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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青石板,空旷的脚步声在院中回响,映着凄清的月光,分外孤单寂落。轻推门扉,男人轻步迈入帝王寝殿,角落的宫灯照在他深邃硬朗的轮廓之上,阴晴明灭,眼底一抹痛楚,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再无掩饰,也无力掩饰。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迈得似有千斤重,都似走上一条无归之路。然而不管他走得再慢,终于还是站到了龙床之前,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双眸之中,痴心盘桓难灭,他无声的望着,用目光爱抚那人的每一寸身躯,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回忆那人从背后揽他入怀时的气息。淡淡的香甜,并不浓烈,却让人不知不觉沉浸进去,然后一日戒断,便是锥心之疼,万般难舍。然而,却不得不舍。左手手指微微动了动,昏暗的灯火中,他的左臂伸出,却又在空中僵硬的停下。他不敢再进一步,甚至,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他只能这样站着,闭眼凝神听着那人的悠长呼吸。只是这样,他便已经满足。在这样温柔寂静的黑暗中,他学着那人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展出一丝极轻极淡的微笑。主上……会这样活下去……他会变得更加俊美,会变得更加成熟……他依然会那样笑,气定神闲,优雅自若,好似一无所知,又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他会有疼他爱他的兄长陪伴,那是爱情无法给予,虽然会有缺憾,却坚固无比的羁绊……他会有好友知己喝酒下棋,只要他不让对方连输五局……他也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去陪伴终生,游遍漠北江南,执手相看白云舒卷。他为他设想了那么多美好的未来,却独独将自己隔绝在外。屈膝弯身,额角触地。主上……请原谅属下的不辞而别。主上……请容属下,自私一回。属下,告辞。男人起身,再看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风起叶响,屋内静谧如初,烛火燃烧。苍白的俊美睡颜,仿佛已经这样沉睡了千万年之久。忽然,长睫轻颤,睁开一双黑瞳,却是一片清明隐痛。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一章挤出来了,结果预计的rou汤也没了。说道rou汤,原本预计的rou汤在一时脑热之下,变成了大rou,结果大rou码了1Q5,再也进行不下,继而内牛删除从头再来。于是这么个场景,谈rou什么的,就太俗了……【被踹唔,看来话痨程度有所控制,这样下章大结局。>o<~开心的爬走。118最终章118最终章曾有个女孩对他说:只希望,有朝一日,若是二少爷遇到了那个人,一定不要放手。那时,青涩的少年似懂非懂,他无法理解女孩眼中的淡淡哀愁,更无法体会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蕴含的渴慕与伤痛。而事隔十三年后,在走出宏伟的玄朱城时,他突然想起了嫁衣在身的女孩。面孔已经模糊,唯有那目光,在时间河流之下,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清晰如昔。彻骨寒风刺面,层层厚云满布阴霾天空,细雪与雨丝交融,织成细密的薄网,将万物笼罩其中。脚底是枯黄的草根落叶,风起,卷起雪花残叶,无尽萧瑟。南啸桓勒马而立,只见迷离水雾之中,远处楼台似有若无,明明是午时,天地之间却似蒙上了一层黯淡模糊的霜色,细雪冷雨连绵不绝,风光孤寂,路人皆行色匆匆,而城墙之外,黑衣男人策马而立,迷茫怅惘的目光穿过氤氲雾气,不知落往何方。此去……再也无法回头。贴着胸膛的玉雕仿佛烧红的烙铁一般,烤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眼前不断回映着青年的面孔,浅笑的、薄怒的、叹息的、怜惜的……提醒着他不久前自己究竟舍弃了什么。一阵冷风袭来,黑衣男人恍然回神,下一刻,他恼恨紧皱剑眉,咬住下唇。没有人强迫你……南啸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无须再想!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日的来到只是迟早,现在这个样子,又算什么?!没有你,那人也会过得很好……是的,没有他南啸桓,暮寒仲也会过得很好……无声默念,仿佛暗示,一点点将心中的留恋不舍驱走圈起,然后封埋。浓黑的长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情冷寂,男人握紧缰绳,狠狠一夹马腹,冲进水雾之中,头也不回的朝去路奔去。蹄声渐远,背影消匿,只有地上残留的马蹄印记,昭示着这里曾有人驻足长立。****胤国京畿附近丹寨镇,随着新年的结束,重新繁忙热闹了起来。官道旁的茶铺客栈各种小店每日进出人流十分可观,露天拼桌加凳的场景亦是非常普遍。然而一向生意最好的苏家茶铺,这几日却是古怪得紧。任赫仰头看了看茶铺外飘扬的旗子,确认他并没有来错地方之后,便跳下马车,朝正门走去。“哎呀呀……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店让人包了下来,客官要是喝茶住宿,还劳烦左拐或右走,另外两家店随您选一。”门帘掀开,一个青年懒洋洋地走了出来,对着任赫说道。“被人包了下来?”任赫眉头皱起,又将眼前的小小茶铺扫视了一圈,终于明白为何在邻旁左右人满为患的时候,这家店能够清静伫立在这里的原因。果然不是关门歇业。而是有人抢先一步。“是啊。”青年捂嘴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因为知道赚不到眼前人银两的缘故,他的态度也变得漫不经心,不是对着顾客,而是好似街角巷口唠叨家常闲扯八卦的闲聊人士,“这位爷手笔可大着呢……你我可都得罪不起。客官您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士,想必不会介意多花点银子去隔壁的歇息的~~”说罢,双手插袖,慢悠悠的朝店内晃回。“……”看着青年的背影,任赫心头忽然涌上一种上前揍人一顿的冲动……好在他生性沉稳,这个冲动不过几瞬,便被他压了下来,只是默默看了几眼被厚实门帘掩盖的大门,转身走回马车,低声将事情禀告了里面的人。“哦?”温润悦耳的嗓音似乎有些惊讶,然而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人插了进来:“管它被人包没包!这店我们住定了!顶大多付他些房钱,什么你我都得罪不起……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天子脚下,什么人敢仗势欺人,连人家住哪都要管的!”话音刚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