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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紫胭与项麒异口同声否决道。紫胭揉了揉太阳xue,疲惫道:“能否折返又是一个赌局,若我们因此走散,之后面临的问题会更大。”我想想也是,点头道:“那就依项麒所言,赌一次吧。”紫胭稍作思索,道:“休整片刻,我们向左走。”☆、45.转机虽换了一条路线,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周围的景色无非就是密密麻麻开得灿烂的桃花树和清澈见底蜿蜒曲折的溪流,再无他物。若换作是我一人进来,定会被这无聊之景逼疯。所幸这次路途并不算漫长,我们驻足之处毫无悬念的又是溪流分岔之处。至此,我才真正体会到柳惠生所说“沿着溪流走只会越走越深,再也出不来”。现在先不说找出口,要我原路返回恐怕都难如登天。项麒挟着紫染走到棺前,不等紫胭做好警备,就已发力轰开棺盖,神情漠然,无悲无喜。很显然,那又是一具空棺。我已不知何为失望,仰头倒在地上休息,听着不远处紫胭与项麒商量对策。紫胭:“继续走下去也将是一个死循环。”项麒:“你的意思是回到方才的路口处,转而右行?”紫胭:“至少我认为那样更可行。”项麒:“无论左右,均是死循环,与其盲目左右奔走,不如另想对策。”紫胭:“我们现在只有三条路,向左,向右,或是向前,放弃沿着溪流走。”项麒:“必须沿溪而行,教主的rou身于溪流交汇处的石棺内。若我们凭直觉随意走动,或许非但寻不到教主rou身,最终还会迷失在这片树林内,我们不能冒此风险。”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左翻一个身,右翻一个身,手里拿着一株桃花把玩,撤去其粉红花瓣,洒于天际,又见它缓缓飘落纷飞。一片花瓣落于我眉间,两颗眼珠不由自主地望去,瞪了半秒,我忽地灵机一动,一蹬腿,迅速站了起来,大步跑到紫胭面前,激动道:“我想到办法了!”紫胭与项麒寻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探究。紫胭问道:“雨辰想到了何方法?”我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把脑海里的构图一点点画了下来,“首先,我们顺着溪流进来后,遇见了第一个岔路,我们选择右行,其后又遇一岔路,之后也如此重复。而我们改变行路方向,转而左行,同样遇到了岔路,这不难推测出,若我们从一开始就左行,其结果也会与右行一样。那么……”我在地上画出几条纵横交错的线条,“这条溪流其实是呈网格状分布,每一个交点处均是石棺,而我们最终目的,或许是居于正中央的那座石棺。”说罢,我在图画正中画了一个圈。紫胭低头看地上的图画,表情认真,一只手摸着下巴,小声道:“我们不知这桃花林究竟有多大,又何以知道我们是否去到了正中央位置?况且,你怎知教主的rou身藏于正中央的石棺中?”我道:“项麒曾说过,教主的rou身被藏于桃花林的最深处,这桃花林的入口绝非仅有一个,环绕林边的均是入口,这如何能保证rou身就在最深处呢?只有一个办法,rou身居中,这对于所有入口而言,就是相对条件下的最深。”紫胭顿了顿,作恍然状,而后轻笑起来,“雨辰果然聪明,怎么我就没想到这一点?那……你可知怎样来到这中间位置?”我颇有几分得意,把树枝甩上了天,“我们只需运用轻功,飞到高处,便能看清这桃花林的全貌,到时,要确定位置也就不是难事。”项麒微微眯眼,没有明显的神情,他淡淡道:“此处均是一片桃花树,没有制高点,就算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看清全貌。”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我笑容一僵,嘴一撇,斜眼瞅着项麒,“不实践,怎知不可能?”项麒不冷不热道:“请便。”我不爽,这里武功最差的便是我,我能跃起的高度怎会及项麒?这不是明白地刁难我吗?!我心有不满,但也拉不下脸让项麒帮忙,不就是向上轻轻一跃么?我又不是不会!我站定于石棺上,正准备发力时,紫胭喊住了我,“雨辰,你的轻功不好,还是让我来吧。”说罢她踩上树枝,径自飞身跃起。这才是明事理的好人啊!我内心感动。紫胭身体轻盈,动作流畅,淡蓝的衣摆衬着银白月光,伴着柔和清风,于空中绽开一朵银蓝花朵,清冷高贵,淡雅脱俗。她一连跃起三次,直到抵达最大高度,才调转身形,轻轻落到我和项麒之间。我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也顾不上让紫胭喘口气,便迫切问道:“怎么样?看得清楚吗?”紫胭脸上显出几分遗憾,她轻轻摇了摇头,一缕发丝滑至眼角,“雨辰,你的想法很好,只可惜这片桃花林实在太大,根本望不到尽头。”我微微一怔,懊恼地垂下脑袋,“我以为这方法能行。”紫胭把我搂进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正在这时,项麒忽然纵身跃起,动作迅速,于墨蓝的空中悬起一道黑影,转瞬即逝。仅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转而落于紫胭身旁,神色严肃,“这座桃花林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我们得尽快离开?”紫胭的神情也变得紧张:“怎么?你看到了什么?”项麒:“方才我们经过的石棺恢复了原状。”“什么?!”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插嘴道:“怎会这样?!你确定你没有看错?那不是你的幻觉?”闻言,紫胭转过头看着项麒,稍有犹豫道:“之前紫染也说过类似的话,会不会……是你……”项麒摇头,“我跃到最高位置,正好能看清离我们最近的三个交叉点,石棺又呈闭合状态,我可以肯定。”我狐疑地打量着项麒,他的语调平静,说话条理清楚,不像紫染那般疯言疯语的,应该没有产生幻觉。可是……明明打开了的石棺怎会自己恢复原状?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紫胭此时眉头紧蹙,神情异常认真,“这林里定有蹊跷,或许有外部力量使棺盖得以复原,说不准这股力量就正在向我们靠近……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言毕,她抬起头,眼神尖锐地扫过附近每一角落。我后背蓦地冒起一股凉气,阴森森的,我慌道:“我们……我们往哪里走?左边……还是右边?”项麟捞起昏迷不醒的紫染,大步向左跃起,头也不回道:“先走,路上再想对策。”一时间,我的脑子乱作一团麻,也顾不上方才的那点小情绪,我迅速跟上项麒的脚步,朝密林深处奔去。这时,一道强风蓦地