶住桌案,才勉强稳住身体。他想都没想就要往外冲,但刚走两步,忽然好像被点了xue道一样,停下了脚步。过了许久,李泽琛慢慢的回转身,重新回到案前,开始批复奏折。跪在地上的太监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泽琛,一脸懵逼。皇上最为喜爱齐公子,之前为了他那么多荒唐的事都做了,怎么现在他死了反而无动于衷了?难道当真是帝王薄情?但是太监很快注意到,李泽琛并非完全没有反应,他的手好像在颤抖,连毛笔都握不稳。李泽琛想要努力看清眼前奏折上的字,却好像怎么都看不清,视线一片模糊。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依旧无法对准视线,眼前的黑色文字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扭曲着像河底的水草一样缠绕着他,他想要挣脱,但是挣不开,感到窒息。你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很绝望?比我现在要痛苦一千一万倍。正因为你都这样痛苦了,所以我不能让你的心血白费,你宁可这样也要洗清自己的污名,我怎么忍心不配合你?所以我不但不能去看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