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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而死。而夜殷,更不应该知道。“你是谁。”叶洺依然是这句话。夜殷看了叶洺片刻,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轻声道:“你修炼了我的功法,却还不知道我是谁。”“你的功法?”叶洺眼神微变。夜殷指尖掠过叶洺的脸,动作有些许暧昧,语调低沉,“是啊,你可能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什么,但是你后来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对吧,而且你肯定听说过我的名字。”夜殷贴着叶洺的耳朵,轻轻吐出两个字。叶洺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这天海宫主,竟是是万年前就陨落的圣主夜殷吗?他不但没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自己修炼的难道就是他最有名的合一道?这一瞬间叶洺想了许多,关于夜殷的生平,仙云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从未有人知道,他竟然活着,还化身为天海宫主。那自己和宗浚当年所去的遗迹,又和他是什么关系。夜殷微微笑着,“我已经告诉了你很多,出于公平交易,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呢?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叶洺闭上眼睛,心神震动,剧烈的挣扎着。他一直知道自己当初修炼的功法有问题,当他杀死宗浚,看到自己所爱死在眼前,只剩下一柄无主灵剑孤零零的留在地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悲痛使他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可是无论有什么理由,自己的选择和错误已经造成,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也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叶洺重新睁开眼,他冷冷看着夜殷:“我放弃,是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就算继续下去,也必定只是失败而已。”夜殷十分不解,他露出疑惑的眼神:“你为什么觉得会失败?难道不应该是更成功吗?斩断一切因果牵绊,才有可能走的更远,凡人情感只是拖累罢了。”叶洺看着夜殷的眼睛,缓缓说:“现在该你回答,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了。”夜殷笑了,哪怕受了这样的折磨,这个人似乎还很清醒,看来唯有宗浚对他而言才是不同的吧。他爽快的说:“很简单,当初你们来到遗迹,我就跟在你身边了,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叶洺脸色大变,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被寄生了吗?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微微颤抖,“你……你做了什么?”夜殷眨眼就明白叶洺所想,笑道:“我没对你做什么,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让你更专心修炼吧。”毕竟,那时候他可以一心要夺舍叶洺的,这样好的躯壳,怎能看他被那些情情爱爱所耽搁?当然是要为他所用才是,只不过出乎夜殷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怎么出力,叶洺就修炼的非常快,一切如他所愿。叶洺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这一切其中还有夜殷的存在,只可惜他和宗浚,始终一无所知。他怪夜殷……但更恨自己。恨自己被天道所迷,失去自我,杀死所爱,功法只是外力,终归是他心中执念太深。叶洺自嘲一笑,对夜殷道:“你觉得,舍弃一切,就能得证天道了吗?”夜殷说:“难道不是吗?”叶洺怜悯的看着他,“舍弃一切,无牵无挂,那还是一个人吗?难道不是被天道驱使被力量支配的走狗吗?你生而为人,却不屑为人,连自我都舍弃了,却还想得到天道的承认?”夜殷的脸色终于变了,死死看着叶洺。叶洺冷淡开口,声音隐隐有着不屑:“你那功法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缺陷品罢了,真正的力量,也不应该是舍弃自己所爱才能获得的。死路一条,还继续修炼什么?!”夜殷眼神冰冷,脸上笑意不再,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叶洺,枭雄之态尽显,“无知后辈,满口胡言!”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叶洺毫不畏惧的看着夜殷,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是万年前的圣主夜殷,又或者是现在雄霸一方的天海宫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被天道愚弄的可怜虫罢了,万年前不能成功,现在也不能!夜殷神色越发阴沉,他嘴唇微动,似乎要再说什么,但随即似乎听到了什么,迅速的隐没在黑暗中离开了这里。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悄无声息。叶洺微微一怔,但很快意识到,夜殷怕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离开,他忍着身体的痛楚,转头看向门口处,果然看到宗浚远远走了过来。尽管才几日没见,却仿佛恍如隔世一般,叶洺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刚才夜殷的出现令他心神剧震,他从来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夜殷的因素……但是现在知道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自己难不成还能拿这件事去乞求宗浚的原谅?他嘲笑夜殷被天道所迷,是天道走狗,自己难道不也一样吗?都是迷失自我的可怜虫罢了。叶洺眼神悲哀。宗浚冷落了叶洺几日,知道他怕是承受不住了,到底还是心软而来,只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冷冷看着他,说:“你反省的如何了?”叶洺不吭声,刚才夜殷的到来,又令他再次回忆起当初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出剑时的那瞬间感受。甚至于,宗浚死前最后的眼神。他的眼中露出痛楚的神色。宗浚却以为他是被折磨的痛了,他顿了顿,终于一挥手,将叶洺从石柱上放了下来,伸手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寒声道:“别担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叶洺发出一声自嘲的低笑,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过宗浚说出这句话,他心中剩下的不是爱,大概只是仇恨的执念罢了,也许正是这个执念,支撑着宗浚在那样艰难的境地,活了下来。而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和他一样痛苦罢了。这就是,我该为此付出的代价啊……宗浚抱着叶洺离开大殿,将他放在了床上,解开了他肩膀处的衣服,一个深深的血洞贯穿了他的身体,宗浚眉峰一皱,他当时真是怒极了……现在看叶洺这样,又觉得心底莫名烦躁,难不成事到如今,自己还要怜惜这个人吗?他当时一剑杀死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过,他其实……也会痛的吗……宗浚握了握拳头,拿出药给叶洺敷上,转身离开。………………叶洺表现的一日比一日木然顺从,似乎已经完全认命了,无论宗浚怎样对他都无所谓。他们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相处般的日子。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卑微的等待主人的垂怜。【叶洺:我觉得夜殷还会再来的,他思考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